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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 章 奸细到底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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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 章 奸细到底谁是

裴宗尧在确认芙蓉殿没危险后,便急匆匆朝大殿赶来。

他看着李晏满脸满手都是血,怀中还抱着一个人。满脸焦急上前问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怎么那么多血?”

她摇摇头:“这些血是徐二小姐的,我没受伤。”

裴宗尧看着她怀里徐舒兰颈间的伤口,顿时明白了。

殿外的反贼已经伏诛,侍卫们迅速清理着战场,将那些叛乱者的尸体一一拖走。血迹斑驳的地面,见证了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争斗。

远处,一支箭矢朝她射来。未等裴六出手,裴宗尧一把抓住箭身,身体旋转一圈,徒手朝射箭的蒙面黑衣人扎去。那人身手不凡,竟躲开了,那箭擦着他的手臂扎到柱子上。

见裴宗尧朝他追来,黑衣人转身跑了。裴六护着她躲到廊下,再次确定没有危险后,才送她去了李宅。

李宅中,院子一片打斗过的痕迹。裴一派出的手下已经没了气息,只有紫儿躲在床下逃过一劫。

紫儿看着早已没了气息的小姐,顿时泪如雨下,她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尽的悲痛。小姐那曾经鲜活美丽的面容,如今却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她一脸哀伤对紫儿道:“紫儿,给你家小姐好好梳洗一番,莫要让她这般凌乱地走,我们早些让她入土为安吧。

紫儿收起眼泪忙去烧水给小姐清洗身体。看着徐舒兰梳妆台上她送她的兰花簪子,她眼中恨意汹涌,又自责万分。

她把徐舒兰埋在一片翠竹林中,一同埋下的,还有那只兰花簪子。她记得徐舒兰说过喜欢竹子如君子般高雅的品质,也只有这样的清幽之地,才配得上徐舒兰这样美好的女子。

这片翠竹林中,从此承载了一个生命的终结。它的清新与柔美,成为了徐舒兰在世间最后的归宿,让灵魂在这片清幽中得以安息,远离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紫儿孤身一人没了去处,她便让裴六送她去找裴一,暂时待在挽月楼中。

回到梨院的她早已身心疲惫。徐舒兰的死对她打击实在太大,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她身边珍视的人就这么一个个离开。

裴宗尧虽那日生气走了,可看着她这副模样又实在担心,最终还是来了梨院。她上前双手搂住裴宗尧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口,呜呜的哭了。

裴宗尧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你不要太自责了,不是你的错,我听小六说了,你本可以救她的,是她不想让你为难。唉!这徐二小姐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也位铁骨铮铮,宁死不屈的女子。”

“裴宗尧,我好累,好想睡觉!”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望向他。

裴宗尧用指腹轻柔地为她擦拭眼泪:“好,我陪着你!”

她嗅到他手上的血腥味,赶忙抓住他的手,只见他掌心赫然裂开了一道大口子,连衣袖都被血染红了,而这傻子就这么一声不坑的忍着。

“怎么受伤的?是不是那支箭?你怎么不跟我说?”

裴宗尧傲娇地扭过头:“你不也什么都瞒着我?”

“你……”她真是又气又心疼,连忙给他包扎起伤口。

随后她躺到床上道:“我要睡觉了,你要不要一起?”

裴宗尧立马变了脸色,开心的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而后顺势躺在她身边侧身搂着她,她微微蜷缩在裴宗尧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

世事无常,她真的怕了。决定等太子之事尘埃落定,便告诉裴宗尧她的身世。

翌日,依皇帝的命令,皇后和丞相全府之人皆被处斩。刑场上,哀嚎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参与此事的官员,也未能逃脱严厉的惩处,被判了处斩之刑。其家眷则被流放苦寒之地,从此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丞相府抄家则由裴五亲自监管。官兵们如潮水般涌入,珍贵的书画被粗暴地扯下,精美的瓷器在慌乱中摔得粉碎。花园中珍贵娇艳的花朵也未能幸免,花瓣散落一地,被肆意的脚步碾碎,曾经的芬芳如今只余残香。

库房被强行打开,一箱箱受贿抢夺来的金银珠宝被抬出,堆积在院子里,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曾经繁华的庭院如今变得破败不堪,昔日的威严和尊贵已荡然无存。

抄家的官兵们仔细搜查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财物书信的地方。丞相府的牌匾摘下扔在地上,被无数双靴子践踏,宣告着这个家族的没落。丞相府已不再是往日的模样,只剩下一片凄凉和沉寂。

裴五从丞相府的密室暗道中,搜出大量丞相与官员受贿,圈地,草菅人命的书信。

皇帝大怒,命太子彻查此事,务必把贪官污吏惩治了。朝中上下顿时人心惶惶,大臣们生怕此案牵扯自己,纷纷向太子投诚。

太子在她的请求下,把徐太傅交给了裴五自行处置。

与裴五来到一密室中,徐太傅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徐太傅,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裴五上前用脚碾住徐太傅的手指,徐太傅顿时疼得大叫起来。

“佘大人饶命!啊……疼……疼……”

她拍拍裴五的肩膀道:“小五,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他,你先等一下。”

裴五收回脚,站到了一旁。

“徐太傅,丞相可与你提过柳叶山庄?”

见他不回答,她走到他面前蹲下:“你若告诉我,丞相安插在柳叶山庄的眼线是谁,我就放过你。”

听她这么说,徐太傅连忙道:“你放了我吧!我只知道他们确实在柳叶山庄有眼线,可他们从来也没提过名字啊!”

“哦?那就是不知道喽!小五,这老东西交给你啦!弄死了也没事儿,反正他该死!”说着便带着裴六走出密室。

“相思楼”内,裴三被五花大绑的带到她面前。裴三惊恐的用头砰砰磕地,边磕边喊冤枉!

那日,一进相思楼,她就被打晕关进密室。她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裴三,你是说我冤枉你?”她眼神阴鸷的盯着她。

“公子,我不知做错了什么,请公子明言啊!”

她咬牙切齿道:“你是丞相府还是汪吾的眼线?你可知我死了裴家军中的人都活不了,你可知裴四就是因为你的背叛才丢了性命,太子妃流产也是你做的吧!”

“不是我,公子真的不是我,呜呜……”裴三边哭边摇头,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走上去把手贴到裴三胸口,她闭眼感受了一下,失心蛊还在。

裴三以为她要催动蛊虫,上次她疼了半个时辰,想起那种钻心的痛,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看裴三这胆小怕死的模样,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难道真的不是她?那太子妃流产谁做的?想起那个朝她射箭又逃跑了的黑衣人,难道真是另有其人?

给裴三扎了两针她就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没有再被捆着,忙跪到她脚边:“谢公子饶命,谢公子饶命!”

“裴三,我信你一次,但你得老老实实跟我说太子妃流产怎么回事儿?”

裴三回忆道:“那日太子妃喝完安胎药后就说想躺一会儿。那几日您失踪了,太子妃一直担心,所以精神不太好。到傍晚太子妃突然喊肚子疼,我们掀开被子才发现床榻上全是血,那胎儿已经滑下来了。”

她擦了擦眼泪道:“公子,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做过母亲的人,我再狠毒,也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你们以为是我那夫君养了外室我才毒死他的?其实是他给我下了药害得我流产,我才毒死他的。”

看裴三一脸伤心又委屈的样子,要么是她演技太好,要么就是她确实被冤枉了。

于是决定先不处置她。

“裴三,我给你机会证明不是你做的,从今日起,你便易容混在所有人的手下里,如果真不是你,我会向你赔罪,并补偿你。”

“是,裴三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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