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下回注意
江陆晚被谢星竹拉开的时候,眼底还荡漾着笑意。
被拉得远了点,他才偏着头叫道:“谢星竹、谢星竹?”
谢星竹被他喊名字,心上像是被羽毛撩过似的。
他垂眼对上江陆晚含满笑意的眼睛,眼底的烦躁和冷漠终于消退了不少。
他浅浅应了声。
“你是不是,吃醋了?”
谢星竹愣了下。
对上江陆晚戏谑含笑的眸子,谢星竹骤然有种慌乱无措的感觉。
他微微抿着唇,眸光微闪,手掌也忍不住蜷缩起来。
“哦~吃醋了。”江陆晚拉长了点声音。
谢星竹闷了声,在江陆晚仍笑着的时候,突然点点头。
“是,吃醋了。”
不大喜欢看到江陆晚跟另一个人走得那么近。
原来是吃醋吗?
谢星竹这么想着,目光却已经落到江陆晚的面上。
翘鼻圆眼,嘴角的笑意还没收回来,就被他的直白弄得微微张大了眼睛。
“你怎么……”江陆晚只是有心逗一下,也没想到谢星竹会这么回他。
哪家小梦男调戏人的时候能想着得到正主回复啊。
江陆晚的心怦怦跳着,他想转移话题,干脆把乱七八糟的事都拿来问:“那、那法器真能找到妖邪?”
“你为什么不继续问,我吃醋的事了?”
谢星竹认真道。
江陆晚:“……”
谢星竹:“我只是觉得,应该是醋了,我不喜欢看你跟她站一起。”
他这人虽然不大懂儿女情长的事,但却不会忽视自己心底的情绪。
更何况是在江陆晚面前。
江陆晚被谢星竹几句直白的话弄得面颊臊红,他结结巴巴的应声。
“知、知道了,我下回注意。”
谢星竹笑了下,他牵着江陆晚的那只手蜷缩着捏紧。
心里闷闷的情绪终于舒展了不少。
他这才跟江陆晚说起了法器的事:“其实也没有那么灵敏,那法器离得远时只能指出一个大致的方位,只有离得近时才能指出妖邪的确切方向。”
“那如果是普通修士的血滴上去呢?”
“没什么用。”
谢星竹直白道:“那法器听说是千年前飞升的前辈留下的,只能断出妖邪。”
“是吗?”江陆晚现在非常想把那法器用在夜容澜身上。
夜容澜作为魔尊,被点破身份,应当是……无法狡辩的。
江陆晚不知道剧情有没有被彻底改变。
但他总要做准备。
他正走神,谢星竹却轻拍了下他。
“不让你和那人走得太近,其实也是因为……那法器指向了北方,正是夺天门所在位置。”
江陆晚奇怪的“咦”了声:“可昨日不是证明那温言不是妖邪了吗?”
“……我只是觉得她怪怪的。”谢星竹皱着眉:“也不知道那妖邪具体藏在何处。”
江陆晚突然想起什么。
他的眼睛一转,突然问:“谢星竹,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都不知道那怪物躲在哪,我却知道它在右侧第三个房间?”
谢星竹:“为何?”
“因为我将种子种在地下,只要那妖邪落地逃窜,只要距离不远,我就知道它在哪。”
谢星竹点点头。
江陆晚的眼睛眯起来了:“你猜我为什么突然跟你说这个?”
.
谢星竹早上只是随口一说,然而傍晚,夺天门长老已经确定,妖邪就藏在门中。
“门内人数众多,还有不少其他宗门的弟子,若是慢慢排查,怕是来不及。”
“不如直接将众弟子分散集中在门中各处,若是那指针指向何处,便搜查那一片。”
为了避免妖邪逃窜,夺天门甚至开启了护宗阵法。
谢星竹也被调走去帮忙,而江陆晚和其他众人都被留在了院子中。
温言紧张的看着众人调动,一时间只觉得危险。
“这么多人都离开,江公子,真的能护住我们吗?”
“能的,暗处守卫的人多着呢,那怪物最多筑基期的实力,此次不少金丹期都来帮忙嘞。”
温言听闻后才安心的点点头。
一夜都在警备状态中,但谁都睡不着。
是夜,江陆晚正在浅眠,突然的听到一旁的房间中传出一声尖叫。
江陆晚骤然惊醒,冲入房间中。
比他更快的是守卫的夺天门弟子,几人同时撞见黑影缠在温言身上。
那黑影见几人赶来,重重撞在几人身上,又撞开房顶冲出逃窜,而三个弟子追去,还有一个跟江陆晚一并留在了房间中。
温言一边哭着,一边紧张的拽着江陆晚的衣服不肯松手。
江陆晚拍拍她的手背,但温言却愈发过分了。
下一秒竟然从身后抱住了江陆晚。
“江公子,我害怕……”
“松手。”江陆晚的嗓音冷了下来。
“江公子,那妖邪还会再回来吗?”
江陆晚抓着温言的手腕,没说话。
“会的吧?”温言笑起来。
而原本护着两人的夺天门弟子也转过头,笑盈盈望着江陆晚。
“大概是会的。”
江陆晚瞥了眼那人脸上诡异的笑容。
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眼底露出几分嗤笑:“你可别把你那张丑脸贴到我的脸上……”
那弟子面色一僵,神色变得狰狞起来:“你当真是,嘴巴硬——”
他不敢再耽误时间,生怕谢星竹中途赶回来。
他用手拉着江陆晚的肩膀,就往他的脸颊上贴过去,而后面的温言死死掐着江陆晚的腰,让他四肢被缠着,动也动不了。
“哎。”江陆晚叹了口气。
一道寒冰的力量从地下蔓延开,缠着他四肢的人一愣,正要逃走,却被束缚得越来越紧了。
那冰凉的气息将他完全锁住。
“现在可以松手了吧。”江陆晚垂眼看向腰上锁着他的那只手,瞥向身后的眼神微冷。
温言骤然收回手,她的嘴唇发抖,说不出话。
江陆晚摸了下肩膀。
他肩上的衣服已经被前面那人抓得出血了。
他烦躁的咋么一声,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你怎么……”
“你们下回装的时候好奇心小一点,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怪物去了你的方向。”
江陆晚的语气不大好。
被抓破的衣服连清洁术都处理不好,只能换掉。
他摸了把肩上的血,心底有点烦躁,抬手推开门。
谢星竹抱着罗盘状的法器站在门外,而屋外众人闯了进来。
那怪物正嘶吼着,目光紧紧盯着江陆晚的面皮,却被其他修士定住。
而江陆晚看不也看身后那狼狈的怪物,好奇的摸了把那罗盘。
罗盘的指针动了下。
从偏一点的位置,直直的指向了江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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