21.大陶村穷咬不放,恨的牙痒痒
陶铁不认得马车上的人,却能感觉到大陶村的人的变化。
他拉拉陶石和陶桃示意他们趁机赶紧走。
陶石陶桃看懂了陶铁的暗示,双胞胎一人抱起一个。
陶铁牵着包子,完全把大陶村的人当空气,径直走了。
马车里的人似乎不打算赶路,就这么任由着马慢慢走。
大陶村的人不知为何对这马车很是畏惧。
等马车走后,才敢在后面远远跟着。
陶铁几人有意和大陶村的人拉开距离。加快了脚步,没几分钟,就和马车平行而走。
陶铁看了一眼马车,虽然不知道这个马车在这里属于什么级别,但是心里猜测应当是个有钱人的。
单是那窗户的雕刻,都精细不已,更不要说马车前还挂着两个银铃铛。
他们小陶村也就两把祖传的锄头是铁的,除了锅和针再也没有铁制的东西了。
马车随意装饰却是银制的,还精致小巧,可知仅人工,都需要不少。
转头再瞄一眼赶马车的车夫。
衣服布料很顺滑,连鞋子都是布制的,想想他夏季就两件衣服,还废了一件。
鞋子,是草绳编的。
陶铁心头感慨,真是同是人,不同命啊,人比人气死人。
马车在陶铁冒着酸气的表情中速度变快,陶铁几人没有追赶,二者拉开了些距离。
等车走远了,包子突然开口,“五哥,坐马车是什么感觉?”
陶铁也没有坐过马车,不过猜想应该和公交差不多吧。就说道,“就和坐在椅子上一样,然后椅子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丫丫也感兴趣地问道,“那走快了会摔倒吗?”
陶铁笑道,“当然了,不管什么车,只要快了都有可能翻车,那么肯定就会摔倒。”
丫丫对马车很感兴趣,用满是羡慕的语气说道,“真想坐一次,摔倒我也不怕。”眼睛紧紧追着马车看去。
陶铁一看。
其实不止丫丫,包子糖糕甚至陶石面上也带着向往。
陶桃微低着头,陶铁从她眼角也看出了艳羡。
陶铁只在小陶村过了几天,就觉得苦得不行了。
他们却在这样的日子下,过了几年和十几年。要是在他那儿,还都是跟父母撒娇打滚的年纪呢?
看到前面还没走远的马车,能赶上。
陶铁咬咬牙,把包子交给陶桃,自己则快跑几步。走到马车面前拦住,满脸笑意,大声道,“小哥儿,打扰一下,麻烦个事行不。”
车夫见陶铁突然拦在跟前,赶忙拉住马车。还好不是快跑,要是快跑岂不是要出事。顿时满脸怒气大骂,“叫花子,滚一边去,别挡道。”
陶铁听到车夫骂声,倔强着身子站着。
等了一会儿,见马车里没有反应。赶紧说了声对不住,就让在了一边,给马车留出走的空位。
陶桃和陶石几人赶过来,陶桃一脸焦急问道,“铁哥儿,你没事儿吧?”
陶铁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儿。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然后才慢慢跟在后面继续往镇上方向去。
大陶村的人见马车走远了,陶铁的行为他们远远见到了。
虽然不知道陶铁做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被马车上的人拒绝了。这让他们有了奚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错过呢?
赶牛车的人用鞭子抽了平日里当宝贝的老牛,加快几步跟上了陶铁几人。
车上一个妇女笑的不怀好意,大声道,“哎呀,想攀关系,人家不理会啊!这怕不是被身上的穷酸气熏到了吧,那公子也是倒霉,遇上了你这拦路鬼。”
陶铁拉起包子,只一心赶路,舌头用力顶了顶左脸颊,不想惹事,不然到时候又是麻烦。
陶石陶桃更不想和大陶村的人有任何关联,也当听不见那人的话,只是抱着人的手紧了紧。
他们不想惹事,大陶村的人却不想放过他们。
赶牛车的人满是嘲讽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个啥样,什么都敢高攀,还是回家多洗几遍,去去身上的霉气,免得连累旁人。”
这人说完,另一人立马接上,“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他们啊,就是想洗也洗不掉啊。”
陶铁本来以为他们不理会,那么大陶村的人自讨没趣就停歇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絮叨个不停,心烦要死。
陶铁再也不管之前陶桃的劝导了,直接回怼,“那你们还跟着我们干什么,不怕我们把霉气传给你们啊,还是说,你们其实是羡慕嫉妒我们,所以才一直缠着我们。”
陶铁嘴里回怼着,到底理性还在,心里不断念叨,“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不要……”
大陶村和小陶村之前争吵不休,严重时甚至还动起了手。
小陶村人数不多,但都是硬茬子,动起手来毫不手软。
官府那位碍于律令,怕闹出大事影响他名声和年底考较,几次往返调停。
等大陶村那位大人物不在,直接下了严令。再有肢体斗殴行为,无论对错,直接抓牢里送劳役。
这也是上次陶铁打架后其他人不敢再追究的根本原因。
俗话说,上有要求,下有他法。
不给肢体斗殴是吗,那就小孩子打呗,这总不能叫斗殴了吧,顶多算小孩子之间的吵闹。
而大人们呢,则见面就嘲讽就开骂,当然都是大陶村的人不断挑衅。
一牛车的大陶村人愣了愣神,没想到陶铁那么会反唇相讥。
以往他们骂过去,除非惹毛了冲动的那几个,小陶村的人是不理会的。就是回骂来来去去也就几句“忘根忘本”“狼心狗肺”“白眼狼”一类,完全没有新意。
那日打架的小孩儿见回话的是陶铁,真的是新仇旧怨一起。直接大声嚷道,“小陶村倒霉鬼,全部活不到老,小陶村死光光,瘸腿老头活不长。”
陶铁一听,怒气就上头了,上次听到这话没人拉,所以双方打了起来。
这次陶桃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不然他都要冲上去了。
习惯是最难养成,又是最难改变和最容易改变的。
陶铁自幼顺风顺水着长大,性子本来就有些急,加上自从做了鬼后,肆意又活了十几年,脾气更恣意,做事也更冲动起来。
好在陶桃不仅年龄比陶铁大,自幼开始干活,力气也更大。
她一手拉住丫丫,一手拉着鼓着牛劲的陶铁,还绰绰有余。
陶铁被陶桃拉着,牛车上的小孩见陶铁气急又不能上前,就像被被铁链锁住又被挑衅过度的暴躁小狗,只能张牙舞爪却无可奈何,更加得意放肆,“小陶村,倒霉鬼……”
陶铁恨得牙痒痒,瞪了好几眼,终于注意到了一旁的陶石和包子几人的异常了。
他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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