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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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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姐,您真的相信刘管家会背叛大小姐吗?”红袖一边为李未央整理着衣裙,一边忧心忡忡地问道。

李未央对着铜镜,细细地将一支白玉簪插入发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红袖,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刘管家在李府兢兢业业多年,却始终被李长乐母女压榨,心中早已积怨颇深。如今我不过是给他一个机会,一个摆脱李长乐掌控,为自己谋求更好前程的机会。”

红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姐自从落水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心思深沉,手段老练,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庶女了。

夜幕降临,李未央带着红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与刘管家约定好的后花园。

月光如水,倾泻在假山池塘之间,几尾锦鲤在水中游动,荡起层层涟漪。李未央在一处凉亭中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刘管家的到来。

“老奴参见二小姐。”不多时,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凉亭外,正是李府的管家刘福。

“刘管家不必多礼,请坐。”李未央语气温和,丝毫没有因为刘福的卑微身份而轻视他。

刘福受宠若惊,连忙推辞:“老奴身份卑微,不敢与二小姐同坐。”

“刘管家言重了,我今日请你来,是有要事相商。”李未央示意红袖搬来一把椅子,让刘福坐下。

刘福战战兢兢地坐下,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李未央深夜召见他所谓何事。

李未央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听闻刘管家这些年来,为李府尽心尽力,劳苦功高,只是……”她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刘福的神色。

刘福脸色微微一变,苦笑道:“二小姐说笑了,老奴只是个下人,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

李未央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刘管家为李府操持家务,事无巨细,兢兢业业,可李夫人和大小姐却从未将你的功劳放在眼里,甚至还……”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刘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些年来他在李府受尽了李夫人母女的欺压,心中早已积怨已久,只是碍于身份,敢怒不敢言。如今被李未央一语道破,他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二小姐今日找老奴来,究竟是为了何事?”刘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李未央知道时机已到,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递到刘福面前,淡淡地说道:“我这里有一桩关于大小姐的秘密,不知刘管家可有兴趣?”

刘福疑惑地接过信笺,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刘福越看,脸色越发苍白,信上赫然写着李长乐这些年来,如何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私吞公款,中饱私囊,甚至还暗中克扣下人的月例银子。这些事情,他作为管家,自然一清二楚,只是碍于李长乐的威势,一直不敢声张。如今李未央将这些事情都抖露出来,让他心中既惊恐又有些许的痛快。

李未央见刘福神色有异,心中了然,她温言道:“刘管家,这些年来你在李府任劳任怨,却落得如此待遇,实在令人心寒。我并非有意要揭露大小姐的秘密,只是不愿看到刘管家多年心血付诸东流,被人蒙蔽利用。”

刘福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心中明白,李未央今日找他来,绝非只是为了替他打抱不平,而是另有所图。他沉吟片刻,抬头看向李未央,试探着问道:“二小姐,您想让老奴怎么做?”

李未央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刘管家聪明人,我想要什么,想必你心中早已明了。明日便是祖母寿宴,我只需要你……” 她附在刘福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翌日,寿宴如期举行,宾客满堂,热闹非凡。李长乐一袭华服,盛装打扮,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接受着宾客们的恭维和赞美。她心中得意非凡,目光扫过人群,却不见李未央的身影,心中暗自冷笑,看来那小贱人今日是不敢来了。

然而,就在李长乐洋洋得意之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高声禀报道:“老爷,不好了,库房失窃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李长乐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李相爷脸色铁青,怒声问道:“怎么回事?库房怎么会失窃?”

那下人战战兢兢地答道:“回老爷,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今早去库房取东西时,发现库房的门被人撬开了,里面的许多珍贵物品都不翼而飞。”

李相爷闻言,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彻查此事。

就在这时,刘管家突然站了出来,颤声说道:“老爷,老奴有罪,老奴知道是谁偷了库房的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刘管家身上,李长乐更是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刘管家深吸一口气,指着李长乐,高声说道:“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指使老奴偷了库房的东西!”

刘管家此言一出,整个寿宴大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皆惊愕地看向李长乐,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议论。李长乐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刘管家竟然会当众背叛她!

“你胡说!”李长乐尖声叫道,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指着刘管家怒骂,“你个老东西,竟敢污蔑我!我何时指使你偷东西了?你分明是受人指使,想要陷害我!”

刘管家面露悲愤之色,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和几件珍贵的首饰,这些正是库房中失窃的一部分。“大小姐,这些都是你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指使老奴从库房中偷拿出来的,老奴都一一记下了,您若是不信,大可以找人来核对!”

李长乐看着刘管家手中的东西,顿时如遭雷击,这些东西的确是她指使刘管家偷拿出来的,只是她没想到,刘管家竟然将这些东西都留了下来,还留下了记录!

“你……你……”李长乐气急攻心,指着刘管家,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未央站在人群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李长乐,你以为你赢定了吗?你也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

“老爷,大小姐平日里骄纵跋扈,目中无人,这些年来,府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刘管家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向李相爷磕头求饶。

李相爷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向宠爱的女儿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他怒火中烧,指着李长乐,厉声喝道:“孽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长乐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心中又急又怒,她猛地转头,看向人群中的李未央,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是你指使刘管家污蔑我的!”

李未央面对李长乐的指控,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说道:“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刘管家亲口指证你,人证物证俱在,你却说是我指使的,难道姐姐是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李长乐被李未央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心中明白,今日之事,她怕是在劫难逃了。

李未央看着李长乐绝望的神情,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快意。李长乐,这才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就在这时,刘管家突然再次开口,他指着李长乐,用更大的声音说道:“老爷,老奴还有一事要禀报,此事事关重大,老奴不敢隐瞒!”

刘管家的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原本就议论纷纷的人群,此刻更是炸开了锅,众人纷纷猜测,这李长乐究竟还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让刘管家如此惊恐。

李相爷眉头紧锁,不怒自威,他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速速说来!”

刘管家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他跪直身子,声音洪亮地控诉道:“老爷,大小姐不仅偷盗府中财物,还……还与外男私通!老奴亲眼所见,大小姐与一名男子在后花园私会,举止亲密,不堪入目!”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冰笼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长乐,眼中充满了震惊、鄙夷和厌恶。在那个年代,女子失贞可是天大的罪过,更何况李长乐还是相府嫡女,身份尊贵,如今却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简直令人发指!

李相爷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长乐,怒吼道:“逆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来人啊!把这个孽障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李长乐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得六神无主,她拼命地摇头,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刘管家的话句句属实,她根本无法反驳。

几名粗壮的婆子得到命令,上前就要将李长乐拖下去。李长乐拼命挣扎,哭喊着:“我没有,我没有私通!是刘管家污蔑我,是他陷害我!爹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然而,任凭她如何哭喊,李相爷都无动于衷。他此刻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

李未央站在人群中,看着李长乐被拖下去的狼狈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刘管家不过是她的棋子罢了。她知道,单凭偷盗财物,根本无法彻底扳倒李长乐,只有抓住她更大的把柄,才能将她彻底打入深渊。而刘管家提供的这个消息,无疑是给了李长乐致命一击。

李未央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她会利用刘管家提供的证据,将李长乐的不检点行为公之于众,让她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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