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3.不会再有家了,一切都变了

搜索 历史 用户

3.不会再有家了,一切都变了

一直跟随在元芜师太身旁的袁沁芳,也死死咬住唇,盯紧眼前一幕,心中万般不甘。

太子那儿就是她跑去告知的,她声泪俱下地跪在太子面前,说虽遁入道门,不问世事,却仍心系表哥,不想看他被妖孽缠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东山那两个怪物,就是当日牢中逃出的两人,他们一开始就是精怪所化,接近付朗尘心怀不轨,将他蛊惑得失去理智,此次再度现身,万万不能再叫他们逃脱了,一定要斩草除根,不可叫他们再祸害世人了!

太子见了画像,前后一联系,恍然大悟,不疑有他,这才令元芜师太率青云观弟子,浩浩荡荡上了东山来擒妖。

此刻付朗尘甫然出现,不顾一切地拦在箭矢跟前,拼了命也要维护两个妖怪,正好佐证了袁沁芳的说辞,太子越发痛心疾首:“朗尘,你好好看清楚,他们不是人,是山野精怪所化,是不折不扣的妖孽啊!”

山风猎猎,付朗尘衣袂飞扬,立于长空之下,忽地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悲怆,他血红了眼,嘶声道:“这不是妖孽,这是我的妻儿,我的妻儿啊!”

“扑通”一声,像是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痛楚,他对着崖边的两人,霍然跌跪在地,泪流满面:“都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认你们,不该去晚了,不该将你们害成这副模样……”

崖顶人人脸色大变,元芜师太拂尘一扬:“妖孽害人不浅!”

太子更是心急如焚:“你当真是疯了,被这两个妖孽彻底惑住了!”

叶书来瞧得这一幕心惊肉跳,刚要开口为付朗尘说些什么时,崖边的赤发男子已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冷笑道:“呸,谁是你的妻儿?你当日派人送毒酒来时,怎不说妻儿?放火烧死我们时,怎不说妻儿了?”

“不,不是这样的,毒酒不是我送的,火不是我放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付朗尘急声摇头,满脸泪痕,但个中曲折,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身后的太子亦不会再给任何时间了!

太子跨于马上,一挥手:“快,把付大人拉回来,元芜师太,今日全靠你了,这两个妖孽必须死在这儿!”

拂尘扬起,元芜师太眸光一厉:“青云观弟子听令——”

付朗尘身子剧颤,像被捏紧了心房般,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再顾不得许多,嘶声喊道:“且慢,不要动手,不要放箭,我有免死金牌,有太上皇钦赐的免死金牌!”

他扭过头,对着震愕不已的太子,高高举起怀中的免死金牌,急切地跪挪几步,连声道:“殿下看清楚了,这是当年太上皇亲自赐予付家先祖的免死金牌,还请殿下网开一面,饶过他二人!”

他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跪在地上毅然决然地举着那块免死金牌,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胸膛起伏着,叫马上的太子一时愕然语塞。

终于,太子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这免死金牌是给人用的,不是给妖孽用的!”

一直跟随在元芜师太身旁的袁沁芳,也死死咬住唇,盯紧眼前一幕,心中万般不甘。

太子那儿就是她跑去告知的,她声泪俱下地跪在太子面前,说虽遁入道门,不问世事,却仍心系表哥,不想看他被妖孽缠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东山那两个怪物,就是当日牢中逃出的两人,他们一开始就是精怪所化,接近付朗尘心怀不轨,将他蛊惑得失去理智,此次再度现身,万万不能再叫他们逃脱了,一定要斩草除根,不可叫他们再祸害世人了!

太子见了画像,前后一联系,恍然大悟,不疑有他,这才令元芜师太率青云观弟子,浩浩荡荡上了东山来擒妖。

此刻付朗尘甫然出现,不顾一切地拦在箭矢跟前,拼了命也要维护两个妖怪,正好佐证了袁沁芳的说辞,太子越发痛心疾首:“朗尘,你好好看清楚,他们不是人,是山野精怪所化,是不折不扣的妖孽啊!”

山风猎猎,付朗尘衣袂飞扬,立于长空之下,忽地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悲怆,他血红了眼,嘶声道:“这不是妖孽,这是我的妻儿,我的妻儿啊!”

“扑通”一声,像是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痛楚,他对着崖边的两人,霍然跌跪在地,泪流满面:“都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认你们,不该去晚了,不该将你们害成这副模样……”

崖顶人人脸色大变,元芜师太拂尘一扬:“妖孽害人不浅!”

太子更是心急如焚:“你当真是疯了,被这两个妖孽彻底惑住了!”

叶书来瞧得这一幕心惊肉跳,刚要开口为付朗尘说些什么时,崖边的赤发男子已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冷笑道:“呸,谁是你的妻儿?你当日派人送毒酒来时,怎不说妻儿?放火烧死我们时,怎不说妻儿了?”

“不,不是这样的,毒酒不是我送的,火不是我放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们!”付朗尘急声摇头,满脸泪痕,但个中曲折,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身后的太子亦不会再给任何时间了!

太子跨于马上,一挥手:“快,把付大人拉回来,元芜师太,今日全靠你了,这两个妖孽必须死在这儿!”

拂尘扬起,元芜师太眸光一厉:“青云观弟子听令——”

付朗尘身子剧颤,像被捏紧了心房般,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再顾不得许多,嘶声喊道:“且慢,不要动手,不要放箭,我有免死金牌,有太上皇钦赐的免死金牌!”

他扭过头,对着震愕不已的太子,高高举起怀中的免死金牌,急切地跪挪几步,连声道:“殿下看清楚了,这是当年太上皇亲自赐予付家先祖的免死金牌,还请殿下网开一面,饶过他二人!”

他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跪在地上毅然决然地举着那块免死金牌,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胸膛起伏着,叫马上的太子一时愕然语塞。

终于,太子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这免死金牌是给人用的,不是给妖孽用的!”

付朗尘昂首眼也不眨道:“我东穆历来只对有功之臣赐下免死金牌,一旦赐出,如同九鼎不可撼动,而太上皇当年赐下之时,并未对其加以限定,关键在‘免死’二字,只为救命之用。是以,无论百年千年,无论芸芸众生,只要是条性命,皆可一用!”

掷地有声的话语中,太子在马上又是一阵哑然,众目睽睽之下,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握紧手中缰绳,咬牙道:“那你也只有一块,还想保下两条性命不成?”

这话一出,轮到付朗尘顿住了,他举着金牌手心发颤,昂起头还想强辩些什么,一道声音却已急切地响彻在众人耳边——

“还有我,还有我慕容侯府的一块!”

一袭清贵华服气喘吁吁地拨开人群,挤了出来,漂亮的脸上满是细汗,不是慕容小侯爷还能是谁?

他也不多说,径直“扑通”一声跪在了付朗尘旁边,举着那块免死金牌,对太子孤注一掷道:“太子哥哥,我这儿也有一块免死金牌,同样是当年太上皇赐给慕容家先祖的,不知道两块免死金牌,是不是够救两条性命了?”

这一幕实在来得太过突然,太子僵在了马背之上,面前跪下的两人却昂首高举牌子,毫无畏惧地望着他。

整片崖顶,瞬间静寂下来。

崖边那道冰蓝身影也是呼吸一窒,长睫微颤,瞳孔染了层冰雾般,怔怔地望着这一幕。

事实上,这正是慕容钰来晚了的原因,他几乎是在府里将这救命宝贝“偷”出来的,耽误了不少时间,可还好如他所料,果然派上了用场!

当下,太子一口气堵在胸膛,吐也不是,憋也不是。

付朗尘瞅准时机,一个响头重重磕下:“谢殿下成全,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他说着也不管太子如何反应,利索起身,扭头就朝崖边两人道:“孟蝉、初一,你们快过来!”

慕容钰也有样学样,“先斩后奏”地磕头谢完恩,急忙起身,回头望去,他这一路风尘仆仆,此刻终于能遥遥望上孟蝉一眼了,心潮起伏间,眼泪几乎就要落下:“真的是你们,真的是你们,你们究竟吃了多少苦啊,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像提醒了崖边那道冰蓝身影般,她颤动着蝉翼,步步后退,伸手捂住头脸:“不,不是孟蝉,我不是孟蝉,我不认识你们……”

付朗尘及时上前:“不要再退了,后面已经没有路了!”

他红着双眼,懂她所有的自卑与不安,伸手放柔了语气:“孟蝉,求求你,让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我说过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那道冰蓝身影仍旧向后退缩着,乱发飞舞在风中,眼泪从水蓝色的眸中落下:“不会再有家了,来不及了,一切都变了,不会再有了,已经回不去了……”

那样绝望入骨的语气,伴着微微颤动的两片蝉翼,听得付朗尘心如刀割,正要开口之际,崖边的赤发男子已一下揽住那道冰蓝身影,面露狠厉之色:“姐姐,我带你杀出去,我们不要再信任何人,我带你走!”

他拼着重伤的身子,发狠般喷出一团火焰,满场惊呼失色,他趁机足下用力一点,便想带着孟蝉杀出重围,却惊得骏马嘶鸣,阵法大乱,人群里响起元芜师太的一声疾呼:“太子小心!”

有箭矢破空而出,付朗尘瞳孔骤缩,嘶声响彻崖顶:“不要!”

却已经晚了,那飞箭穿过劲风,正中赤发男子的肩头,他双瞳骤然变红,仰头发出一声凄厉惨叫,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向后坠去,连带着怀里的孟蝉脚下踩空,两人顷刻之间如断线风筝,一同坠下了那万丈深渊!

付朗尘目眦欲裂地向崖边一扑,指尖抓了个空,只有狂风拂面,掠过他撕心裂肺的泪水。

“不——”

小伙伴们的评论

还没有评论哦,快来首发吧

写评论写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