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再入清岚院
夜色如墨,街巷空无一人。
傅泽文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着,不知不觉间,竟发现自己来到了尚书府前。
望着大门上那刺眼的封条,傅泽文只觉内心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仿佛有无数根针在狠狠扎着。
抬头望了一眼月色,傅泽文深吸一口气,手脚利落的翻身进了清岚院。
小院里,满地的枯叶在月色下显得更加萧瑟,尽显萧条之色。
傅泽文走进卧室,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满屋的狼藉。柜子抽屉里的东西被抄家的兵卫搜刮得一干二净,抬脚走进内室,看到床上东西凌乱不堪。
傅泽文走到床前,呆呆地望着这一切,思绪如潮水般翻涌,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思念。
看了一眼敞开的窗户,傅泽文起身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走回床前坐下,而后又缓缓躺下,似乎觉得这样就能离沈念更近一些。
盯着纱帐,傅泽文脑海中全是少女的音容笑貌,仿佛近在眼前,想着想着,傅泽文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
秋水亭里,傅泽文老远就瞧见了那道心心念念的倩影,心下一喜,不由加快了脚步,口中轻唤:
“沈念...”
沈念听到这熟悉的叫声,转头望去,便看到了那英俊潇洒的公子正朝自己快步走来。
“你打个战怎么去了这么久,现在才回来。”沈念娇嗔着,美眸中却满是欣喜与关切。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傅泽文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沈念身前,目光炽热:
“我回来了就马上来找你了,一刻也未曾停歇。”
“算你识相...”沈念娇俏地戳了戳男人结实的胸口,嘴角上扬,那模样像极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傅泽文拉过沈念的手,如同变魔术般从身后变出了一束鲜花:
“呐,这个送给你。”
看到开的娇艳欲滴的鲜花,沈念又惊又喜:
“好漂亮。”
“你喜欢吗?”
“嗯,喜欢。”
见“小老虎”很喜欢他送的鲜花,傅泽文总算放下了心。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傅泽文紧紧盯着沈念,眼中满是期待。
沈念狡黠地笑了,眼眸流转,故意卖起了关子:
“你猜...”
瞧着“小老虎”如此俏皮模样,傅泽文嘴角一勾,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一把将“小老虎”紧紧抱入怀里,深情地说道:
“沈念,这段日子我可想你了,每一个日夜,脑海中都是你的身影。”
靠在傅泽文宽大温暖的胸膛里,沈念脸上瞬间染上了一丝红晕,心如鹿撞,轻声道:
“嗯,我也想你。”
“对了,”沈念抬起头,一双美目注视着男人:
“我问你,你上次说娶我的事可是真的?”
傅泽文瞪大了双眼,毫不犹豫地说道:
“当然了,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呢。我在战场上,每一次面临生死关头,都是想着你,想着回来娶你,才咬牙坚持下来的。”
沈念听闻,眼眶微微泛红,双手环住傅泽文的腰,说道:
“那你可不许食言,我一直在等你。”
傅泽文郑重地点点头,对着少女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放心,我定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沈念听到这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傅泽文看的有点小激动,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沈念并不反感他的吻,安然的闭上了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领,回应了他的吻。
感觉到回应,傅泽文更激动了,抱紧了怀里的佳人,加深了这个吻。
凉亭里的气氛温柔又甜蜜。
“沈念...”
男人猛的坐起了身,就感觉到一阵刺眼的光亮。
傅泽文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已经天亮了。起身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户,晨风扑面而来,吹的傅泽文清醒了几分。
此刻天才刚亮不久,傅泽文甩了甩头,随后走出卧室,悄悄离开了清岚院。
平安侯府
杨枝一夜没睡,一直在大厅等公子的消息,走到门口,就看到南子良迎面而来:
“杨枝,昨晚阿文回来了吗?”
杨枝摇摇头,担忧道:
“没有,公子昨晚一夜未归。”
“怎么会这样,”南子良皱紧了一对剑眉:
“他会跑哪去。”
好友何时这么失态过,这次为了沈念,好友居然大动干戈,好友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对了,”想起了什么,杨枝连忙道:
“昨晚侯爷跟夫人问起公子的事,我跟他们说公子跟你出去喝酒了。”
“好,我知道了。”
杨枝此刻心急如焚:
“公子到底会去哪了,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南子良抬眼看了眼天色,此刻天已经大亮,街道上小摊都已经陆续出摊了。
“我再去找找,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南子良说完就要走,转头就看到了好友,瞳孔一缩,立马上前:
“阿文,你回来了,你昨晚去哪了?”
杨枝也急忙上前: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小的担心死了。”
傅泽文冷眼看着好友跟侍从,一言不发,推开了南子良就进了侯府大门。
此时,恰好赵文茵走到大厅,就看到了刚回来的儿子:
“阿文,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喝酒喝了一夜,过分了啊。”
打量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儿子,赵文茵奇怪道: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后面南子良看到这,急忙上前;
“伯母,昨晚阿文喝多了,我就带他去我那休息了,没让人过来通报是晚辈无礼了。”
赵文茵顺着南子良的声音看去,就看到他嘴角的伤,不免惊呼出声:
“子良,你的脸怎么回事?被谁打了?”
南子良摸了一下嘴角,显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瞒伯母,昨晚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么这么不小心,”赵文茵走到年轻人面前,打量着伤口:
“摔的这么严重,可有擦药,伯母让人拿药来给你擦。”
“伯母放心,我已经上过药了。”
“那就好,”赵文茵点点头:
“那你下次可得注意点,别再摔了。”
“是,晚辈一定谨记伯母的话。”南子良给了赵文茵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这孩子,就知道逗伯母开心。”
南子良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了两声。
“对了,阿文,”赵文茵走到儿子面前:
“上次你说回来要给娘的惊喜是什么?”
听到这话,傅泽文就感觉心里一阵刺痛,疼的他差点窒息过去。
“怎么了?”赵文茵伸手在儿子面前晃了晃:
“你想什么呢?”
好半响,傅泽文才挤出一句话:
“没什么。”
“那你说的惊喜是什么?”
“没什么,”傅泽文摇了摇头:
“那是我怕母亲您担心所以随便乱说的。”
“呃...”赵文茵听到儿子的话,皱起了眉头:
“你骗我?”
“是的,我为了让母亲您安心别瞎想,所以随口编了一句。”
见此,赵文茵“啧啧”了两声,眼里露出了不满:
“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什么大惊喜呢,害我白期待一场。”
傅泽文深深叹了一口气:
“母亲,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这话,也不理会几人反应,独自走了。
赵文茵看儿子如此反应,不满道:
“阿文这孩子,怎么回事?”
南子良连忙帮好友解围:
“伯母,许是阿文喝多了,还没回过神,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赵文茵叹了一口气,无奈摇摇头,全然拿这孩子没办法。而后,南子良与赵文茵道别过后也离开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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