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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 章 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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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 章 寺庙

林月没想到原来寺庙也能当旅馆住。

林父驾牛车一路不停,很快行驶到一处庙宇,正门挂着块牌匾,上书“浮山寺”三字。门口有一小沙弥正迎送往来香客。

林父下车走到小沙弥面前,行了一礼,问道:“小师傅,我们一家路过宝地,天色已晚,行路不便,可否方便借宿一晚?”

小沙弥十分和善,回了佛家礼,答道:“后院还空有一小院,可供施主一家歇息,若不嫌弃佛门禅房清简,我可带施主一家过去。”

林父听到还有空房可过夜,喜形于色,回头牵起牛车,跟着引路的小沙弥往后院去了。

林月不懂清修之地的规矩,见林母一路不说话,自己也不打算这时候吱声,林佑更是乖乖的当背景。

小沙弥说的后院不大,围墙不算高,进门处没有门槛,牛车可直接进院,院内只一间大通铺的屋子,院中一侧有供牲畜休息的棚舍和喂食的石槽。

停好牛车,林父用蓑笠盖好桑黄袋子,将行李抱进屋。

屋内陈设简单,家具老旧,好在十分干净。想到寺庙房间的收费,林月觉得物超所值。

小沙弥等林家人安顿妥当,才慢悠悠的说:“寺中傍晚可提供一顿斋饭,清早可提供一份清粥小菜,若施主想参拜,亦可行至前院去。”

一家人拱手谢过小沙弥,劳累一天,收拾好床铺,全都睡了个午觉,傍晚时分小沙弥带着四碗斋饭来敲门,四人才醒。

吃完饭,林父带林月和林佑去还碗筷和打热水,林母是成年女性,不方便天黑后还在寺庙内走动,便在禅房等着。

此时庙里参拜的香客都不见了,还在寺庙里活动的都是今晚借宿的人。林月看到除了些麻衣短衫的农人,还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一起排队打水。小厮这个群体还挺奇妙的,林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眼就能确认这两个小孩是跟着主人家的奴仆,但就是能第一眼确认出来。

出门能带着小厮的人,居然还会在寺庙内借宿?

回到小院才梳洗完毕,寺庙的钟声就响了起来。晨钟暮鼓,晚上敲钟就意味着院内将熄灭烛火,修行者开始休息,所有人无故都不能在寺院内再走动。

林月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穿来之后遇到的第一个麻烦,是在这清修之地。

天微亮的时候,昨天引路的小沙弥就轻轻敲响了禅房的门:“施主,烦请施主快快起来,随我到正院一趟。”

林母最先醒,听到小沙弥说话,应了声,就把其他人都叫醒了。

穿好衣衫,开了门,就见到神色有些焦急的小沙弥,林父问:“小师傅是有什么事?怎如此着急?”

小沙弥行了行礼,解释到:“今晨有借宿的香客报了官,说在寺院里遭了贼,县尉带着人正在查案,昨晚在寺院中的人都要问话,这才来请施主一家。”

县尉查案,那可不敢耽搁,路上林月问小沙弥:“师傅,以前寺庙里遭过贼吗?”

小沙弥认真回答:“佛门清修之地,往来多是修行礼佛之人,心怀正念,哪里来的贼,小僧自小在这里长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林月有个很强的直觉,是不是不好说,先去看看情况,这事情大概和自己一家扯不上什么关系。

寺院里的人都集中在了正院,这么一看人还不少,和尚三十余人,借宿者近二十人,昨天打水时注意到的两个小厮都在自家主人身边,两位主人家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

报官者是在昨天中午来借宿的姜惟,自述是淮南人,替东家来岭南行走收药材的,因是收货,身上带有钱财,他也是第一次来这边走动,没想到遇上贼,把准备的货款都盗了去,这下不知道怎么回去向大掌柜交代才好。

货款刚好二十块银锭,昨晚全被盗走了。

县尉姓蒋,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生得孔武有力,审案逻辑也清晰,把所有人的基本情况和从昨天开始的活动轨迹都细问记录,到了林家,自然是林父去答话。

所有人都问完,县尉命令所有人不得离开,吩咐手下搜房去了,这搜房有讲究,不仅查看每个人的行李情况是否和自述的身份相匹配,还会检查所住的房间庭院是否有攀爬挖土藏东西等。搜寻了大半日,留下存疑的人,其他人先各自散去。

两对主仆都被留了下来,还有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和一个看起来很穷困的年轻人,林家因为牛车上的几袋桑黄之前没有说,现在也被留了下来。

报案人姜惟听到有人带着大量的桑黄,有些意外。

蒋县尉没有直接问林父林母,而是温声问林月:“小女娃,你来讲桑黄是怎么回事。”

林月意外自己突然被点名,不自觉的看向林父林母,两人明显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看样子是怕自己说错话被卷入麻烦事。

林月定了定神,开口:“回大人,桑黄是我们在山里找得,要拉到州里药铺卖了,供小弟读书的。”

蒋县尉点头,抬手指报案人姜惟又问:“你可见过这个人。”

林月认真回忆,说:“没有见过,昨天到现在,只见到过几位师傅,打水的时候也见到一些人,但没有见过他。”

蒋县尉不再询问,让林家人走了。

回到禅房,一家人都不打算再看热闹,收拾好行李就拜辞了。

去州府路途遥远,赶牛车也要差不多两日半才能到,寺院的意外成了这一路上的话题。

林佑问:“阿爹,二十块银锭是多少钱?”

林父:“嗯,很多钱,可以给村里家家户户都买一头牛。”

林佑瞪大眼睛,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了。

林母:“你说是谁偷了那姜惟的钱?会是那个书生吗?还是那个落魄的年轻人?”

林父:“没有凭证的事情,不好这样猜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那蒋县尉是个能干的,兴许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去那个寺庙打听就知道了。”

林母点头。

林月赶路无聊了,有兴趣搭话:“我觉得那人撒谎了,找银锭是假,找人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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