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身抵债
龚美和刘娥从偏远穷苦的小山村出来,银子毕竟银匠铺出身曾经都看到过,金灿灿的金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抚摸着黄金,两人两眼泛光,龚美异常兴奋道:“娥儿,如果能用这些金银打造出上好的首饰,得到富贵人家的认可,那我们也就可以富贵之人打交道,以后就能吃个不愁了。”
刘娥也是笑容满面,龚美让刘娥守摊子把剩余的一些木质饰品进行售卖,这期间自己不再制作新式样品,而是闭门谢客,专心打造金银首饰,等待客人来取。
龚美没日没夜的在屋里忙碌,妹妹刘娥除了守摊子也帮哥哥洗衣做饭,递拿工具,一切简单而有序的进行着。
终于几天过去了,夜幕降临,龚美做出了栩栩如生的梅花步摇金银各两对、一对金灿灿像在翩翩起舞的黄金凤钗、淡雅中透着华贵的玫瑰金银簪子。只要是个女人都会不自觉的想要占为己有。
刘娥看着熠熠生辉的摆放着的首饰,想着金银材质的和木质做出来效果就是不一样,竟不自觉的羡慕起戴这些首饰的主人来。
龚美笑着把刘娥拥进怀抱,“以后这些我们慢慢都会有的,不用羡慕,以后我为你打造专属你一人的金银首饰。”
二人包好首饰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这才安心睡觉,由于长时间熬夜,实在困乏极了,很快二人便睡过去了。
“失火了,赶快灭火啊!”一阵阵街邻的喊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龚美和刘娥。
二人睡眼惺忪,脚都站不稳,恍惚中看到好像有人影一闪而过,此时四周已火光冲天,哪里顾的想这么多。
龚美和刘娥慌乱的抓起衣服往外跑,待众邻帮忙把火熄灭,首饰店、包括与首饰店相邻的几家店铺已经化为灰烬。
刘娥怔怔的站在原地,而龚美疯一般地也不顾未彻底熄灭的火星在自己已经被烧成灰的店里徒手刨着,不一会手上已经烫出了很多水泡,有些已经破皮了,可是什么也没有扒出来。
“快停下,不要挖了,等天亮了我们一块找”,刘娥哽咽着说道
看着哥哥这样子心疼不已,刘娥用力抱着哥哥不让他再徒手去挖。
人群散去后,两人呆呆的坐在店门前等着天亮。祈祷着这几天经营的钱财都还在,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天刚露出稀微的白光,二人便开始翻找前一天刚打造好的首饰,可是不管怎么找,除了之前经营下来的铜板外,金银饰品确人间蒸发一般,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
俩人绝望极了,不知日出以后年轻男子来拿饰品,如何给人交代。
该来的总归要来,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除了被烧的几家店铺无法正常经营外,其他店铺依然正常营业,络绎不绝的人群一如既往,这汴京的繁华丝毫未受到什么影响。
快中午时分,年轻男子拿着收据来到龚美店铺,问拿首饰。
“约好今天来拿首饰的,这是怎么了?”男子手里拿着收据,眼睛看向被烧的一片狼藉的店铺,又看向满脸乌黑、蓬头垢面的两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昨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发生了一场大火,把这里烧的什么都没了”,龚美痛苦有些无力的说道
“没事,你还有手艺,一切都可以重来”,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做好的金银首饰呢,今天我家主人要验收呢”
“没了,什么都没了,今天一大早就不停地在灰烬堆里翻找,铜板都还在,金银首饰怎么也没找到”,龚美都快要哭出来了
“没了!那你打算怎么赔,我看你们这辈子也赚不了50两金银”,男子愤怒的说着
“我们重新开店,一点一点慢慢还,总能还完的”,龚美坚定的说道
“要等你还上10多年吗?我怎么向我家主人交代?”
面对年轻男子的质问,龚美无言以对。
说着年轻男子拉住路边偶尔路过的巡逻官差,拿着收据指着龚美说道:“大人,我要报官,他欠钱不还,把他送进大牢“。
刘娥听道哥哥要坐牢,都急哭了,不住的给年轻男子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不要报官,不要把我哥送进大牢”
年轻男子不为所动。
街上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也在其中看热闹。
眼看官差要带走龚美,中年男子拨开人群走了出来,对年轻男子笑到:“不就50两金银吗,何苦把人逼到绝境,我看这对兄妹也不是诚心的,我来替他们还。”
说着便从袖口交出一小袋金银放于年轻男子手中。
年轻男子接过,清点一番无误,便打算要离去,不再纠缠。却被中年男子叫住道:“收据!”
年轻男子转身把收据给了中年男,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人群。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中年男子对着人群和官差说道。手里拿着收据走到了,不说话的龚美和刘娥面前。
“这是你们的收据,拿好”,说着就交给了龚美
俩人不可思议充满感激的泪眼看着中年男子,不自觉的要磕头跪拜,以示感恩。
男子示意摆手道:“不用了,我看你们兄妹二人来京城谋生也不容易,你们现在一无所有,估计要露宿街头了,我前边开了个酒楼,你过去帮忙吧,给你们提供住宿和伙食,工钱用来抵扣我刚为你们付的50两金银就当还我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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