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现在就我一个医生在,别动
“傻了吗你们!快拦住她啊!”男人大喊道。
旁边愣住的几个人连忙上前去抓着陶宁的手,玻璃碎片早就扎进她的脖子里,白皙修长的脖子鲜血淋漓,连下巴都扎破了。
她是真不在乎她的脸,对自己下手那么狠!
保安听到动静,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急忙送他们去附近的医院。
私立医院灯火通明,很快给他们开通了绿色通道。
男人捂着包扎好的手,心里怄得不行,他不耐烦地问朋友,“那女的怎么样了?”
“她不肯让谢玠看,要换一个医生,现在在等医生过来。”朋友不解道。
“她有病是不是?谢玠还看不了她了?”
“谁知道啊。”
男人越想越不对劲,起身道:“我去看看。”
他走到病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女人脸蛋惨白,脖子血肉模糊,发丝上衣服上都是血迹。
他不由心虚了下,但转念一想,这又不关他的事情。
谢玠冷冷地开口,“怎么回事?”
“不关我的事情!”男人急忙撇清关系,“是祁逸云,让我们教训下她,谁知道她不禁吓,自己拿瓶子割破脖子了,我的手也是被她扎的!”
“你们到底干什么了。”谢玠明显不信,嘲讽地看向他们。
男人心虚极了,“我们就是想吓吓她,什么都没做。”
谢玠抬起眼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越过他,走进病房。
陶宁转过脸,看到他之后,蹙眉看向另一边。
谢玠洗了手,拉过椅子,戴上口罩和医疗手套,拿起镊子,准备将她脖子上的玻璃渣取出来。
冰冷的触感在下巴处,陶宁被他捏过下巴,侧着头,她挣脱开,“不要你来,我等别的医生过来。”
谢玠不以为意,“现在就我一个医生在,别动。”
他拿起镊子将玻璃渣取出来。
脖子上刺痛了下,陶宁侧着头,脖颈细白修长,下巴处也沾了血迹。
他凑近了些,冰冷的眼眸瞥了她一眼,不清楚她怎么搞的。
但她对他的防备和厌恶是一点也没少。
谢玠心里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波动,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他垂眸,手指隔着手套触碰着她的脖子,肌肤细腻。
她侧着头,靠在椅子上,眼睛闭着,没有看他。
谢玠取了一会,取出了不少玻璃碎片。
护士推着小推车过来,看到后,惊讶道:“谢医生,她还没敷麻药。”
谢玠手一顿,再看陶宁,神色隐忍痛苦,她双手握着,嘴唇发白,额边沁着汗水。
他摘下手套,低声说道:“给她敷麻药,叫王医生过来。”
谢玠起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护士温声安慰她,“没事吧,我现在给你清洗伤口,敷药,然后包扎。”
“嗯。”陶宁转过头,朝她点点头。
谢玠蹙紧了眉头,他开始回想,他和这个女人有过交集吗?
没有吧。
那她明显的厌恶是从何而来。
就因为他误会过她吗?
“脾气真大。”他低声说道。
另一个医生过来,给陶宁缝了针,“缝了美容针,没事的,再给你开几支药膏,保管不会留疤。”
“嗯。”陶宁低声说道。
失血令她精神不太好,她拿起手机,向丽莎请假。
正好要过年了,丽莎大方批了假,让她好好过年,年后再上班。
医生给她开了病房,陶宁换了病号服就休息了。
她也懒得管是谁付钱了。
陆时雨在外面站了一会,想了想,让护士给她带话。
“医药费他那边全付,你也伤了他的手,所以就这么算了,严先生是这么说的,您看行吗?”
护士微笑,“如果您想要补偿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
陶宁等她走后,把名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她换好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谢玠过来查房时,病房内空荡荡,垃圾桶内有一张名片。
他眼眸暗了些。
伤得挺重,不哭不闹,连席翔宇都没叫来。
她到底要干什么?
他忍不住对这个叫陶宁的女孩产生了好奇。
过年时,谢玠参加了几次聚会,看席翔宇和祁逸云的模样,两人似乎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情。
陆时雨更是心虚得不行,压根不敢提,暗中叫他出来,偷偷张望着,“谢哥,你可别提那件事,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他们非断了我卡。”
“还有祁逸云,没准要打我。”
谢玠神色冷漠,“不关我的事,我不会多说。”
陆时雨松了口气。
谢玠走了几步,回头看他,目光阴沉。
看得他心里发毛。
谢玠说道:“她没来复诊,药你给她带过去。”
“去怎么知道她家在哪?”陆时雨烦道。
“她留了电话和地址在医院,我让助理发给你,你要么给她送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要么我现在就对席翔宇说。”谢玠冷声道。
“别,别,谢哥,我马上就去。”陆时雨立刻怂了。
他取了药,给那个女人送去,病历的单子写着她的名字,陶宁。
十九岁。
年纪还这么小。
他开车到了公寓楼,结果保安不让他进,气得他大发脾气,让保安把人叫下来。
陶宁在家里接到了电话,有些意外。
等下楼看到那个模样嚣张的男人,她蹙着眉。
保安询问道:“陶小姐,是你认识的人吗?”
“嗯,不好意思。”陶宁点点头。
陆时雨跟着她上楼,她走到一半,停下后,奇怪道:“你跟过来干什么。”
“我不就是来找你的。”他抬起手,“你的药,你不想留疤吧。”
陶宁接过药,冷淡道:“你可以走了。”
“你让我走?”陆时雨看着她,神色惊讶,“你不要点赔偿什么的?一百万够不够?”
陶宁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陆时雨更加不爽了,什么疯女人!
“你等下,存下我的电话,有事就找我。”陆时雨给她打了个电话。
陶宁理都不理他,转身就上楼了。
陆时雨看着她的背影,她穿着平常的家居服,长发披散着,眉眼却还是那么精致动人,连淡淡的鄙夷都那么迷人。
他忍不住纳闷。
第二天,他想着这个女人大过年一个人在家,太惨了。
脖子又受伤了,虽然是她自己弄的,但他也得负点责。
等回过神,他已经开着跑车到了她家楼下。
男人一身休闲的打扮,黑发时髦,手上戴着张扬的戒指,眉骨打着耳钉,又坏又邪气。
他敲着陶宁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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