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协助调查
杜择玺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县令模样的男子带着几名侍卫从远处赶来。
那名县丞径直来到山神庙,他扫了眼现场,突然喝道:“谁让你们进入案发现场的?还不快快离开!”
拥挤在庙里的村民被县丞一声厉喝,吓的纷纷退出庙宇。
杜择玺趁机多看了他几眼,心道这县丞还知道保护案发现场,应该不会是个糊涂官,说不定他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简单的了解了下情况,那县丞又在庙中来回看了看,随即命仵作进行验尸。
“狄大人,小女死的好惨啊!您可得为民妇作主啊,呜呜……。”老妇人扑到那县丞跟前,伤心欲绝的哭喊道。
狄兼谟扶起老妇人,安慰道:“老人家,你且放心,本官自会查出凶手,还你一个公道。”
“大人,还有什么好查的,就是他害死了静儿!可怜静儿今日就要出嫁,没想到却遭此厄运啊!”老妇人捶胸顿足,指着杜择玺嚎啕大哭道。
狄兼谟眼神一凛,冷冷地看向李沧海,厉声问道:“你是何人,哪里人氏,为何会出现在此,又为何杀人?”
事关自己生死,杜择玺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刚重生至此,可不想背上个杀人的罪名。
“回大人,在下杜择玺,益州人氏,只因着急赶路错过了旅舍,这才来到村中歇脚。可我并没有杀人啊,望大人明察!”
“你说你没杀人,可有证据证明?”狄兼谟眼睛一瞪,很是威严的喝道。
“这个……并没有。”杜择玺眉头皱了起来,他有些头疼的道:“我虽躲在庙中,但一直在睡觉,直到被他们抓住,我才知道有人被杀。”
一旁的村老愤怒的杵着拐杖,颤巍巍的说道:“大人休要听他胡说。这山神庙自昨夜送静丫头进入之后,就从外面锁了起来。何况,还有人在庙外守夜,并未见到任何异样。”
“今晨我们去到庙里之时,锁还好好的挂在门外,这钥匙也只有一把,倘若不是庙中之人突下杀手,静丫头又怎会遭此劫难啊?”
狄兼谟点了点头,沉吟道:“不错,我检查过,庙内窗户紧闭,并无撬动的痕迹,除非锁坏,否则别人是进不去的。”
杜择玺眉头紧皱,他还是刚知道情况是这样的,这老头所说的一切对他可是非常的不利。
果然,狄兼谟沉吟片刻后,眉头一挑,指着李沧海怒道:“大胆贼人,你夜宿神庙,已是无礼。”
“可恨你不思感激,竟害人性命,着实可恶。左右,与我将其拿回县衙,本官择日升堂宣判!”
宣判?一听宣判杜择玺顿时慌了。
“大人且慢!”事关自己生死,杜择玺意识到,自己的性命只有自己能救。
“大人,我初到村中,与死者并无仇怨,我为何要害她性命?我毫无杀她的动机啊!”
将性命交在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县令手里,这实在太不靠谱,杜择玺决定利用自己前世所学到的刑侦知识,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一句话让狄兼谟犹豫了起来,杀人总要有个动机,何况看他文质彬彬,也不似凶恶之徒。
杜择玺长舒了口气,心道有机会!
他镇静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要是杀了人,为何还要躲在庙里,而不趁夜逃走?”
狄兼谟似乎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脸色缓和了许多,示意他接着说。
得到许可,杜择玺的思维飞速运转了起来。
“还有最后一件事,你们说我杀了人,那么凶器何在?被害人的头颅又何在?”杜择玺有条不紊的将疑团列出,他看着村老说道:“你们冲进庙内可有发现凶器和死者头颅?”
村老愣了下,他摇头道:“这个...还真没有发现。也许是被你藏起来也说不定。”
杜择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山神庙不过巴掌大,除了神台之外,就剩一些杂物,整个庙宇一目了然,我能往哪里藏?”
村老回想了下,的确如他所说,山神庙根本藏不住东西,何况是个醒目的人头。
“狡辩,全是狡辩之辞!静丫头要不是被你所害,难不成是被山中妖怪所害?”这老头似乎认定他就是凶手,气得浑身发抖说道。
杜择玺摇了摇头,这显然就是个老顽固,与他争辩无异于浪费时间,他干脆将目光看向了狄兼谟。
狄兼谟沉吟了许久,终于说道:“村老暂且息怒,他说的也有道理。查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没有证据,本县无法将其定罪。”
狄兼谟顿了顿,接着说道:“何况,死者身边有大量血迹,而他脚上并未沾血,这说明死者临死之前,他并未在死者身边。”
这句话让杜择玺对狄兼谟刮目相看,此人观察能力倒也不弱。
死者头颅被人砍下,脖颈必会喷出大量血水,而他身上却没有一丝血迹。
狄兼谟能这么说,就表示基本上排除了他是凶手的可能。
“大人明鉴!我一直躲在神像后面睡觉,根本不可能血不沾衣的杀人。”杜择玺脸色终于放松了下来,激动的说道。
狄兼谟脸色舒缓了不少,可眉头却拧成了川字。
他命令众人将杜择玺放开,说道:“本官暂且不关押你,不过,你依旧有着嫌疑。在此案未破之前,你不许离开村子。”
杜择玺也是神色凝重,他点了点头,沉吟道:“大人,此案不仅关乎在下清白,更是一条人命。如若大人不弃,可否让我协同大人调查此案?”
狄兼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之前的话语中,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有他协助对案件应该会有所帮助。
狄兼谟稍作思考,点头道:“你是此案嫌疑人,照理说是不能参与案件。不过,本县网开一面,同意你调查此案。希望你能够全心协助本县,尽快找到真凶,也好还你一个公道。”
杜择玺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陷害我。
这时,仵作已经完成了验尸,前来禀告结果,四周此时也聚集了不少村民。
“仵作,尸体情况如何?”
“回大人,死者死亡时间应是昨夜丑时至卯时之间,死者身上并无其他伤痕,颈部伤痕平滑,应是被刀剑之类利器所砍。”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发现?”狄兼谟眉头紧锁的问道。
“还有就是死者似乎受到过凌辱。”仵作回道。
此言一出,在村民中仿佛炸开了锅,众人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狄兼谟顿觉事情严重,他安抚了下村民,随即看向杜择玺。
杜择玺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他有必要给众人一个交代,毕竟自始至终他都在庙内。
“这个倒真是有些奇怪,我睡着之后,并未听到任何声响。仵作,你能确定死者受凌辱的情况么?”
仵作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你是指具体的时辰么?”
杜择玺摇头道:“不是时辰,我是说,她遭受凌辱是死前还是死后的事情?”
仵作有些为难的说道:“女子验身需由坐婆检验,具体的情况,我并不能判断。”
狄兼谟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这个,于是询问道:“这个...有区别吗?”
“如果死者是在死前受到凌辱,那很有可能这是情杀。”凭借对犯罪心理学大量的研究,杜择玺敏锐的察觉到一丝端倪。
“我们可以猜想这种可能,死者生前曾与人私定终身,现在出嫁在即,而嫁的那个人却又不是同她私定终身之人,而后那人怀恨在心,所以才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杜择玺这番假设顿时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怔。
“依你所说,那人既然深爱着死者,为何又要害她性命?”狄兼谟眉头锁得更紧了些,疑惑地问道。
杜择玺耸了耸肩膀:“也许凶手认为,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那如果是死后遭受凌辱的呢?”狄兼谟撇了下嘴,似乎对这句话感到有些不适。
杜择玺脑中瞬间出现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他猛不丁的打了个寒噤。
“如果是死后遭凌辱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凶手是个变态杀人狂!”
杜择玺说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场面,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狄兼谟思索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疑惑道:“这和凶手有什么关系吗?”
杜择玺摸了下鼻子,心道这狄大人的脑子似乎还没有转过弯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杜择玺坚定地说道:“大人,不管凌辱是在生前还是死后,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凶手是个心理有病之人。”
作为县丞,狄兼谟判过的案子也不在少数,杜择玺所说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你说的虽有道理,却只是一种猜测。还有,你如何确定凶手一定会是患有心疾之人?而不是山贼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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