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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水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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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水色无边

他凑近她耳边,低低一笑:“所以,你帮我洗啊?”

木桶里水气氤氲,白雾缭绕,孟蝉拿着浴巾,一张脸红欲滴血:“还是不要了吧,我做不来……”

她说着把浴巾往木桶边一搭,拔腿就想逃,却被付朗尘一把拉住:“什么不要了,我可是莫名其妙摔进河里,现在身子还酸痛呢,你不帮我洗谁帮我?”

他将她堵了回去,双臂一伸,不由分说道:“来,先帮我脱衣服吧。”

孟蝉退后一步,脸颊发烫,如遇天大难事,却被付朗尘一瞪:“磨蹭什么呢,夜里这么冷,存心让我着凉啊?”

孟蝉身子一颤,咬了咬唇,这才慢吞吞上前,颤颤巍巍伸手,一点点解开他的衣襟领口。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灼热的呼吸就萦绕在她耳边,她顺着往下,一路从脖颈、锁骨、肩头,慢慢脱到胸膛,一大片精壮白皙的肌肤赫现眼前,当看到胸前那两点绯色时,她心头一跳,急忙避开眼睛。

付朗尘却挑眉一笑,偏有意无意地倾身,她的脸便直接撞在了他胸膛上,双唇还差点碰到那两抹红。

像碰到一个火炉似的,孟蝉几乎是瞬间弹开,一下背过身去,语无伦次:“我、我不脱了,剩下的、剩下的你自己来吧,你进到水里了再叫我……”

“怎么了?”付朗尘取笑,“胆小鬼,都擦过那么多回身子了,哪里没被你看过,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孟蝉面红耳赤:“胡、胡说,我之前明明很多地方没擦过的……”

“比如说?”付朗尘唇一扬,来了劲,“哪些地方?”

孟蝉一噎,羞赧不已,身后却传来更加不怀好意的笑声:“我知道了,你之前没擦到,所以耿耿于怀,那这回给你个机会,让你擦个够,想擦哪儿就擦哪儿,怎么擦都行,你心满意足了吧?”

孟蝉简直听不下去:“你真是、真是太不知羞,我才没有想要……”

身后已传来踏足进入水中的声音,水流淌动,白雾弥漫间,付朗尘舒服地发出一叹:“行了,太知羞姑娘,快过来,先帮我擦背,其他地方你可以慢慢挑。”

身子不知僵硬了多久,孟蝉才回过头,一点点走到木桶旁,拿起浴巾,红着脸给付朗尘擦起背来。

“下面,下面点,再下面……”

那声音似乎带着蛊惑,孟蝉在氤氲的热气间,无意识地越探越下,当衣袖都湿了大半截,她才一激灵,回过神来:“不能再下了……”

“没劲。”付朗尘嘟囔了句,“这种时候倒机灵。”

他忽地一扭身,和孟蝉正面相对,差点吓了孟蝉一跳。

“你动作太轻了,来,我教你。”

湿漉漉的手不由分说地按住孟蝉,带着她就往自己胸膛上擦去,撩动得水花四溅:“你看,这样擦,擦这里,还有这里,用点劲……这样才舒服嘛,多简单?”

那大片白皙的肌肤在水雾间泛了红,却怎么也红不过孟蝉一张脸,她都想扔浴巾走人了:“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他凑近她耳边,低低一笑:“所以,你帮我洗啊?”

木桶里水气氤氲,白雾缭绕,孟蝉拿着浴巾,一张脸红欲滴血:“还是不要了吧,我做不来……”

她说着把浴巾往木桶边一搭,拔腿就想逃,却被付朗尘一把拉住:“什么不要了,我可是莫名其妙摔进河里,现在身子还酸痛呢,你不帮我洗谁帮我?”

他将她堵了回去,双臂一伸,不由分说道:“来,先帮我脱衣服吧。”

孟蝉退后一步,脸颊发烫,如遇天大难事,却被付朗尘一瞪:“磨蹭什么呢,夜里这么冷,存心让我着凉啊?”

孟蝉身子一颤,咬了咬唇,这才慢吞吞上前,颤颤巍巍伸手,一点点解开他的衣襟领口。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灼热的呼吸就萦绕在她耳边,她顺着往下,一路从脖颈、锁骨、肩头,慢慢脱到胸膛,一大片精壮白皙的肌肤赫现眼前,当看到胸前那两点绯色时,她心头一跳,急忙避开眼睛。

付朗尘却挑眉一笑,偏有意无意地倾身,她的脸便直接撞在了他胸膛上,双唇还差点碰到那两抹红。

像碰到一个火炉似的,孟蝉几乎是瞬间弹开,一下背过身去,语无伦次:“我、我不脱了,剩下的、剩下的你自己来吧,你进到水里了再叫我……”

“怎么了?”付朗尘取笑,“胆小鬼,都擦过那么多回身子了,哪里没被你看过,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孟蝉面红耳赤:“胡、胡说,我之前明明很多地方没擦过的……”

“比如说?”付朗尘唇一扬,来了劲,“哪些地方?”

孟蝉一噎,羞赧不已,身后却传来更加不怀好意的笑声:“我知道了,你之前没擦到,所以耿耿于怀,那这回给你个机会,让你擦个够,想擦哪儿就擦哪儿,怎么擦都行,你心满意足了吧?”

孟蝉简直听不下去:“你真是、真是太不知羞,我才没有想要……”

身后已传来踏足进入水中的声音,水流淌动,白雾弥漫间,付朗尘舒服地发出一叹:“行了,太知羞姑娘,快过来,先帮我擦背,其他地方你可以慢慢挑。”

身子不知僵硬了多久,孟蝉才回过头,一点点走到木桶旁,拿起浴巾,红着脸给付朗尘擦起背来。

“下面,下面点,再下面……”

那声音似乎带着蛊惑,孟蝉在氤氲的热气间,无意识地越探越下,当衣袖都湿了大半截,她才一激灵,回过神来:“不能再下了……”

“没劲。”付朗尘嘟囔了句,“这种时候倒机灵。”

他忽地一扭身,和孟蝉正面相对,差点吓了孟蝉一跳。

“你动作太轻了,来,我教你。”

湿漉漉的手不由分说地按住孟蝉,带着她就往自己胸膛上擦去,撩动得水花四溅:“你看,这样擦,擦这里,还有这里,用点劲……这样才舒服嘛,多简单?”

那大片白皙的肌肤在水雾间泛了红,却怎么也红不过孟蝉一张脸,她都想扔浴巾走人了:“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却是才说着,手便被付朗尘一扯,差点又要撞上他胸膛。

“脸也要擦。”

他在雾气间仰起头,双眸亮闪闪的,看得孟蝉心如擂鼓,好半天才拿起浴巾想往他脸上擦去,却被他扭头一哼:“不行,帕子太粗了,用手擦。”

孟蝉一顿,觉得眼前人比刚出生不久的火娃还要难伺候。

纤秀的一双手浸入桶中,撩起水抚上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孟蝉屏住呼吸,指尖轻轻触上那份柔软,温热的水从头上流了下来,滑过眉心、睫毛、鼻梁、嘴角……原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突出分明,甚至带了些说不出的诱惑意味,孟蝉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直到听到付朗尘的一声调笑:“我是不是很好看?”

她手一颤,吓得滑到他唇边,却被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指尖,这下她彻底清明过来,缩回手触电般退后一步。

脸火辣辣地发烫,付朗尘却游到桶边,得意地舔舔舌头:“你这么喜欢,让你天天摸个够好了,以后跟我回付家了,都要帮我洗澡,听到没?”

孟蝉哪里会听到,她扔下浴巾就想夺门而出,却被桶中的付朗尘大手一拦,他竟从水里一下站起,一把揽住她腰肢,热水溅了她一身,胸膛与她紧紧相贴,按住她后脑勺就吻了下去,攫取她所有喘息与心跳。

孟蝉伸手想将他推开,触及之处却是他光裸的身子,她手心一烫,连忙又缩了回去,有窃笑在她耳边响起,一片晕乎中,那个吻辗转加深,甚至撬开她牙关,唇舌交缠,不让她有一丝挣脱的机会。

热气氤氲,水花溅起,孟蝉双腿发软,都快栽入那木桶之中,全靠付朗尘将她托起,他吻得炙热而动情,有细碎呢喃溢出唇齿:“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你就会跟我唱戏装傻……”

孟蝉胸腔起伏,双眸迷蒙似醉,连一句冤枉都说不出口,只能任付朗尘热吻发泄,要将她揉入身体里一般。

白雾笼罩间,两道身影交叠喘息,心跳相闻,一室水色无边。

春祭之日,转眼即到。

离开蝉梦馆前一夜,付朗尘摸上了孟蝉的床。

自从火娃生下来后,他们睡的地方就颠倒过来,原本孟蝉想让付朗尘带着火娃睡床,她继续打地铺,但付朗尘说什么也不同意了。孟蝉只好换一种,说她带着火娃睡床,他去打地铺,谁知道付朗尘也不乐意,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就变成了孟蝉一个人占了张床,爷俩一起挤地铺。

对此孟蝉一直隐有愧意,付朗尘却义正词严,说初一就是个火炉子,睡哪儿都不会冻着病着,她用不着瞎操心。

这一夜,月色格外静谧,初一并不知道付朗尘即将离去,早早地就在被窝里睡得香甜。付朗尘却在午夜时分,轻轻睁开了眼,扭头看向榻上那道身影。

他轻手轻脚地摸入帘幔间,似条鱼儿滑进了里边,从背后将人搂住,感觉到怀中纤腰一颤,他了然一笑,附在她耳边:“别装了,我知道你也没睡着。”

孟蝉背身睡着,月光洒在她脸上,她长睫微动,没有吭声。

付朗尘于是又往她耳边吹了口气:“你在想什么?”

这一回肩头缩了缩,再装不下去,良久,孟蝉才瓮声瓮气道:“我在想,初一真可怜,生下来就没正经睡过床,他以后会不会以为睡觉就得在地上睡?那他娶媳妇了怎么办……”

“少胡扯了,你想的根本不是这个。”付朗尘搂住她的手一紧,将她又往怀中带了带,埋在她脖颈里,细碎轻啄起来,“你明明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这人也是无赖,自从挑明后就百无禁忌,厚颜无耻起来,离别的日子越近,小动作就越发不断,如今堂而皇之地就爬上了床,孟蝉被他弄得直痒痒,好一阵儿才被放开。

“其实,我是想来和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什么?”

“明天……”声音在黑暗中低沉响起,却是一笑,“你准备做什么菜给我吃?”

孟蝉:“……”

他大手在她腰间拧了把:“说啊,明天我可就走了,你不该多花些心思吗?”

“那就小鹌鹑汤?”

“又是鹌鹑汤,吃腻了,换一个。”

“……炖猪蹄?”

“太油了,不要。”

“清炖甲鱼?”

“你想补死我啊,我现在都已经烧得不行了,再喝可要流鼻血了,你什么居心啊?”

其实付朗尘哪里是在意什么吃的,他只是心有不舍,想在临别之际,多缠孟蝉说会儿话,对她多亲亲搂搂会儿,至于吃的,他不就正在吃吗?

孟蝉倒是一心在想菜式,连付朗尘又埋进她脖颈里,越吻越下,几乎扒拉到她锁骨处了都没发现。

“不然就莲藕山药汤,清淡也滋养?”

“太素了,吃着嘴里没味。”

这一出口,孟蝉才惊觉过来,赶紧把身子往外挪了挪:“不是在说吃的嘛,认真点。”

付朗尘意犹未尽:“好好好,那就吃酒酿丸子吧,就是你总是做给那徐大哥吃的,我也要吃……”

“行。”孟蝉才一应下,身子就被他扳了过去。

“对了,还有件事。”付朗尘几乎快碰上她鼻尖,与她四目相对,“我走后,你不许跟初一换地儿睡,也不许让他爬到床上跟你睡,听见没?”

孟蝉脸一红:“你这人真是……”

“我没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他平时黏你黏得多厉害,万一你一心软,让他爬上了床,到时睡着睡着他忽然就长大了,那可……”

“你别说了。”孟蝉捂住付朗尘的嘴,恼道,“你这人真龌龊。”

“我哪里龌龊了?我是防患于未然……”付朗尘在孟蝉手心里含糊争辩,理直气壮道,“反正你听我的没错。”

孟蝉啐道:“流氓!”

“那也只对你流氓。”付朗尘顺杆爬,捉住孟蝉的手在唇边密吻,真真一副无赖样。

孟蝉怕痒,不住躲闪。

付朗尘却像个耍无赖的孩童,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我明天都要走了,你就不给我一点甜头吗?”

孟蝉脸更热了:“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当然有,我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你,你难道就没有舍不得我吗?就不心疼心疼我吗?我反正舍不得你……”付朗尘恬不知耻,嘴中一通歪理。

他将孟蝉更加紧地揽入自己怀中,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不要这么小气,大不了我让你也摸摸好了……”

他说着抓住孟蝉的一只手,一路牵引着往自己身上摸去。孟蝉在黑暗中咬紧唇:“你、你怎么这样不害臊……无耻!”

“我怎么不害臊了,食色性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要是睡在心爱的女人旁边,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有问题呢……”付朗尘往孟蝉耳里吹了口气。

孟蝉脑中一炸,整个人都快被烧着了,还要说什么时,付朗尘的唇已覆了上来,辗转吮吸,吻得她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

夜深人静,付朗尘将头埋在孟蝉颈窝里,他微微抬头,带着笑意:“好了……我摸了你,你也摸了我……我亲了你,你也亲了我……咱们是不是扯平了?”

孟蝉如灵魂出窍一般,整个人都傻住了,直到付朗尘凑到她脸颊边,气息喷薄:“嗯?”她才霍然回过神来,脸颊红欲滴血,猛一推开身上的人,抽出那只不规矩的手,作势要下床:“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发现你……是这样的人,无耻至极……”

付朗尘赶紧拉住她,覆身又将人压在了身下,与她四目相对,鼻息相闻:“这就无耻了?傻姑娘,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你娶进付家了,还会做更无耻的事情,你预备怎么办?”

孟蝉连耳尖都红透了,羞恼道:“不许说了,我、我……你快下去,不准再上床了!”

“才不下去呢,我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付朗尘一声低笑,一个翻身,紧紧揽住孟蝉的腰肢,埋在她脖颈间深吸口气,“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快睡快睡,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了,我就搂着你睡,你可别多想,也不许再乱动吵我了,听见没?”

这倒打一耙的嘴脸实在可恶,孟蝉挣脱不开,一时又气又无法,也只能任付朗尘去了。

夜色深深,帘幔飞扬,两人相拥抵足,倦意上涌,渐渐睡去。

及至黎明之时,天光微现,孟蝉率先睁开了眼,从付朗尘怀中抬起头,看向熟睡中的他。

想到昨夜之事,她脸上还是一热,却又不禁凝神望着付朗尘熟睡的俊颜。

他气息均匀,双眸紧闭,那张俊秀的脸显得无比安静柔软,每一处都完美无瑕,看得她心头一动,不由得就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睫毛,他微微一颤,她便立刻缩回了手,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我想带你回付家,想去祠堂拜祭我娘,想给你一个名分,给你一个家,让你做我付朗尘的妻子,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你愿意吗?”

那些话又在耳边回荡起来,她久久凝视着他,在无边清寒的午夜中,微扬了嘴角:

“阿七,我会等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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