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你选择吧

“这是哪里？”

菲奥娜看着周围的环境很是新奇，她从没有见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眼望去全是科技感的东西，和她原本的世界格格不入。她记得自己使用禁忌魔法后，在巨大的魔法加持下，身体出现了严重的溃败，生命随时可能失去，在她已经认命的时候，一道光就把他传送到了这里，并且腐败的身体也恢复了过来。

正当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时候，她前方有一束光芒凭空出现，从里面走出了秦刚和嘤嘤，菲奥娜神情紧张的做好了战斗准备。

“咦，还不错，还挺有精神的。”

嘤嘤一出现在飞船上，背后就长出一对美丽的翅膀，朝着菲奥娜飞去。秦刚站在原地看着。菲奥娜看到来人，紧张的情绪变成了慌张，赶紧单膝下跪。

“伟大的天神大人和伟大的天神大人随从，菲奥娜不知道是你们，请宽恕菲奥娜的无礼。”

“在我这里不兴这个，之后见了我也不用跪拜，起来吧。”秦刚说。

菲奥娜不敢起来，她不知道万物的造物主天神大人的用意。秦刚看着这个精致的水精灵族族长，被称为海洋女神的菲奥娜，猜到了他此时的窘迫。

“你不是让你的族人抬起头对着天，说话的时候很是豪气吗？问我‘神佑勇者’否，还要告诉我你们自己玩牌，我负责洗牌。面对恐惧，你们展现了你们的勇气，以勇气为刃，斩破恐惧的阴霾，即使是蝼蚁，亦敢向苍穹怒吼。怎么现在见到我连抬起头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菲奥娜听闻忽然抬起头看着秦刚，这个自己眼前并不怎么出众，普普通通，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高高在上的天神。

“原来我们的世界一直有神，您一直都看着，为什么看到邪恶的黑暗精灵入侵我们的家园，您没有帮我们一把，我们的弱小不值得吗？”菲奥娜想起了那些和她牺牲的族人，抬起头的那一刻并没有再在心理上害怕秦刚，而是质问着，依然没有起身。

秦刚笑了：“你是在质问我吗？”

“不敢，您高高在上，弱小的菲奥娜没有资格质问您的做法，但是我还是想替万千的精灵族人问问您，我们真的不值的吗？我们不管怎么勇敢，不管怎么样付出，都是您在一旁观看的游戏吗？”

菲奥娜眼泪湿润了双眼，想起了牺牲的族人，秦刚就这样看着菲奥娜的质问，他心里同样在问着菲奥娜同样的问题，顿时秦刚在心里苦笑。“你还能见到自己的造物主来这样的质问，而我们的世界又是谁创造的呢，这么庞大的宇宙，难道也会有造物主这样的存在吗？有一天自己或是自己的文明足够强，是否会见到他，问和菲奥娜同样的问题。”

菲奥娜的质问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地插入秦刚的心脏，他皱着眉头思索，眼中仿佛穿透了万千的时空。

嘤嘤一直没有说话，当看到秦刚看着菲奥娜陷入沉思的时候，嘤嘤想了想说：“菲奥娜，你是没有资格说这样话的，因果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你在质问你心中的神，那不妨质问一下你自己，在拥有比之前高出自身三倍魔法的时候，那种屠戮和血腥你会想到弱小吗？当然你会说那是邪恶侵占家园的魔鬼，但是黑暗精灵一直和其他黑暗的族群生活在黑暗潮湿贫瘠的地域，你是否会想着他们的遭遇，一切都与因果，不必争论，这是历史的走向，要是天神大人用他无与伦比的实力来压到一方，就介入了因果，那才是对弱小的不尊重，无关善恶。”

嘤嘤顿了顿接着说：“你问天神帮不帮你，站队不是天神的做法，即使你有一万个理由说你是正义的一方也不行，这不是游戏，而是尊重自然。我已经让那些勇敢死去的水精灵一族这一世魂魄去到了好的地方，他们几世都会平安喜乐，因为受天神大人的影响，我拨动了你们世界的因果，在后世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灾难和战火都不会波及到他们。”

嘤嘤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一道清泉流淌在菲奥娜的耳畔。她的话语如同箭羽一般，直直地射进了菲奥娜的心中，让她的内心掀起了阵阵波澜。

菲奥娜听着嘤嘤的解释，心中的阴霾逐渐散去，她颓废地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那为什么所有的因果不能一世偿还。即使他们真的去了好的地方，那他们还是哪个他吗？这种恩赐的后世有什么意义呢。”

菲奥娜每问一句，秦刚便也在心中问自己一句，嘤嘤看着沉默的秦刚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又说：“没有意义，生命就是个无聊的话题。不管他是否是自己，当下觉得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值得就够了。要是他们不够优秀，不够出众，他们永远不是自己，就像你一样，被我们选中，才有了质问的可能，才能吃饱撑着来探讨生命因果轮回的意义。”

秦刚听着嘤嘤的话，噗呲一声笑了。

“你还真是不客气，说的有点道理。”秦刚摇了摇头。

“本来就是嘛，召唤她来到这里，对于她这样的生命形式已经是恩赐，要不然她永远就不知道活在怎么样的一个世界，还哪有力气来质问你。”嘤嘤赌气的说，秦刚轻轻的笑了笑，没有理会嘤嘤的说词。

“那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相近的人都不在，漫长的岁月没有陪伴，我之所以会成为水精灵族人心中这般的强大，就是心中的‘守护’支撑着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菲奥娜颓废地说。

“很简单，你活着，就是见证了生命存在的意义。”秦刚想了想说。

“生命的意义，要是这样远离自己所想所念的人和事，那就毫无意义。”菲奥娜喃喃自语。

秦刚皱着眉头，他也在想这个问题，是争这一世，还是打破生命诅咒，去探寻那缥缈的意义。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旋涡之中。在他的大宝贝世界里他可以掌控一切，可以改变任何生命的命运，但现在发现在现实自己待的世界里自己有很多无奈。

“也许我们都错了，也许生命的意义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秦刚心里想着。

“好了，这个是很奇妙的话题，我问你菲奥娜你是否愿意留在这里，不管你是如何想的，在某种意义上你已经是神了，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一些权限来干涉内陆空间里你相熟的人和事情，但是万事有因果，因果的劫数也会自然和你相连。”

“内陆空间？就是我们的那个世界吗？这里到底是哪里，是天神的行宫吗？”菲奥娜没有回答嘤嘤的话，而是反问。

“你的话太多了，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我直接送你回去，保留你这一世的魂魄是最真的那个自己。不管你在内陆空间轮回多少次，你寿命归于内陆空间的时候，你还会想起从这一世所经历的所有事情，直到你想通了，我在把你招回来，要是劫数过了，因果没了你还是想不通，我就会把你打乱重组，你选择吧！”嘤嘤很是不客气的说，她见过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根本谈不上生命的共情。

菲奥娜的心中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面对嘤嘤的话，她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