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身死战场，玄武悲泣红楼’这句话只是让大人找寻我的一个引子，真正能帮助大人拿到玄武令的是大人的智慧和人品。”

“当初燕将军交给了我三道考验规则，第一道是看大人是否有怜悯之心。”

“我扮作难民求救于大人，大人不嫌弃我身份帮助于我，证明大人知道体恤百姓，众生平等，没有一条生命是应该被牺牲的。”

“第二道是看大人是否有智慧，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大人空有善心却没有对付的能力，即使拿到玄武令也只会落入奸人之手。”

“当初幽兰山中大人懂得声东击西之计，故意引敌军上套，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相信大人早早就能凯旋，之后大家诬陷我为内奸，大人不会轻信谗言，设计助我逃跑，这也是大人您智慧的表现。”

“第三道是看大人是否有大爱，不以己欲为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责任，军中将士均以大人马首是瞻，大人要先懂得保护他们，之后才是自己。”

“幽兰山一役，大人试图以自己的命换众将士的命，当时南柔就躲在暗处，看得真真切切。”

“大人，三道考验，你全部通过，所以当时我私自召集黑旗军，救了大人于危难。”

南柔虽为一介女流，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楚笑笑消化了好半天才消化了她的话，想不到燕阑珊这么机警，居然还安排人给了她考验，得亏她心地善良，运气不错，要不然这玄武令不就只能和她擦肩而过了？

思及此，楚笑笑深深呼出一口气。

南柔说完，突然单膝跪在了楚笑笑的面前。

山谷的风越发疯狂，吹起女人的长发和黑衣。

“南柔，你这是干什么？”楚笑笑上前一步。

南柔双手抱拳，一字一顿，背部挺得笔直，像一个真正的女战士。

“日后南柔和黑旗军众将士任由燕玉玄大人调遣。”

话音落，南柔的手中多出一块火红的令牌，像是一块玉，在月色下泛着潋滟光芒。

同时，楚笑笑的耳边传来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一对黑甲黑旗的人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山中走出。

黑色的旗帜迎风飞舞，将士们的表情庄严肃穆，视死如归。

不知为何，楚笑笑被这些人的表情震撼到了。

国家危难中，总有那么一群人不畏生死，逆向而行，冲在老百姓的最前面，为他们挡风挡雨。

“黑旗军众将士日后全凭燕大人差遣。”整齐的声音从将士们的口中喊出，震动着整个山谷。

楚笑笑接过玄武令，将令牌握得死紧，第一次。她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代替燕玉玄而生，她要为她肃清朝堂奸佞，让这个国家重新振作起来。

这之后，楚笑笑得知南柔之所以诈死是因为逃避别人的追踪，她发现楚笑笑找过她之后，有两匹人马跟上了她。

一队人马她查出了线索，是舒家的人，沈旷私下和舒家有来往，形迹可疑；另一队人马就比较神秘了，南柔至今没有线索。

所以楚笑笑之后才那么快怀疑上沈旷，又联合商榷、南柔上演了一出引蛇出洞的计谋，这才能成功揭露沈旷的奸计，不过拿到玄武令的事情，她还没找到机会告诉商榷，这家伙就不告而别了。

从回忆中抽回，楚笑笑轻轻一笑，让南柔坐在自己身边，并递了一杯桂花酿给她：“味道还不错，尝尝。”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对了，那队神秘人马查到了吗？”

南柔摇了摇头，眉头轻皱了一下。

“还没，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我的眼线也算遍布辽城，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那队人恐怕不简单，大人，我会再增派人手，找到那群人的下落，不让他们有机会加害于你。”

“不急，他们迟迟未动手，我倒不觉得他们是我的敌人。”楚笑笑悠然地抿了一口酒，要是敌人，早像舒家一样，找人对她下手了。

“南柔，这件事你慢慢查。”

“是。”

“对了……”楚笑笑放下杯子，突然好奇地看向南柔。

南柔的背脊挺了挺，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忽听楚笑笑问道：“你之前说，和我母亲认识的那年好像是十多年前，现在的年纪应该也有三十好几了，怎么看起来还和十几岁一样？”

古代的人普遍不会保养，三十几岁就十分显老了，南柔这样的楚笑笑真是第一次看到。

南柔被楚笑笑问得一愣，须臾后，以手帕掩嘴，“咯咯咯”轻笑了起来。

“不瞒大人，南柔的祖上有一套驻颜术，所以我才能保养如斯，我看大人平日大大咧咧的，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些，倒也没和你提过。”

“驻颜术？”楚笑笑好奇地瞪大眼睛，真正的燕玉玄当然不在意这些，但她是楚笑笑，化妆达人，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让燕玉玄变漂亮的办法，可这张大脸真的难搞，做了很多实验，目前也只是让皮肤比以前好，没那么像汉子了。

“不错，我不仅会驻颜术，还会整骨术。”南柔点了点头，一句话差点让楚笑笑喷了。

她激动地睁大了眼睛：“等等，你说除了驻颜术还会什么？”

“整骨术，就是以调整骨头来调整容貌。”说着，南柔看向楚笑笑的脸，指了指她脸颊两边超大的咬肌，“比如你的脸偏宽，如果大人不怕疼，我也可以把大人的脸用整骨术调小。”

听到南柔的话，楚笑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拉住了南柔的手。

“南柔，我忍受自己的大脸好久了，如果可以马上你就给我整成小脸啊！”

因为楚笑笑要整骨，愣是推迟了两天才回朝。

南柔的整骨术不是盖的，配合她家祖传的秘方，又动了一些刀子，楚笑笑感觉自己的脸明显变小了。

但整骨后有十天的恢复期，所以楚笑笑回朝的时候戴了面纱，到时候面圣的时候就暂时说她的脸受伤好了，就海谨厌恶燕玉玄的程度，应该也没心情揭开她的面纱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