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拍了视频？你刚才是不是就带着这个？那我花那么多钱买了什么？你不是太过分了？”沃克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抢过Zero手中的墨镜，不断地高喊着，声音越来越高，似乎很是愤怒。

Zero皱了皱眉头，他忽然对Shadow提高警惕，正是因为，他也想到，Shadow的形象与米娅描述的似乎有些像，还和凶杀案有一定交集，不能不让人怀疑。只是，他没想到，还不待他有所行动，沃克便作出了意外的举动，而且似乎有些不能自控。

“沃克先生，冷静一下，请问发什么事情了？”Zero及时叫停了沃克，沃克才没有过分的举动。

“警官，这墨镜是个伪装，是狗仔常用的近距离偷拍设备之一，而且常用来拍视频，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拍视频，你全拍到了对不对？”沃克对Zero解释道，但说着说着，又对上了Shadow。

“沃克先生，我还没有回看，拍没拍到我也不清楚。”Shadow如实地回答到，似乎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不知道是因为被拆穿，还是因为已经拿了人家的钱。

“你！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偷拍设备？”沃克虽然很生气，但是却越来越理智了。

“沃克先生，别那么紧张，您出手那么大方，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谈吧。沃克先生放心，不会让您太破费的，毕竟，您那么有诚意，我也仅仅是为了钱，没必要结仇的，而且，咱们也可以交个朋友，毕竟，我的能力您已经看到了。”Shadow诚恳地说到，也暗示到，自己可以帮他挖一些对手的信息。Shadow明明处于上风，却示弱了，是因为她察觉到，Zero似乎已经盯上自己了。

“嗯，可以。”思索了片刻，沃克答应了，显然不是无脑之辈。

“那走吧，先上我车吧。”Shadow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沃克的评价又高了一分，这个男人，有颜值、有演技、有背景，关键的是，还有脑子，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沃克先生，你们的事情，以后再处理，现在，Shadow，你需要跟我走一趟。”Zero打断了准备上车的沃克，眼神锐利地看着Shadow，与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似乎变了一个人。

“Zero警官，警局就不用去了吧，我们自己私了就可以了。”Shadow的心中其实有些慌了，没有马上想出对策，便开始装傻了，说到底，她面对警察的经验还是有些欠缺的。

“绿景小院的杀人案，还需要你配合调查。”

Zero开门见山地说到，一是不给Shadow拒绝地理由，二是告诉沃克，事情和他没关系，不要牵扯进来。果然，沃克听到“杀人案”几个字，立刻闭嘴了，自己的绯闻事件，似乎并没有那么急迫。

“Zero警官，上午的调查我已经足够配合了吧，我应该没有义务跟你回警局。”Shadow皱了皱眉，并不想去警局，她自己知道，自己是经不起细查的。

“Shadow，我并不想以危险驾驶罪带你回警局的，对了，还有侵犯隐私。”Zero直接开口威胁，眼睛直直地盯着Shadow。

Shadow没有回答，一直盯着Zero，却在思索着，毕竟，这两项罪名地操作空间太大了，关键是，她想不明白，Zero到底为什么带她回警局，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真的因为你绿景小院的凶杀案。

“可以，但我要联系我的律师。”Shadow终究是认怂了。

“Shadow小姐误会了，只是关于绿景小院的事情，还有些事情要询问，没有必要联系律师的。”或许是Shadow的态度让Zero很满意， 他当即暗示道，不会追究那两项罪名，可能是真地放松了对Shadow的警惕，当然，也可能是为了让Shadow放松警惕。

“好的，走吧。”

……

警局，沃克也跟了过来，只不过全程戴着口罩，他实在是不放心墨镜的事。虽然，Shadow表明，可以让沃克先留着墨镜，毕竟，她已经拿了一笔钱了，但是，Zero却不同意，说是要检查那个墨镜。

“Shadow小姐，你还有什么设备吗？昨天在绿景小院附近，有拍到什么画面吗？”询问室，Zero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其他东西了。”Shadow平静地回答到，看到Zero要检查墨镜，她便猜到，Zero可能是想从她这里获取些线索。

“Shadow小姐，你该知道，凶杀案面前，侵犯隐私这种小罪，并不重要。”艾米丽在一旁开口，试图打消Shadow的顾虑。

“我的包里还有一只笔，但这两天并没有用到，肯定不会有线索，不过，我的车装了定制的行车记录仪，可以24小时不间断录制，昨天下午，我在绿景小院办理住宿后，出去玩的时候并没有把车开走，但有没有拍到什么，我并不清楚。”思索了一下，Shadow如实说到，似乎之前真的在顾虑“侵犯隐私”的事情。

听闻这个消息，Zero和艾米丽都是眼前一亮，在米国，尤其是在A城，很少有人安装行车记录仪，这种定制的行车记录仪更是难得一见了。绿景小院，考虑到客人对隐私方面的顾虑，监控布置得并不全面，有很多的死角，有意躲避的话，是很容易的，警方目前的检查结果也确实如此。但是，行车记录仪这种东西，监控范围太随机了，停车的位置、角度，差一点就可能造成不同的结果，关键是，凶手也很难察觉，很有可能会拍到有效线索。

“艾米丽，我去拷贝一下资料，让麦克查看一下，还有那个墨镜，也可能有其他发现，这可能需要不少时间，你安排Shadow去休息室，估计明天上午可以离开。”Zero对艾米丽说到，也是告诉Shadow，让她耐心等待，随后，便离开了。

艾米丽带Shadow往休息室走去，Shadow没有反对，她明白，所谓的“查看资料”，是事实，但也是拖延的借口，不过，她更想知道，Zero为什么把她带回警局。之前，她有些慌张，是因为她确实有点问题，怕被查出来，但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了，更不会害怕，因为她自己知道，绿景小院的凶杀案，确实和她没有关系。

警局外，艾米丽和Zero再次上了车，准备开车去买宵夜。

“Shadow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留下她？”艾米丽开口询问Zero，他们已经去查了Shadow昨晚案发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并没有问题，之前的怀疑也就消散了，而作为协助调查者，Shadow也提供了资料，理论上说，后续的调查已经不需要她了，她是可以离开的，但Zero还是坚持把她留下来。

“太完美了。”Zero吸了口气，轻声说到。

“什么意思？”

“Shadow的各种行为，合情、合理、合法，而且有些过了，之前的正当防卫不说，即便被逼停，她都没有撞上那辆SUV，对沃克出手也很有分寸，理智的过头了，这样的人，谨慎、懂法，竟然游走灰色地带，做狗仔这样的工作，有些说不过去。”Zero给出了一个解释，但显然，并不是很有说服力。

“这也没什么吧，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行事谨慎一些，可以理解吧，而且，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做不了假的。”艾米丽倒是觉得没什么，对Shadow的印象也不错，毕竟，Shadow对于警方的要求，一直都很配合。

“她的不在场证明才是我最怀疑，她不仅在刻意出现在监控下，还时常会有出格的行为，仿佛在有意地加深周边人对她的印象，例如，昨天访查的时候，她要采访我们，例如，她跟踪赛琳娜进酒店后，向客服询问赛琳娜的房间，而且，她的这种行为不仅发生在案发前，而且案发后也存在。”

“我觉得，可能是你想多了，也许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呢？或许她刻意让人记住她，但是她的行为确实能证明她的不在场，这应该不是怀疑的理由吧。”艾米丽觉得Zero有些过于敏感了，毕竟，喜欢受到关注，是很常见的事情。

“或许吧，但我总有一种直觉，Shadow不是那么简单，还有一点，Shadow的身手，似乎不错，也是能被列为嫌疑人的一个参考点。”

“华夏功夫，很正常啊。”艾米丽倒是不在意这一点。

“你对华夏的认识，还是太少了，华夏功夫没有那么普遍的，不管怎么说，先查查吧，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