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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热气球,愁云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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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热气球,愁云笼罩

任凭陶铁如何呐喊,如何谩骂,那些稻谷都一去不复返了。

楚河也知道他们做的不厚道,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来小陶村面对陶铁。

陶铁没有吃到第一次种的水稻。不管日后吃了多少白米饭,陶铁都始终觉得他无缘吃的白米饭应该是最香的。

生活总是充满无奈的,所以总是要被迫接受现实,尽管不愿意。

陶铁没有伤心欲绝太久,因为季昭居然找到了做热气球的原材料。

陶铁拿着一件衣服试了一下,燃料没问题。

心里又骂了几遍不讲理的楚县令后,开始干起了活。

陶铁看着处理好的牛皮,应该是让能工巧匠打理过,厚薄合适。

季昭还让带材料的人带了个工匠一起来。

陶铁再次佩服他们的周全。

陶铁拿过牛皮,放进水里,查看是否有缺口漏气的地方。

这是升空的东西,不能马虎,陶铁一块一块检查,等查完的时候,衣服已经湿透了,有汗也有水。

然后让工匠把牛皮和绳子衔接好,他则去拿提前准备好的大竹篮,能够容纳两人左右。

等把篮子绑上去,又把燃料放好,陶铁看着篮子里的石块,点燃燃料。

火慢慢燃烧,热量逐渐传到牛皮顶端,众人紧张地看着。

石头篮子被带离了地面,然后慢慢的稳稳的升高。

看到篮子远离,不仅陶铁季昭陶青,其他围观的人也纷纷惊呼,不敢置信,居然真的飞起来了。

等预定燃料烧尽,牛皮开始变瘪,侍卫赶紧去捡回来。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第二次得心应手许多,不要陶铁说,侍卫已经一一弄好。

陶铁一遍又一遍交代第一次上去实验的人。刚刚是石头,这次是真人,不一样。

石头掉落,不过损了一张牛皮。

人若是掉落,死的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实验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季昭,而是一个侍卫。

陶铁看着热气球,比第一次还要紧张。

热气球开始升空,连人带篮子飞了起来。

离了地面,侍卫丝毫不见畏惧。

热气球开始升高,人也渐渐看不见了,陶铁的人赶忙去追。

侍卫按照陶铁的交代,慢慢让热气球降落,然后等着陶铁季昭等人寻来。

好在他们选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即便热气球升空,也没有引来太大的骚乱。

热气球成功了。

季昭等人也消失了,只留了一句,“我之后再来找你。”

季昭帮了大忙,陶铁也不吝啬,把类似风筝的载人飞机也跟季昭说了,能不能成,就看他自己能不能做出来了。

季昭递给陶铁一块黑色石牌子,让他有事就拿着这牌子去找县令帮忙。

陶铁看又看看不出来这牌子的特别,也猜到季昭的身份也许不简单。

但是他转头就把石牌子忘了。

陶铁觉得他就在这偏僻小地方种田,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要找县令的。

陶勇看着一地的茶盏茶杯,已经适应了。从一开始的心疼觉得可惜,到如今居然有心思开始今日砸了几个,谁砸的。

“大伯,二伯,小陶村的稻谷全被运回了官府,我们机会不是来了吗?”陶觉站在陶老三身后,说话语气和他父亲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觉,怎么说?”大陶村村长直直看着陶觉。

“大伯,您想啊,之前勇哥找人传那些话,不是没有起作用,只是被收稻谷这事盖过了风头。如今水稻一事已了,这会儿又是大家伙最闲的时候。”陶觉眼底有些不耐烦,但是掩饰得很好,屋内无人发觉,“人一旦闲下来,就爱闲聊八卦,又是最近风头盛极的小陶村,怎么会不感兴趣呢?”

陶老二瞬间爆发狰狞大笑,“哈哈哈,还是阿觉有办法,不愧是老三的种。只要我们暗中再推一把,那小娘们怕是”说着做了个勒脖子的动作,“我看那小陶村还怎么蹦跶。”

陶勇和大陶村村长有些吃惊看向陶老三。

大陶村村长拧眉,他是要找麻烦,但是可不愿意直接沾上人命,他看向陶勇,“勇哥儿,这事你让别人去办就行,别自己亲自动手。”

陶勇笑着应下,还是父亲有办法。

陶老二不在意地喝着茶。

陶老三闭目养神,似在入定。

陶觉有些不屑看着这些人,要不是他先前不在家,不然早就收拾了小陶村,让它消失了,哪里还有如今这些事。

陶桃越来越不爱说话,也越来越不愿意出门。

陶二婶陶三婶瞒着小的几个,跟几个大人说了她们听到的话。

陶二伯陶三伯这段时间忙着看柴火的事,又嫌少和人交谈,也没人跟他们说起这些事,他们竟一无所知。

老村长守着田地,更是闭村不出。

陶青早就知道,只是先前被房子和水稻的事情耽搁,又见陶桃情况好转了些,就一时忽略。

陶二婶陶三婶已经受到影响,已经多日没有出去做活了。

原本以为随着前段时间的事情,这事情会被忘记了,没想到这事不仅没消失,还愈演愈烈了。

陶三婶捂着脸低声啜泣,要不是旁村的一个婶子和她相熟,偷偷绕道跟她说,她竟不知道她家好好的女儿被外人说着那样的闲话。

“都是我不好,竟没发觉,这让我的桃姐儿还怎么活,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陶三婶撕心般低声哭泣。

陶二婶在一旁轻抚陶三婶脊背,跟着落泪。

陶二伯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陶三伯走来走去,像被困死的凶兽,突然停下脚步,发了狠,说道,“我去宰了他们。”

这时,陶桃推门进来,众人见到陶桃,都担忧地看着她。

陶桃看着和往日无异,她轻轻把门带上,身后还拿着一个布包。

陶三婶浑身像是被抽取了力气,在椅子上软成一团,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流出。

陶桃跪在中间,把布包打开,是一堆衣服。

屋里的人似乎是木偶般,只有眼睛随着陶桃的手动着。

陶桃一件一件拿出来,是上衣裤子成套的衣服。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我用先前楚家给的布,给大家伙做了身衣服,想来是合身的。”陶桃轻声说道,“这是爷爷的,这是二伯二婶的,这是……”

陶桃一件一件指着,似在交代后事。

衣服的事说完,跪着直直挪到陶三婶膝盖前,头重重磕了下去,“娘,女儿不孝。”

随后又挪到陶三伯脚边,又是重重一磕,“爹,不必为女儿费心,原谅女儿未能尽孝。”

陶三伯气愤般挪开了脚跟,不愿接受陶桃的磕头。

陶二婶不忍移开了头,陶二伯想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老村长看着陶桃,脸上露出灰气,嘴唇颤抖。

陶三婶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劲,直接冲到陶青跟前。

啪的一声就双脚跪在地上,一遍磕头一遍喊道,“青哥儿,青哥儿,一向你主意最多,帮帮婶这次,婶给你放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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