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败绩又加一,美梦危险
陶铁白日走路步数上榜,一夜睡得很香,还做了个被米饭撑鼓肚子的美梦。
第二天,是被一阵食物香味诱醒的。
睁眼,鲤鱼打挺,像个被翻了身的乌龟。
然后,双手撑床,起了半个身子。
转头,看到六只滴溜溜的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头也轻微挪动。
陶铁想到自己失败的鲤鱼打挺,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们怎么来了?”
包子懂事转述,“铁哥儿累了一天,不许闹他,等他自己醒了后叫他吃饭。”
糖糕丫丫小鸡啄米似的也点着头。
陶铁脸上有些发热,他干活最少,还起得最晚。
不再耽搁,立即爬起来,洗漱吃饭拿出学生时代的极限速度。
然后带着三个小豆兵浩浩荡荡出发了。
他们浇灌的田地离村子有一段距离。
陶铁到的时候,除了陶石和陶四伯,其他人都在,连老村长都在地里佝偻着身子清理杂草。
陶铁加快脚步速度来到陶青跟前,小声嘀咕,“你下次起来的时候就叫我。”
陶青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陶铁挽着裤脚就要下田。
他一下田地,包子糖糕丫丫也有样学样。
陶铁喝住他们,怕他们摔倒,弄湿衣服可没有那么多换的,他都是借了陶石的衣服才勉强能够换洗。
陶铁站在地里,就手足无措起来。
他不知道要干嘛,顶着三双仰慕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去看陶青,掩饰自己的外行。
可惜陶青和他说完话已经起身离开了。
就他和三个豆丁说话的时间已经走上田埂,陶铁干手干脚站着。
村长看到他,笑着道,“铁哥儿,去别处玩去吧!”
村长还是把他当那个傻子对待,语气还带着哄骗,没有改回来。
陶桃听到声音,喊了一声陶铁,陶铁立即拔脚过去。
陶桃指着地上的那堆清理上来的杂草,笑道,“铁哥儿,你把这草挪出去。”
陶铁看着那堆草,又看看就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陶桃,又转头看向老态佝偻的老村长,瞳孔都大了一点,“他,居然被划到和老村长一个阵营了。”
陶铁赶紧说些话,要挽回一下地位,“桃姐,我和你一起拔草吧。”
耕种无小事,陶桃不太信任地看着陶铁,尽管特意藏了起来。
陶铁还是能感觉到的,急忙说,“不会才要学,学了就会了。”
陶桃无奈,知道小男孩有时候有奇怪的胜负欲,说着拔草要注意的地方,“你把手对准草根,然后一拔就行。”
陶铁一听,简单啊。
他信心大涨,对着陶桃拍胸脯表示完全没问题,又转身跟身后三个小豆兵说,“你们就站在这里,等着搬我拔好的草。”
三个小豆兵对陶铁言听计从,自然期待着他的大展神威。
陶铁晃晃手脚,拿出参加决赛的运动员气态。
对准一棵草,弯腰,伸手,对准根部,一拔,草,起来了几根,还有大半扎在土里,迎风而动。
没有拔草经验的并不知道拔草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你需要把整棵草握紧,然后微微倾斜向上一拔,不然要么断在根部,要么只能拔起一点。
陶铁不服气,抓着一半的草,又一拔,还是没起来。
陶桃移动几步,对准陶铁刚刚拔过的草一拉,整棵草连根带着些泥应劲而起。
陶铁死心了,垂头丧气地走向三个小豆丁,像被打了败仗的将军,带着仅剩的三瓜两枣伤悲而归。
虽然陶铁没有拔草拔起来,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在包子心里的地位。
包子依旧秉承着伤口撒盐式安慰,“五哥,没关系,你虽然拔草没有桃姐厉害,我还是喜欢你。”
说完怕陶铁不能感受到他的喜欢,补了一句,“就是你什么也干不好,我也喜欢你。”
陶铁幽幽看一眼包子,无力说道,“小包子,你是块霸总的料,还是油腻的。”
包子不懂霸总含义,乐乎乎地接受了这不明觉厉地夸赞。
陶铁放弃了再树威信的事,去看陶二婶和陶三婶撒种子去了。
撒种子也简单,就是等泥土湿度够了之后,把种子撒进去,等它自然发芽长成幼苗。这事不是谁都能干的,需得有力气,用力又均匀的熟手去干,不然种子发出了不是太密就是太疏,都不利于水稻生长。
陶铁看陶二婶陶三婶计算着距离,把水稻种子撒进去,生怕浪费多一粒种子。
他看着水稻种子落在田地上,密密麻麻的,用脚拇指去碰田地里的泥土。
被陶三婶看到,叫住了他,“铁哥儿,这可不能玩,去别处玩去吧!”
陶铁碰完就收了脚,硬的,也就是说这地根本没翻,就直接种了。
他看着水稻种子,心里暗道,“这能长出水稻吗?他吃大米饭的愿望还能实现吗?不行,为了我香喷喷的白米饭,得有行动才行。”
想着陶铁就转头去找在另一块田地拔草的陶青,他已经习惯有事就和陶青商量了。
陶青看着陶铁急匆匆赶过来,一副被狼追的着急忙慌模样,身后跟着包子三个小孩儿。
好像自从打架那件事之后,包子就爱粘着陶铁,糖糕丫丫也是,醒着的时候,哪里有陶铁,哪里就有他们。
陶铁已经顾不上身后的小兵了,直接来到陶青面前,喘着气急促问,“三哥,你们这里种水稻不翻土地的吗?那能长出水稻吗?”
陶铁心一急,说话有了漏洞。
陶青听到却是眼神一凛,凝重了几分。
很快又将一切掩在眼后,微微移开目光。回道,“我们一直都这么种,可以长出水稻的,那天你不是见到了一大片的水稻了吗?就是这么种出来的。”
陶铁问出另一个关心的问题,“那水稻产量,呃收获怎么样?”
陶青一沉吟,“良田一亩百斤,次田几近六十。”
陶铁一听,心道,“完了啊,这产量连古代都不如,这简直差不多就是一换三了,难怪之前陶村的人那么快就搬走,小陶村的人都不种田了,这产量,喝西北风都饱一点吧。”
陶铁绝望四十五度角望天,眼角流出了几滴泪来。
陶青看陶铁这副哀伤心死似的模样,问道,“那怎么种?”
陶铁直接坐在地头上,自言自语,“你们不是有锄头这么先进的农具吗?怎么种田技术那么落后的。”
陶铁没有伤心多久,被他的三个小兵拉起来了。
三个围着他,也担忧伤心地看着他。
陶铁一看这三娃的眼神,目光又移到他们青黄的脸,又想到大陶村那壮汉壮娃,都忍不住好奇他们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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