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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紫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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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紫色小花

站在一旁的苏青槐不知道是怎么走进里间的。

她保持着一贯的微笑,步伐僵硬。

刚刚那是什么?

砚悬竟然会主动去拉一个姑娘的手?

拉完他还让人家姑娘坐在旁边陪他看诊?

苏青槐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了,她何时见到池砚悬这副样子。

他一直都是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仿佛没什么让他产生波动。

可刚刚他发红的耳垂却如同一个魔咒一般印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

为什么?

是因为那姑娘的身份吗?

看着便高不可攀贵气逼人。

苏青槐没忍住,掀开帘子又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那姑娘呆呆地看着池砚悬。

而池砚悬,每次把脉都全神贯注的他,竟鲜有地走了神。

眼神偶尔瞟向那个姑娘,却又跟做贼一样迅速移开。

一些黏腻的氛围在二人周围展开。

后面排队的人眼神都止不住在二人身上逡巡。

......

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如此丰富的表情。

苏青槐手上忍不住用力,将帘子攥起了皱褶。

而被贺知欢盯的有些不自在的池砚悬终于忍不住了。

他叹了一口气,给面前的病人写好了药方。

就径直走到贺知欢的面前,语气中有些无奈。

“要不你还是在里间等我吧?”

贺知欢只出神了一小会儿,听到这番话有些茫然。

“怎么了?我没说话打扰你啊?”

贺知欢没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多直白,池砚悬有些脸热,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说。

“咳咳,你这样盯着我,我有些不自在。”

池砚悬飞速说完这句话,拉着贺知欢的手就把她带去里间。

“这是我平日里休息的房间,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出诊完随你一起回将军府。”

池砚悬火急火燎,不像平日里淡然的模样。

将贺知欢安置好之后,就马不停蹄赶去前面继续诊脉了。

贺知欢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坐在池砚悬房间的榻上了。

啊?

发生什么了?

贺知欢挠了挠头,还是决定不去前面打扰他。

万一给别人弄错什么了就不好了。

依她了解的池砚悬,应当不会随意让人进他的房间。

将她带到这儿,不会真是把他当兄弟,已经这么无所谓了吧。

贺知欢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爽。

但现在并不是一个开口问的好时机。

算了,往后总有机会的。

她将这事抛在脑后,从善如流地观察起了这个房间。

虽说只是他偶尔临时歇息的地方,但布置的倒是格外用心。

素雅淡然,跟他本人一样。

桌上花瓶中插着几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是整个屋子最亮眼的存在,也为这里平添了几分活力。

贺知欢伸出手戳了戳那花瓣。

嗯......有些干,应该没及时换水。

贺知欢正无聊着,想着要不给他顺手将水换了。

开门声传来。

“你这么快?”

以为是池砚悬回来了,贺知欢背对着门口摆弄着小花,随口问道。

久久没听到回答,贺知欢只好转过身去。

正好与捧着花瓶的苏青槐对视上。

嗯?

她怎么在这儿。

苏青槐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但仍扯出一丝笑。

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勉强。

两人一时静默无言。

终于苏青槐还是率先开了口。

“姑娘,你怎么进来这了?”

苏青槐踏进门,熟练地将桌上的花瓶拿走,将自己手上的花瓶放上。

“砚悬这人虽待人极好,但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她说着,伸手准备走到床榻处整理一下被子。

贺知欢看着她那双莹白的手,怎么看怎么刺眼。

没想太多,就拦在床前,将她的手腕握住。

“苏姑娘,这不是你们家的医馆吗?外面这么忙,你还有空来整理床榻啊。”

贺知欢眼神锐利,语气也算不上好听,与苏青槐偶尔接触到的闺阁小姐极为不同。

苏青槐将手抽回,脸色也有些难看。

她能说什么?

说刚刚自己只是走开了一会儿,就没见到这个姑娘的人影。

自己连忙找了过来?

她嘴嗫嚅了几下只得绕回刚刚的话题。

“姑娘,这是砚悬的房间,若你没经过他允许,还是别进来的好。

砚悬要是生气了,我也帮不了你。”

贺知欢眼神幽幽,看着面前这个姑娘,总觉得每句话听着都很膈应人,但却找不到毛病。

“我知道姑娘是高门大户娇宠出来的女儿。”

苏青槐恢复之前的温柔神态,一副体贴的模样。

“砚悬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身后没什么靠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自己。

姑娘家中也定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你说对吗?”

贺知欢没答话,只眼神幽幽地看着苏青槐。

苏青槐心中信心大增,继续说道。

“所以青槐希望姑娘放过砚悬,他不适合高门大户。”

她的语气诚恳,仿佛贺知欢是那个逼迫于人的反派。

“你喜欢池砚悬?”

贺知欢看了苏青槐许久,缓缓开口。

声音刚落,苏青槐脸色爆红,倒退了几步。

“我...我与砚悬只是多年好友...我...”

“哦?多年好友,那你话里话外怎么听的不是这个意思?”

贺知欢目光如炬,眼睛死死盯着苏青槐,气场全开。

苏青槐被贺知欢的气势震的有些发蒙,她微垂着眼,掩饰住自己的慌乱。

这,这便是众星捧月培养出来的高门贵女吗?

一字一句,都带着睥睨众人的威严。

竟让她有些心慌。

苏青槐心中突然涌现浓浓的不甘,眼神中也带着一丝仇恨。

自己输在哪里?不过只是家世比不上。

如果两人同一起点,砚悬的目光一定集中在自己身上。

苏青槐勉强保持着镇定,稳住身形,抬头迎上贺知欢的目光。

“我只是提醒一下姑娘,免得被砚悬厌恶。”

她说完,脸上还带着隐秘的得意。

“砚悬特意交代过我,他的房间不允许别人进出。”

字字句句都是池砚悬待她的不同。

“那你怎么进来了。”

贺知欢目光落在花瓶上,脸上神色淡然未变,竟有一瞬让苏青槐看到了池砚悬的样子。

“砚悬待我不同,我自然可以。”

苏青槐眼神有些飘忽,声音却刻意变大,试图掩饰内心的心虚。

其实池砚悬从来没说可以让她进来,只是这里间人员来往不多,她只是偶尔进来换个花而已。

不会被他注意。

今天心血来潮走到床榻前面,也不过是看这个姑娘在场。

若是池砚悬也在,她定不敢随意乱动。

“这样啊。”

贺知欢嘴角勾起笑容,神色一片慵懒。

门外池砚悬的身影慢慢靠近。

贺知欢就在池砚悬的茫然眼神、苏青槐惊恐的眼神中。

一屁股坐在了池砚悬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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