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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阿白的血好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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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阿白的血好甜。”2

但是林白没有管自己鼻子上的鼻血,而是继续专注的摆好个格挡的动作,开始揣摩美惠子的身形,在揣摩清楚之前,她是务必要被对手打几下的。

而美惠子却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她常年健身,她的一个出拳大概160斤的重量,甚至能打穿一个结实的沙包!

很多人上场之后,只要被她一拳打到脑袋上,基本上就会开始恍惚,下面就是自己随意发挥了。

而林白现在已经被自己打了好几拳了,那鲜红的血渍已经淌满了整个下半张脸,对方竟然依旧死死的盯着她,观察着她!

就好像……

实在故意的一样!

这不可能!

这个根本不可能!

“我靠,这是什么怪物?”

“就是,被打成这样了,竟然没有晕过去……”

台下面开始窃窃私语。

而祁深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就要把自己的手心攥出血来, 看见那些鲜红,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但是他的阿白是踩不死的野草,他知道,他不能上去干涉她的成长。

他只是她的男人,在重要的人生规划方面,他不能阻止林白成为林白自己。

他尊重林白,就像他尊重自己一样。

他不能为了一己私心,把林白囿于他的身边,他不能做那种卑劣的男人。

而场上面,林白大概明白了对方的套路,总是玩虚晃一招那一套,说实话,她现在感觉良好,但是确实流了不少血,有点吓人。

但是她还有另一个逆天的技能,就是血量厚,还特别的耐打——这主要归功于她那没有人性的生物学父亲林爱军。

在对方观察她没有出手的短暂间隙,林白听见了自己脑海里,那少年对自己说过的话:

“笨蛋,一力降十会。无论对方手上拿着什么来武器伤害你,你要做的,就是打断对方的手。”

与此同时,台下的祁深无声说:

“阿白,打断对方的手,没收她的杀手锏。”

时隔六年,台下的青年和18岁的少年再一次重叠,也许时光变迁,但是他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从深山老林里艰难逃出来的农村女孩身上。

林白猛的出拳,美惠子习惯性的拿自己地手臂格挡,但是在那格挡的一瞬间,美惠子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然后整个人惨叫一声,蜷缩在地上。

这个华国女人——只用了一拳,就把她的左手打断了!

左手是她的攻击手,现在,她相当于被人夺去了武器,在场上徒手厮杀。

她抱着左臂,一阵阵的惨叫着。

秦越嘴上叼着的香烟掉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深:

‘“阿深,听我的,以后你女人叫你往东,你千万别往西。”

祁深:

“亏妻者百财不入,我这么有钱,主要是因为我对她从一而终,有男德的男人混的不会太差。”

秦越:

“……”

你到底在骄傲什么?

而郑楠则是忍不住对楚弋阳竖起了大拇指:

“老板,绝了,您真是慧眼识珠。”

楚弋阳骄傲的扬起头,环视全场,那鼻孔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

场上爆发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声,之前被被那群小膏药辱骂的观众现在狠狠地解了气,这段时间,华国的选手一直被这个该死的美惠子打压,他们整齐划一往下竖起大拇指:

“懦夫!”

“懦夫!”

“懦夫!”

林白站在场上,低头看着已经疼痛的蜷缩起来的美惠子:

“小日子,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懦夫,儿子朝着爹叫唤,挨打是迟早的,呸!”

说完,林白转身跳下擂台,从楚弋阳的手里拿过那个装满了十万块钱现金的黑包还有自己地外套,一言不发的套上外套之后,她迅速的消失在了俱乐部里面。

“楚弋阳,她怎么跑了,我还想认识认识呢!刚才的比赛真是精彩的,这是我最近看的最解气的一场!”

一个观看比赛的大老板走了过来。

通常一个俱乐部出了一个顶梁柱,这个俱乐部就起来了,这些大老板都会主动上门提供资助,为俱乐部冠上自己的名号,而一般这种小型的拳击比赛参与的观众都是非富即贵,要是能在这样的场子里面打广告,可以说是名利双收的事情。

楚弋阳转身看向眼前的这地产大鳄:

“钱总,林白第一次上场打比赛,有点紧张,让她冷静几天,我会和她联系的。”

钱总点点头,手上还捏着一根雪茄:

“你要是能把她签下来,我就给你这个数。”

钱总抬起一只手,竖起了五个手指。

楚弋阳眼前一亮,瞬间对金钱低头:

“谢谢钱总,我一定尽全力!”

林白拎着手上的黑包快速的走出门,一出门,温暖的空气全部消失,冷风一吹,林白慢慢的回过神来,顿时觉得有些后怕。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原来打人厉害真的能挣钱!原来抗揍也真的是个优势!

想到自己一个晚上就挣了十万,林白颤抖着手打开包看了看,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钞票,还有自己义卖挣到的钱,丫丫的手术有希望了,还能省点钱下来,吃吃喝喝。

林白蜷缩在墙角,背后贴在墙壁上,让自己好好的清醒清醒。

然后,她突然想到,自己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祁深,刚准备掏手机,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祁深蹲下。

抬起手,拇指擦拭林白脸上的血渍,然后捧着人的脸,无声的亲吻林白。

流淌在嘴角边上的猩红血渍沾染在祁深的唇瓣上,祁深一点点的吃掉,还残留一些,显得他整个人竟有一种妖艳的迷人。

祁深的额头抵着林白的额头:

“阿白的血好甜。”

他喜欢。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始至终都在。”

“你不阻止我,毕竟我是女人。”

“女人可以做很多事,为什么用性别定义别人?女人可以研究核弹,也可以开挖掘机吊塔,可以扔标枪踢足球,当然也可以打拳击。这个世界是女人创造的,我一个男人没资格评判女人。”

林白笑了:

“你是女权主义者?”

祁深:

“我说的是事实。”

“那我以后开挖掘机养你。”

祁深:

“我一定勤俭持家,秀外慧中。”

“那你就像个一般人概念之中的‘女性’了。”

“女性是一种状态。必要的时候,男人也是女性。女性也是男人。”

林白看着他,沉默了片刻: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像他。”

“那你就当我是他好了。”

我本来就是他。

但是我要你带着对他的愧疚,更加在乎我。

林白用力的搂着祁深。

不远处,沈放再一次看到了两人这么亲密的拥抱在一起,他的表情更得愈发的冰冷。

刚才他看完了全部的比赛,原来林白这么凶猛,却又这么……迷人。

他终于知道自己念念不忘的是什么,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柔弱的菟丝花,而是能够迎着太阳,蓬勃生长的树木。

林白就是,她在荆棘丛中,照样向阳而生,按照自己的节奏去成长。

沈放憎恨祁深,他在拥抱着他眷恋了多年的女人。

那应该是他的女人。

他低下头,给纪婉莹发了个消息:

“阿姨,我们谈谈。”

纪婉莹看人很准,她清楚的知道沈放根本放不下自己的女儿,她一直在等着沈放主动找她。

所以她收到消息的时候,自然是欣喜若狂,同时也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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