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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是个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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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是个硬骨头

我和白脑壳徐争三人,都是蹲着的,所有我开枪打中的是人小腿。

看裤脚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不过肯定不是刀疤老婆。

子弹穿过小腿,被打中这人立马摔倒在地。

先倒地,再是惨叫出声。

在他惨叫的时候,白脑壳已经伸出手,抓住这人的头发将他拖到一边。

同时跨步,骑在这人身上,手中匕首进出,照着肚子就是一顿捅杀。

以往白脑壳捅人,都会把手指贴在匕首上,只留出一个刀尖。

这样吃肉不深,威慑大于伤害。

但今晚他也是彻底发狠了,手中匕首刀刀没柄。

徐争手里的杀猪刀,也朝着一个人砍过去。

挥刀的时候他没有起身,这一刀砍在第二人的膝盖上。

杀猪刀这种东西,能刺能砍能剁,就我而言,比大名鼎鼎的五六刺刀好用得多。

徐争憋了一路,一刀挥出,没有半点留力的打算。

杀猪刀刀刃的雪白,直接吃进肉里,只剩下乌黑的半段刀身。

随着杀猪刀的抽动,第二人也被放倒。

今天算是有心算无心,这两人空着手出门,该他们命中有这一劫。

看了一眼倒地的这两人,都不是刀疤。

徐争和白脑壳已经压制住这两人,恰好该我来对付刀疤了。

刀疤手里拿着一把猎枪,双眼圆睁,锁骨上哪条疤痕扭动,管都没有管身后那两人,踩着他们冲了出来。

手里的猎枪调转枪口,指向我们。

这是到了搏命的时候了。

当时我蹲在地上,没有正对着枪口。

而且刀疤枪口指着的恰好是徐争。

举枪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丢掉右手的手枪。

(我是右利手,做事时候习惯先用右手)

扑出去抱住他双腿,死命往后一扯,将他摔在地上。

之所以要放枪,因为我枪一直是上膛的,拿着枪搞这种动作,枪口很可能会对准我,走一下火就完蛋了。

当过兵摸过枪的人都知道,枪口这东西对着人,危险有多大,特别是上膛开保险的枪。

电光火石之间,我来不及想太多,不敢保证砍刀疤一刀,或者是打他一枪,能让他瞬间死,不去开枪。

只能选择将他放倒,不让他枪口对着人。

刀疤啊得一声,面朝下摔倒在地上。

同时猎枪也响了。

不知道装的是铁砂还是钢珠,这一枪崩在地上,飞扬起一阵土块。

徐争那个倒霉催,右边胳膊被扫了一下,瞬间血肉模糊。

刀疤手里的枪只放了一枪,就被我连人带枪一起压在身下。

被我抱住的两只脚,不停踹我脸。

我硬扛了几脚,最后成功骑在他身上来,同时也把原本在他脚下的杀猪刀拿了出。

我那年在公社被徐建国在脑袋上狠狠踹了一顿后,就有点后遗症,脑袋碰撞一下,看东西都有残影。

刚刚刀疤搏命那几脚,踹在我脑瓜子上更是让我一阵迷糊。

我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我双腿打开,骑在刀疤背上,两只手握住杀猪刀的刀柄。

朝着他后背就要插下去。

一刀要了你刀疤的命。

我刀子已经落了一半,就快要插进刀疤后背的时候,脑袋上被砸了一下。

这一下力道并不是很重,因为砸我脑袋的是一块比手臂还粗的木头。

正常男人拿这玩意给我脑袋一下,估计我就阿弥陀佛了。

刀疤妻子重重摔在地上,她一有条腿萎缩,平时站立要靠拄拐,双手拿着木柴给了我一下,自己也无法站稳。

我被这一下打得从刀疤身上滚了下来,不过恰好又摸到了枪。

“江清波,跑啊,你快跑啊!”

刀疤老婆放声嘶喊,刀疤看到我手摸到了手枪,最终只能撒腿就跑。

(猎枪那东西打一下,要再次装弹,他来不及了)

我甩甩头,站起身来,用手拍了几下我的脑袋,把手枪端了起来。

刀疤妻子抓住我的裤脚,衣摆站了起来,吊在我拿手枪那只手上。

“等下,等下……”

“你想死不是,滚开,滚开啊!”

我朝着她肚子踹了几脚,最后直接甩了几巴掌在她脸上。

但这妇人就跟疯了一样,死死吊在我拿枪的手上。

刀疤趁着这个机会,已经跑出去十多二十米远。

等我把他妻子甩开之后,再次端枪,一连把弹匣打空,都没有打中他一根卵毛。

手枪这东西,超过十五米就真是看八字,看对方八字,看他接得准不准。

我不敢再去追,因为徐争手臂被猎枪刮了一下,鲜血直流。

和人滚在地上,看样子要被反杀了。

我抄起刀疤妻子的拐杖扔给她,同时将她给我那张平安符,一起扔给她。

“滚,现在就滚,告诉你男人,他要是想活,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他回来老子就要他死!”

随后不再去管那妇人,捡起地上的杀猪刀,朝着徐争那边走去。

我伸手揪住和徐争打滚这人的头发,让他不能再乱动。

手里的杀猪刀抬起又落下,砍在他后背上。

几刀之后,他全身跟触电一样颤抖,没有了挣扎的能力。

“徐争,看好,不要搞死了。”

我把杀猪刀塞到徐争手中,捡起徐争刚才因为被猎枪扫到,掉在一旁的杀猪刀,向着白脑壳那边走去。

白脑壳没有受伤,手里还有匕首,那人赤手空拳。

没有任何意外,肚子被白脑壳捅得跟马蜂窝一样,躺在地上手脚时不时抽一下。

要死了。

大罗神仙来了他也是个死。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拉起白脑壳,来到被徐争用杀猪刀顶住脖子那人边上。

我脑袋胀痛得厉害,始终是肉体凡胎,挨办之后到处是后遗症。

我揪住这人的头发,才勉强看清他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崽崽是你们弄死的不是。”

打架不是大侠比武,特别是打这种生死架。

能用上能给对方造成伤害的,全给用上了。

这人脸上被徐争咬了两口,肉都给干下来了。

听到我问话,他嘴巴一阵鼓动,最后一口夹杂血水的浓痰,吐在我脸上。

“哈哈哈,你妈也是我弄的,不然哪儿来的你啊,哈哈哈……”

牛逼,是个硬骨头。

“徐争,去拿个烧着的火柴头来,让他吃,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陈上云玻璃都吞得下去,你今天让他给这个火柴头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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