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粼粼抬头看了上官允一眼，就红着脸跑开了，男孩也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脑袋。

见楚笑笑在看自己，上官允指了指后殿的方向，丢下一句“我先过去了”，就离开了。

“灵音，你说粼粼和上官允是不是一对啊？”楚笑笑八卦地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琉毓的故事线和这两人毫无交集，我自然不会关注无关紧要的人。”一副傲娇的口气。

“这样哦，那一会儿我一个人去后殿吃好吃的，不给你留了。”

灵音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谄媚地说道：“笑笑，我们有话好商量嘛，你要想知道粼粼和上官允之间的事情，我就帮你打听打听，但是一会儿你得给我留点好吃的才行。”

“你个吃货。”楚笑笑好笑地翻了个白眼。

不远处的大柱子后，刚刚撞了粼粼的男人忽然回头看了楚笑笑一眼，眼神诡异而阴鸷，随后，男人就快速消失在了人群里。

后殿里摆了许多木质长桌，分布在主桌两侧，已经有小仙童布上了吃食。

今天不仅是新弟子的考核日，也是灵山境的重要节日——除妖节。

传说当年灵山境的创始人达言上神除了上古神兽玄武巨兽后，天下苍生一片太平，百姓为了感激达言上神，送来了许多吃的，和上神一起庆祝。

后来，这个日子就变成了灵山境的一个重要节日，所有的上仙和弟子都会汇聚一堂，把酒畅饮。

这也是灵山境唯一可以饮酒的一天。

“达言上神死后，世上再无神了。”一旁的上官允忽然感慨一声。

“也就是说，达言上神是世界上的最后一个神了？那他应该很厉害吧，究竟是怎么死的？”楚笑笑好奇地问。

“传闻达言上神爱上了魔族的公主，但天地不允，仙魔两道更是因为此时开战多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后来上神和公主为了平息战争，一起在魔岩山坐化了。”

楚笑笑眨了眨眼睛：“魔岩山？”

“魔岩山乃是蛮荒之地，里面全是上古时期就封印在那里的妖魔，凶恶得很。同时，那里也是灵山境的禁地，倘若弟子犯了重大错误，就会被发配魔岩山，不过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上官允也不知想到什么，有些遗憾地补充道：“因为上神和公主的事情，仙魔两界痛失两员大将，后来关系倒是逐渐平和下来，彼此相安无事不说，也有少部分的人通婚了，这不，灵山境也愿意收魔族的弟子了。”

“有时候仙界的弟子也会到魔族游学，我们那里可热闹了。”粼粼补充一句，“就是火族出了个火鲮，搅得魔族百姓不得安宁，说实话，除了火族，其他族群都看火鲮不爽。”

粼粼咬也咬牙，像是极为痛恨火鲮。

上官允悄悄看她一眼，没说话。

楚笑笑不想再提火鲮这个人破坏心情，很快转移了话题：“可惜了达言上神和公主，没留下什么子嗣，否则定是个厉害的人。”

“我倒是听说，他们留下了子嗣。”粼粼插了一嘴。

上官允立马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都是传言罢了，不可轻信，我们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很快宴席就开始了。

几位上仙坐在高台的主桌上，其他弟子则坐在下方吃食。

吃到一半，周围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楚笑笑身上。

“怎么了？”将一块红烧猪蹄送进口中，楚笑笑莫名其妙地看着众人。

就在这时，廉樽上仙忽然站了起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楚笑笑：“楚楚，今日见你法术精进迅猛，刚刚我和掌门师弟商量一番，想着和你来比试一番，当作指导，你可愿意？”

话一出，众人看着楚笑笑的目光更是复杂。

毕竟她是凤华近几百年收的唯一一个徒弟，而且其他人都和大家一起在大殿学习，只有楚笑笑一个人在月华宫里单独学习，大多数的人，心里都是不平衡的。

楚笑笑的目光落在凤华身上。

男人看着他，眼神淡淡，却略略点了点头。

既然凤华都同意了，楚笑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她丢了猪蹄，擦了擦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廉樽拜了一下：“楚楚还望仙上手下留情。”

两人在后殿的荷花池内比试，踏叶前行。

楚笑笑自然比不过廉樽，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半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招招很辣，有几次，楚笑笑明显感觉廉樽好像要杀了自己一样。

“这个老头有病吧！”在心里吐槽了一声，楚笑笑狠狠避开了廉樽的袭击。

“估计是你和凤华走得太近了，看你不顺眼吧。”灵音回一句。

“我去，这关廉樽什么事情？难不成他暗恋凤华？”

“凤华是遗世独立的上仙，我估摸着他是怕你这个丑女玷污了凤华的名声，内心不爽而已哎。”

廉樽又一剑刺来，楚笑笑反应不及，眼看就要刺中她的肩膀，就在这时，不远处飞来一颗小石子，将廉樽手中的剑弹得偏离了一些，救了楚笑笑。

“师弟，我和楚楚比试，你插手是何意？”廉樽飞出荷花池，看向凤华。

楚笑笑紧随其后。

“师兄灵力高深，剑法强大，楚楚自然敌不过您，今日的比试，就到此为止吧。”凤华语气淡淡，看着楚笑笑的目光却幽深难辨。

廉樽气极，凤华这么不给他面子，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侧头狠狠瞪了楚笑笑一眼，才转身飞回高台之上。

楚笑笑莫名其妙地揉了揉鼻子，转头对凤华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比试只是个小插曲，随后众人似是忘记了这件事，开始把酒言欢。

楚笑笑酒量依然不行，但碍于大家都在喝酒，她也随大流地喝了几口，哪知道这果酒也醇烈得很，她喝完酒后，酒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楚笑笑好像抱着个柔软的大枕头，还带点温度，舒服得很。

她满足地砸嘴，又找了个更舒服点姿势，香甜地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