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大鹰博物馆藏品,三块一斤!
一早醒来顾辞雪脸色奇差,雪白雪白的,毫无血色。
唇色还带点淡紫。
脑子里像有个小人、在拿着大锤不停地搞拆迁工作。敲得他脑子嗡嗡嗡嗡嗡,钻心的疼。
还有点喘不上气来。
但顾辞雪是多倔强的人。
哪怕脑袋疼的要死,胸口也闷闷的,不舒服,依旧咬着牙,毫不示弱,慢条斯理地回答起了林清酒问的问题。
“这东西是我父母在国外收的。”
“是西周时候的东西。”
“叫中作册大方鼎,原来是藏在大鹰博物馆内的。”
林清酒:“那这………”
“怎么成了你们家陪葬品?”
顾辞雪咳嗽了两声,唇色更紫了。
“这两年,外面也不宽裕。”
“早就有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私底下把馆里的藏品拿出来一件件卖了。”
“再弄些赝品放回去。”
“这事,他们已经做了好多年了,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吗?”
林清酒甚为震撼。
原来私底下,国外的博物馆已经开始这么赚钱,搞项目了。
那岂不是能捡到很多漏?
此时不薅羊毛,待何时?
林清酒:“你们家,没少捡漏吧?”
顾辞雪病歪歪的歪在棺材里,正色道:“胡说。”
“我们家是文化人,怎么可能做出趁火打劫的事来?”
看两人吵起来了。
月白,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硕大的青花瓷瓶。
“法师,这瓶里的水够不够你洗漱的?”
“不够,我这还有水呢。”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青花瓷大花瓶。
这青花瓷,居然还是一对!
这就是鬼物的运送之术。
连林清酒也不知道,月白平时把这些东西都藏在哪里?
五鬼运财术,就是鬼物的运送之术之一。
林清酒:“…………”
不是说好的,是文化人,不捡漏吗?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顾辞雪,一语不发。
顾辞雪脸色气的绯红。
哼了一声,扭过头,咬着牙坚持给两个不识货的人科普。
“这对是大维德花瓶,是现存最早的青花瓷器物之一。”
“也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瓷器。”
“是世界公认的元青花之祖。”
“你们!”
“你们!居然拿来装了漱口水!”
林清酒再看月白,捧着的那两个大瓶子的样子就完全不一样了。
感觉她整个鬼都在熠熠生辉。
这对大维德花瓶,工艺精湛。
花瓶上细腻的纹饰、流畅的线条,每一处都透露出元朝匠人的精心雕琢与对美的极致追求。
顾辞雪:“你可以看看它顶部邻近的铭文,这两个青花瓷,可以追溯到1351年!”
“是大鹰博物的镇馆之宝之一!”
林清酒:“!!!!!”
月白:“!!!!!”
顾辞雪心疼的,心脏直抽抽,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这是我父亲托了无数人,好不容易,从博物馆里换出来的国宝级文物!”
林清酒一脸无辜:“你不是说,你们家是文化人,看不上薅博物馆的羊毛吗?”
“那这两只青花瓷?”
顾辞雪气的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感觉自己要再跟林清酒待上一段时间,自己都得被气得暴血管而亡。
“家父……家父只是不想这些国宝留落在外国人的手中,便想千辛万苦弄了出来。”
“又怕引人耳目。”
“东西都藏在了地宫之中,难不成你们?”
林清酒心里咯噔一声。
不会吧,
不会吧,
不会那么巧吧?
她满眼狐疑的将目光看向月白。
月白慌慌忙忙的解释道:“这不是我拿的,是那些纸人搬出来的。”
“法师,你昨日说让我找几个装水的器皿,我便指挥着那群纸人搬东西。”
“那些东西神志好像不太清醒,是个物件就往外搬,几乎快把墓里的陪葬品都给搬空了。”
“动作又贼快,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其实主要原因是,月白那时候被地府直播拉走了注意力。
忙着看各位大佬在直播间掰头呢,等她回过神来,纸人们已经把东西全搬出来了。
“都在我这呢,你要不要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林清酒此时已是一脸木然。
“全都搬出去,装水了?”
“什么元青花,青铜鼎的?”
月白连忙点头。
“对呀,我怕你在海上没有淡水喝。”
“能装水的东西,都搬出来了。”
顾辞雪:“!!!!!!”造孽啊!
林清酒:“!!!!!”震惊脸!
月白还挺委屈的,她带了这么多东西出来,不就是怕林清酒在海上飘着的时候用水不方便吗?
林清酒要是想洗个澡,刷个牙什么,总不能让她忍着吧。
月白都估算好了,这些瓶瓶罐罐里面的水加起来,足够林清酒每天畅饮,外加洗澡了。
林清酒牙缝里剩一点水,就够顾辞雪用了。
反正他都快死了。
月白夜里几次看见他的魂魄飘飘忽忽的出来了。
都快飘走了,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捆住了,重新拉回了体内。
林清酒第一次为自己家这傻丫头太过体贴懂事,而气的捶胸顿足。
她不知道,若不是月白阴差阳错的把顾家的陪葬品都给搬空了。
现在,这些价值连城的国宝早就被林箐带着雇佣兵付之一炬了,烧的一个点都不剩。
顾辞雪听了月白的话,气得扑哧一声,吐出口血来。
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嘴唇乌紫,也已经出气,比入气还多了。
林清酒连忙对着月白招手。
“快!”
“快!”
“把那两个瓶子收起来,顾辞雪受不得这个刺激!”
“别让他看见!”
月白乖乖地把两个青花瓷收回去。
林清酒连忙扑过去,将手伸到顾辞雪心口一探。
他心跳缓慢而无力,呼吸十分费力,不断倒气。
再看看那淡紫色的嘴唇,显然是缺氧十分严重的状态。
我靠!
这让她上哪给顾辞雪弄心脏起搏器去!
顾不得这许多了,林清酒连忙将昨日渡劫所剩的那丁点功德之力灌注到指尖。
一阵柔和凝练的金光从她的指尖滑落,便如一条蜿蜒的小蛇,钻进了顾辞雪惨白无血色的面容之中。
他那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气,终于顺了。
呼吸渐渐变缓。
林清酒猛然回头。
“不对呀,昨天晚上睡觉之前顾辞雪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剩半格电了?”
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随时都在阎王爷门口闪来闪去,左右横跳。
林清酒眉头微皱,挑眉看向一脸不知所措的月白。
“昨天晚上,我睡着以后,你们俩干啥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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