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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会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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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会是她么?

清晨。

萧稷走到窗前。

外面一片绿色的郁葱。

奶奶说的对,江城的景色确实不错。

容易让人忘忧。

萧稷走下楼。

傅老太太醒的早,已经在吃早饭了。

“奶奶。”萧稷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老太太点点头,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她是老人家,觉少,才起的这么早,现在的年轻人哪有起这么早的。

“很好。”又是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傅老太太感觉自己没被手里的鸡蛋噎到,反而被这两个字噎到了。

跟小姑娘能说六个字,跟她就只有两个字。

没了交流的欲望,让人把小孩子的早饭端了上来。

跟她的一样,养胃的小米粥,已经剥了壳的水煮蛋,还有一些主食糕点,再加上配粥的小菜。

哼,她天天就吃这些,吃不惯也得受着。

她又不像大姐,嫁去了京城,享了一辈子的福。

但是摊上这么一个不爱说话的孙子,她想来也是很头疼的吧。

小老太太一边喝粥,一边乐的开怀,水晶饺都多吃了两个。

顺便等着看她这姐姐的孙子,这位萧家继承人不满意这早饭会说几个字。

京都那地方,连口水都比别人贵,这孩子矜贵的很,怕是没吃过这么简单的早饭。

却不曾想另一边,萧稷拿起羹匙便吃了起来,小米粥,水煮蛋,虾皇饺,白玉糕,一样没落下。

果真这觉睡好了,吃饭都变得更香了。

萧稷说的是实话,他昨晚确实睡得很好。

几个月来,难得的好。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完整的觉了。

昨晚,他本来跟以往一样,人躺在了床上,一闭上眼,就都是那些理不清的家族事务。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古典的音乐,谈的是少见的古琴,一首《关山月》悠悠扬扬,清清渺渺,送他进入了梦乡。

再睁眼,外面就是一片天光大亮。

那个弹琴的人,会是昨天的那个她么?

想到此处,萧稷和傅奶奶提了一下昨天给小姑娘拿的书。

老太太撇撇嘴,果真只有说到人家小女孩,这话才会多上几句。

但提到姜晚,想到她的处境,傅老太太叹了口气。

“那孩子也不容易。”

想到江城上层流传的那些说法,老太太眉眼微动,又补了一句。

“倒是跟你挺像的。”

因为这句相像,勾起了萧稷的好奇心。

到了下午,关于江城首富姜家的所有资料就送了上来。

姜家的富裕是近三代的事情。

已故的姜老太爷是个传奇的人物,在上个世纪在江城白手起家,闯出一片天,积累了财富资本。

但中年丧妻,两人只得一女,便是昨日那小姑娘的母亲。

为保姜家产业不落入他人之手,姜晴选择了招赘,人选便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年轻上进,一表人才的林鹏举。

自己却在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而死。

姜老太爷中年丧妻,老年丧女,遭受打击,进取之心薄弱,便把姜家的发展策略由进攻改为了守成。

而女婿林鹏举也十分得用,对姜晴更是痴心一片,为其守身如玉,多年来都不曾再娶,身边亦不曾听说有任何女人出现。

姜老太爷把公司交到了女婿的手里,一心养起了孙女,只盼着她平安长大。

姜晚十岁那年,姜老太爷去世。

中山狼的狼子野心彻底暴露,大刀阔斧的直接把公司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除了几个陪伴姜老太爷一路走过来的股东,没几年的时间,就彻底掌控了姜氏集团。

如此下来,姜晚虽然依旧是姜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却因为年纪过小,而根本得不到自己应有的财富。

而就在这时,江城的上层开始流传出一则消息,原来姜老太爷死前曾立有另一份遗嘱,里面指明,若是姜晚在25岁之前有遭遇不测,则将姜家所有家产变卖,无偿捐献给国家。

萧稷想,可能这就是姜晚在举目无亲之后,还能活着的原因吧,毕竟当年林鹏举伪装的那么好,姜晚又是他的亲身女儿,没有人会想到,他会在姜老太爷死后对姜晚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姜晚的经历倒是真的跟他有一些相像,都是要在小小年纪,守住长辈留下来的家财。

只是她比他更危险,他好歹还有奶奶护着,但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长辈亲人了。

萧稷的心不可察地软了一下。

原来那个看着那么阳光的小姑娘背后也是一滩会吞噬人的污泥。

外面有琴声传来,打断了萧稷的思绪。

不过不是古琴,是钢琴声。

他循着琴声走到落地窗前,对面的别墅宅院里,一身家常服饰的小姑娘正在弹琴。

她弹的很认真,也很专注,琴声也很好听,不像初学者。、

姜晚在弹《红雪绒》这是她上辈子最喜欢的钢琴曲。

最开始听到,是在书店,安静的环境里,带着书香,最能洗涤人的心灵,忘记一切烦恼。

也是因为这首曲子,引发了她对钢琴的兴趣,上辈子一弹就是十几年,早已烂熟于心。

她今天没有去傅奶奶家,借口找的太多,很容易显示出来自己的别有用心。

她更不敢让自己有太大的改变,重生一回,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现在的她,脸看着白,肚子里都是黑水。

她不敢保证,自己有了变化以后,大哥哥还会不会对她像前世那么好。

但他是她上辈子的救命恩人,她不想把他推远了。

以前,他就说过喜欢听她弹琴。

虽然已经忘记了具体是哪一种,哪一首。

但是她都慢慢弹就好了。

昨晚是古琴,今早是钢琴,她还会大提琴,小提琴,不然二胡、馆陶那种丝、管弦乐器也行。

她都会。

但是她上辈子好像没当着他的面弹过二胡吧。

说起来,她的二胡,还是爷爷教的呢。

爷爷过世后,张妈就把那些都收了起来。

怕她看到了想到爷爷,再伤心。

萧稷倒了杯茶,在窗边慢慢的品。

缓缓飘过来的琴声,入了心,便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先是怀念,后是忧伤,一首安神静心的曲子,愣是融入进去了不知前路在哪的茫然。

今早这曲子,没能平人情绪,反倒是勾的人动了心。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面对家里的人和事么?

站在十字路口,明明四通八达的方向,却无论向哪里走去都会受堵,所以茫然,不知归处。

但琴声突然又变了。

有对过去的割舍,节奏重新轻快起来,甚至还调皮的抢了拍子,又圆了回去。

她是想到了什么,才有了这些改变。

他好像越来越好奇了。

“小姐,吃早餐了。”

一直闭眼听曲的萧稷睁开了眼,站起了身。

琴声停了。

他看向对面。

琴台前,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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