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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魅洲之公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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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魅洲之公输

她本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不顾家里反对招进了一个夫婿。她本以为那是她一生的良人,却没想到那俊秀书生是人面兽心,逼死她爹娘,夺她家产,将她赶出家门,那时她已怀了他的孩子啊……

走的时候影儿眼睛红红的,提着灯哽咽道:“师父你真小气,人家都那么可怜了,你还收她钱。”

话还没说完,头上又挨了一下:“小孩子知道什么?”

影儿捂着头大怒:“师父你不要老是敲我,会长不高的。”

公输阙漫不经心地走在后面:“长不高明明是因为你自己挑食,还敢怪师父。”

影儿一时气结,提着“结忆灯”远远地将公输阙甩在后面。

身后的那袭墨衣依旧笑得温和,无波的眼眸却似乎黯了黯。

他们的生意也有没做成的时候。

南疆大山里的一个苗女,想再看一眼她的丈夫。

三年前他与她在大山里定情,离开时他说会回来娶她。她苦苦等了三年,却等来了他因病逝世的消息。肝肠寸断的她,在抹去眼泪后毅然做了一个决定,还是要嫁给他!

她以南疆盛重的礼数,完成了一个人的婚礼,从此以“未亡人”自居。

但她却没有摇响招念铃,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公输阙安慰她:“你的夫君只怕早已去投胎了。”

那个眉眼坚毅的苗女,泪流满面,却又含着欣慰的笑容。

她在如水的月光下向他们挥手道别,月光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影儿忽然有些伤感,她可能要在大山里,一个人一辈子守着一轮月。

公输阙却在心中幽幽一叹。

招念铃之所以摇不响,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去投胎了,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记忆神秘莫测,公输阙至今不能洞悉玄机,只知道,只有在人死去之后,有关于他的记忆才能在他人脑海中被提取出。人死灯灭,所作所为盖棺论定,再无更改干扰的可能,唯有如此,他人记忆里,他留下的那些痕迹才无法被更改,才能被顺利提取出来。如果他还活着,一切尚有转机,能提取记忆的招念铃无力更改未来,自然招不出他的念。

负心的男人用谎言囚住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偏偏这谎言还是不能被戳破的。谎言背后的残忍,于性情刚烈的苗女而言,不如不说。守着誓言独听月吟,已是她最美丽的结局。

公输阙淡淡一笑,腰间的竹筒里,又多了一滴痴情不悔的泪。

(二)

影儿怕冷,往往还没到冬天就穿上了一身白袄,像只小白鹿,公输阙特意在温暖的紫竹林里建了一处庭院。

庭院的名字很有趣,叫“有间庭”。

话说有一日,影儿突然心血来潮地搬来了几大本厚厚的书,兴致勃勃地说要为庭院取个名字。

公输阙躺在摇椅上,哈欠连天,听影儿报着从书里东拼西凑出来的,各种各样奇怪的名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打了个盹醒来时,就听到影儿兴高采烈的声音郑重道:“现在,经过重重筛选,终于只剩下了五个名字,师父你听,‘竹雅轩’‘招念居’……”

她本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不顾家里反对招进了一个夫婿。她本以为那是她一生的良人,却没想到那俊秀书生是人面兽心,逼死她爹娘,夺她家产,将她赶出家门,那时她已怀了他的孩子啊……

走的时候影儿眼睛红红的,提着灯哽咽道:“师父你真小气,人家都那么可怜了,你还收她钱。”

话还没说完,头上又挨了一下:“小孩子知道什么?”

影儿捂着头大怒:“师父你不要老是敲我,会长不高的。”

公输阙漫不经心地走在后面:“长不高明明是因为你自己挑食,还敢怪师父。”

影儿一时气结,提着“结忆灯”远远地将公输阙甩在后面。

身后的那袭墨衣依旧笑得温和,无波的眼眸却似乎黯了黯。

他们的生意也有没做成的时候。

南疆大山里的一个苗女,想再看一眼她的丈夫。

三年前他与她在大山里定情,离开时他说会回来娶她。她苦苦等了三年,却等来了他因病逝世的消息。肝肠寸断的她,在抹去眼泪后毅然做了一个决定,还是要嫁给他!

她以南疆盛重的礼数,完成了一个人的婚礼,从此以“未亡人”自居。

但她却没有摇响招念铃,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公输阙安慰她:“你的夫君只怕早已去投胎了。”

那个眉眼坚毅的苗女,泪流满面,却又含着欣慰的笑容。

她在如水的月光下向他们挥手道别,月光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影儿忽然有些伤感,她可能要在大山里,一个人一辈子守着一轮月。

公输阙却在心中幽幽一叹。

招念铃之所以摇不响,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去投胎了,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记忆神秘莫测,公输阙至今不能洞悉玄机,只知道,只有在人死去之后,有关于他的记忆才能在他人脑海中被提取出。人死灯灭,所作所为盖棺论定,再无更改干扰的可能,唯有如此,他人记忆里,他留下的那些痕迹才无法被更改,才能被顺利提取出来。如果他还活着,一切尚有转机,能提取记忆的招念铃无力更改未来,自然招不出他的念。

负心的男人用谎言囚住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偏偏这谎言还是不能被戳破的。谎言背后的残忍,于性情刚烈的苗女而言,不如不说。守着誓言独听月吟,已是她最美丽的结局。

公输阙淡淡一笑,腰间的竹筒里,又多了一滴痴情不悔的泪。

(二)

影儿怕冷,往往还没到冬天就穿上了一身白袄,像只小白鹿,公输阙特意在温暖的紫竹林里建了一处庭院。

庭院的名字很有趣,叫“有间庭”。

话说有一日,影儿突然心血来潮地搬来了几大本厚厚的书,兴致勃勃地说要为庭院取个名字。

公输阙躺在摇椅上,哈欠连天,听影儿报着从书里东拼西凑出来的,各种各样奇怪的名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打了个盹醒来时,就听到影儿兴高采烈的声音郑重道:“现在,经过重重筛选,终于只剩下了五个名字,师父你听,‘竹雅轩’‘招念居’……”

公输阙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何必那么麻烦?不就是竹林深处有间庭嘛,便叫‘有间庭’好了。”

“有间庭,有间庭……”影儿歪着脑袋还在念叨着,公输阙已经翻了个身,嘟囔着:“我亦有庭深竹里,也思归去听秋声。”便又沉沉睡去了。

“有间庭”里有个浅浅的池塘,一个月前,影儿便是在塘边被一只五彩斑斓的山猫抓伤了。

公输阙闻声出来时,就见影儿站在庭中,笑嘻嘻地嚷着:

“好嚣张的猫儿,一点儿也不讲道理,不过是上前摸了你一下……哎,你去哪儿呀……”

一道黑影迅速穿梭消失在林间,公输阙耳朵灵动,鼻尖细嗅,发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叹。

他拉过兀自叫嚷的影儿,一边上药一边道:“人家好端端地在那里休息,你偏要上去招惹,活该被抓。”

影儿疼得龇牙咧嘴:“师父你轻点儿,太不爱护幼小了……”

见她还要喋喋不休地抱怨下去,头上又是一敲,“好了,快去收拾一下吧,我们又有生意要做了。正好看看你最近吃得这么多,有没有胖得像只肥猫。”

公输阙的眼睛平日里与一般盲人无二,在招念过程中却能恢复清明,看得一清二楚。

“才没呢,”影儿做了个鬼脸跑开,“我不知多可爱呢,才不像师父这只笑面狐狸,最坏了……”

公输阙坐在原地,摇了摇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影儿口中的“狐狸笑”。

(三)

影儿又在池塘边遇见了那只山猫。

天气转凉,她已穿上了一件雪白的单袄,蹲在池边看了会儿鱼,一起身便看见那个人直直走来。

一身五彩斑斓的衣裳,少年的模样,剑眉星目,头上还竖着两只山猫耳朵。

“你果然一点儿也不记得我了。”山猫少年停在她面前,见她好奇地睁大眼打量着,眉眼间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影儿眨了眨眼睛,仰着脸拍手笑道:“谁说我不记得你了?你就是上回抓伤我的那只猫儿,嚣张得不得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高。”说着她笑嘻嘻地伸出手想去比画。

山猫少年轻巧地退开,一脸的焦急与激动:“你当真忘了吗?我是……”

“影儿,在和谁说话呢?”

山猫少年低声恨骂了一句,身形一变,进了林间。

公输阙从屋里出来,就听到影儿嘟囔:“咦,你怎么跑了……”

公输阙不动声色地听着,心中却是一声轻叹,苍山的璎珞花要开了吧?难怪……

因为上次六尾灵狐的事情,影儿决定再不要和骗子师父说话了,信誓旦旦的保证却还没到一天就被打破了。

公输阙做了她最爱吃的银耳雪莲羹,还给她买了双新鞋,雪白雪白的面,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她一边吃得欢快,一边严肃道:“我不是被好吃的和新鞋子收买才决定和师父说话的……”

公输阙轻敲了她额头一下:“知道啦,那么多话。”又摸了摸她身上的单袄,笑得一脸无奈。

“才这个时节便穿得这样多,我真怕带你出去会有人指着我的鼻子责问我:‘公输阙,你是要热死你的徒弟吗?’”

影儿吃得心满意足,抬头傻乎乎地笑了一下:“我怕冷嘛。”说完又“埋头苦干”去了。

公输阙抚了抚她的头发,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波澜不惊的眼眸却微微一黯,深不见底。

他们这次去的地方,据公输阙说“一点儿也不好玩,正好不打算带你去”,影儿却好奇心上来,偏要跟着去。

当踏入红袖馆时,影儿一面东张西望,一面在心中感叹:

“师父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骗人,这里多漂亮。”

耳边是莺莺燕燕的调笑声,公输阙不为所动,只带着影儿静静地坐在红袖馆的一角。

他们这回的雇主是名动天下的花魁“洛倾城”,她要见的,是红袖馆与她齐名的另一位花魁“水初荷”。

进入洛倾城的房间时,她正在沐浴,竖着的屏风后,热腾腾的雾气伴随着女子的娇笑,真真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入浴图”。

这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洛倾城故意挑着水花,静待屏风外的人的反应。

果然,有脚步声走近,洛倾城唇边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天下乌鸦一般黑,传说中的公输先生也不过如此。她嗤笑着,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雪白雪白的小鹿。

灵秀可爱的小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

“姐姐,你好漂亮啊!”小白鹿眨着眼睛上前,在洛倾城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手伸进了木桶里,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哇”。

“这里好温暖好舒服啊!”

洛倾城穿好衣服出来时,影儿还一脸陶醉地流连在屏风后。

公输阙坐在桌旁,微笑着品茶,举止优雅,眉眼清秀,一袭墨衣更显丰神如玉。

洛倾城心悦诚服地走过去,盈盈施了一礼。

“倾城见过公输先生,先生神仙人品,不同于世俗男子,倾城妄加揣测,雕虫小技叫先生见笑了。”

公输阙笑得一脸温和:“我想,姑娘可能误会了。”

“在下平凡至极,与一般男儿实在无二,只是因为在下是个盲人,见不到姑娘的温柔美好罢了。”

洛倾城一脸震愕,公输阙却是一脸歉意。

“叫姑娘失望了,真不好意思。”

(四)

洛倾城与水初荷自小在红袖馆一起长大,两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一者美艳,一者清绝,成了红袖馆两块金字招牌。

她们的感情极好,小时候同吃同睡,还一同学习琴棋书画,形影不离,是红袖馆人人艳羡的一对姐妹花。

虽然同是花魁,但她们却从没有争风吃醋,互相妒恨,反而相互帮衬着,毕竟,红袖馆里的女子,都是孤身一人再无处可去的。她们从小一起吃住,一起长大,是朋友,更是骨肉至亲。平日里亲密无间,无话不说。

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姐妹,会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

这个男人叫秦风,是一个江湖剑客。

那天本是洛倾城去接待的,但她身子有点儿不舒服,水初荷照顾她睡下后,便代她出去招呼客人了。

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像所有戏文里的老套情节一样,他们便这样顺理成章地生情了。

初荷拉着倾城的手,如小女儿家一般,红着脸却又甜蜜地诉说着他们的点点滴滴,眸中的光芒是倾城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后来常常在想,如果那天自己没有生病,是她接待的秦风,一切该有多好。

但没有如果,只有不断发展下去的残酷现实。

初荷要走了,她开心地告诉倾城,秦风要将她赎出去了,他接了一笔买卖,一颗人头三千两。

他是个剑客,为了她却甘心做一次杀手。

初荷眼中的光彩刺激到了倾城,她转过头不愿再看,灿若桃花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冷笑。

她很美,她对自己的美貌也很有信心,世上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投怀送抱?

秦风带着三千两回来了,初荷兴冲冲地跑来找他,却看到倾城懒洋洋地自他床上起来穿衣,一双含笑杏眸毫不畏惧,充满挑衅地直视着她。

秦风从床上爬起来,慌张地解释,昨夜太高兴喝了许多酒,不知怎么回事……

初荷没有责怪他,只是深深望了一眼倾城。

秦风向红袖馆的妈妈赎出初荷时,倾城站在楼上冷冷地看着,艳若桃李的面庞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他们终是没有走成,离开那天被人发现双双死在了房中,面前两杯毒酒,一封遗书。

遗书上是初荷淡雅的字迹,只八个字。

从来情深,奈何缘浅。

人人多有揣测,有人说看到初荷在走的前一天晚上,和倾城在房中大吵了一架,奔出来时满面泪痕,对柔声安慰她的秦风更是难得地发了很大的脾气。

好事者纷纷议论,定是倾城不甘心初荷一人脱离苦海,留下她孤孤单单,所以不让他们离开,而被亲如姐妹的倾城和恋人秦风同时背叛,初荷既生气又伤心,一时想不开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到初荷与秦风的死状时,倾城出奇地冷静,一滴眼泪也没流,只是一面笑着一面念叨着退出了房间。

“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众人唏嘘不已,谁也不知道秦风向倾城和初荷分别承诺了些什么,那比蜜糖还要甜蜜的誓言,到头来却成了致命的毒药。

(五)

影儿对漂亮姐姐房里的一切东西都感兴趣,摸了这个摸那个,倾城一边与公输阙谈话,一边含笑望着这只多动的小白鹿。

当影儿好奇地摸向那幅刺绣时,她却乍然变色,快速起身笑吟吟地搂过影儿,为她拿出了许多新奇玩意。

影儿欢喜地叫唤着,公输阙抿了一口茶,定然无波的眼眸似有若无地向那边望了一眼。

招念香点燃时候,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情景,倾城的记忆好像笼罩了一层青烟,模模糊糊的,像在竭力掩盖着什么,抗拒着召唤。影儿的伶仃谣都哼唱了几遍,依然全无效果。

倾城颤抖着嘴唇,似乎在渴望着什么,却又在不断挣扎着。

金云城的那次,城主心怀愧疚,全力抵抗,公输阙也无须怜香惜玉,强行用法力提取。而这一次,倾城内心激荡,他不忍心用强。

公输阙抬手止住了影儿,眉眼低垂,像在倾听些什么。许久,他挑眼望向了墙上的一幅刺绣,目光渐渐清明。

“我明白了。”

那幅绣画极长,挂在墙上,如一道门一样。长绢上绣着一轮明月,月下是条波光粼粼的小河,河边依偎着两个小小的身影,衣袂翻飞,似乎都能听到夜风的声音。

公输阙蓦地转过身子,和颜悦色地对倾城道:“洛姑娘,可否让在下单独待一会儿?”

倾城咬着嘴唇,泪眼蒙眬地望了望那团青烟,点了点头。

公输阙出来时,神色有些倦怠,他附在倾城耳边低语了几句,倾城一下瘫倒在地,泣不成声:“她那时真的这么说?她真的……”

影儿好奇得不行,拉了拉公输阙的衣袖,一脸讨好地笑:“师父,你和漂亮姐姐说了些什么呀?你在房里……”

话还没说完,头上便被一敲:“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

倾城泪流满面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影儿眨着眼睛贴在门边,却一点儿声音也没听到。

一定是师父下了结界,影儿气鼓鼓地瞪向公输阙,那只笑面狐狸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抱着手闭目养神。

倾城过了很长时间才出来,脸上带着苍白的笑容,公输阙盯着她的脸,叹息地吐出一句:“你真傻。”

倾城摇了摇头,缓缓地走到那幅绣画前,纤手轻抚,眸中波光闪动:“那年我们才七岁,她半夜突发梦魇,害怕得不得了。我们靠在一起,看窗外的月光,想象着外面的蓝天白云,想象着我们站在家乡的小河边,相互依偎着……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家乡在哪儿,我们一生下来便身不由己,她说她只有我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是最好的朋友,是世上唯一的亲人,……”

影儿忽然一声尖叫:“姐姐,你……你流血了!”

鲜红的血液自倾城的嘴角漫出,她却好像浑然不觉,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苍白的脸上笑得凄楚。

公输阙将影儿拉入怀中,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影儿扭动着身子,扒开了一条指缝向外望去。

“这幅刺绣叫‘结发’,是用初荷的头发绣成的,她叫我不要离开她,她却先离开了我,我们明明都说好的呀……”

倾城凄然笑着将那幅长绢扯了下来,转动开关,长绢后的墙壁居然像道门一样缓缓升起。

影儿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心跳越来越快,却在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儿的那一瞬,眼前一黑,喃喃着软在了公输阙的怀中。

“师父你又这样……”

那道门终于完全打开,墙壁后的暗阁中,竟立着一具女尸!

碧衫罗裙,柳眉丹唇,仿佛只是睡去了般,依稀流水迢迢,那年雨打初荷的不胜娇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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