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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风亭速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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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风亭速战

三伍亲卫在风炯的亲自率领下,配长刀、短匕外加弓矢,疾驰长风亭。姜莺随风顶率三人残伍到北门督战,捉拿念瑀。

风炯的队伍过了北十里亭,行在队伍最后的骑兵突然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马继续奔驰。狂奔中没人注意到后面马背上已无人。

马背上掉人仍在行进中间歇发生,直到一匹无人之马超过队尾最后一乘有骑手的马匹,风炯才听到从身后传来的急促哨声。

他勒马停下,调转马头,见到鱼贯而来的十骑亲卫和五匹空马。

风炯朝空旷处大吼:“无胆小人,就会来阴招吗?有种出来与爷对战!”声音虽大,并无慑人之威,反倒是露出几分胆怯。

知叫骂无用,无奈缄口。

事已成骑虎之势,况且天色渐暗,堂堂未来太孙除了前行并无后退余地。落马之人丢了就丢了,返回也未必能找到。风炯也算是果决之人,下令道:“一人与本公子并行,其他三骑成排,奔!”

十一骑成四排,靠近齐奔,速度自然慢了许多。

眼看就要接近长风亭,只见亭中似有一人侧立,风吹衣摆,岿然不动,给人以强烈压迫。

前排的风炯勒马放慢,挥手示意后骑超前,合围长风亭。

风炯待合围之势成,才松马靠近亭檐下,端详片刻,仍不敢确定,喝问道:“风异,是你这无胆小人?”

亭中之人并无回应。

风炯正要搭弓开箭,就在此时,从亭子顶上传来一声“吼吼”,一团巨大的黑影吊下直扑风炯,随之,风炯就被锁喉并从马背拽下砸到亭中石板上。

来的正是星星。

“吼吼”声连连,似有无穷怒火在发泄。风炯惊目圆瞪,手指乱点,喉咙里“咕咕”出声。

一旁看呆的众亲卫,还没愣过神来,星星另一只前爪伸出,一名亲卫从马背上摔下,喉管已是破开,鲜血涌出。

亭中的洪毅同时动了。他从跃上第一匹马背始,就没再下马,杂耍般从一匹马背跃到另一匹马背,手起脚落间,头骨破裂或胸骨断开的声音此伏彼起。

没给太多机会留给洪毅,星星一手拽着风炯,另一手接连出击,所遇之喉管都呈一样的创口。

离得稍远的两名亲卫,见马挤难调,机灵地弃马而逃。

星星和洪毅都没追赶。星星扭下一颗头颅,扔了出去,正中奔跑中亲卫的后心,一个前趴没止住,生生翻出个头顶地脚朝天的背板摔。

洪毅从一名死去的亲卫腰间拔出一把短匕,挥手射向逃往亭子另一边的亲卫,匕入后心的声音清晰可闻。

从风炯发声到亲卫全灭,不过几息之间。星星爪下的风炯早已眼如铜铃,魂飞胆裂。

他应该到死都没能明白,狌狌怎么会和风弈一伙了来杀他。

星星“吼吼”着,指着风炯是尸体。

洪毅笑道:“你是说让他死得太快了?”星星点头后长啸,不甘之意滔滔。

几个起落间,星星已把十一具尸体分裂并扔进长风亭下的林子里,全部箭矢收好,一声长吼,没入森林中。

洪毅当初设计阳谋,选长风亭,也是把星星算在之列的。也还有另一层考量,洪毅也好,星星也罢,因果皆起于长风亭,正好在长风亭了结因果!

只是,这长风亭的因果真能彻底了结?

天已完全黑下来。守在城楼的姜莺屏息静气,总感到念瑀就要自投罗网,紧张中透着兴奋,脑中一遍又一遍自补洪毅和念瑀跪地求饶的场景。

期待中的人迟迟不来,姜莺开始心焦不已。起初姜莺是能沉住气的,还不时斥责躁动不安的风顶和懵懵懂懂手脚无措的三名侍女。等到夜入子时,仍无长风亭的消息传来,她自己心中也不免咚咚响鼓。

风顶被她驱离到城楼的另一侧,因为一个人的心焦会被另一个的心焦无数倍放大。

根本不知所为何事的三名侍女被罚站在城垛旁,不许走动不许出声。

姜莺无法再屏息静气,开始不停来回走动。她此时已经不着急没人来偷尸,她更着急的是长风亭没有消息。

姜莺走动得越来越快,心烦气躁正是她此刻的写照。

就在这时,身后“噗”的一声巨响传来,姜莺吓得大叫,急忙转身。在城楼昏黄夜灯照射下,虽不清晰,但风顶的肥脸可以确定无疑。

侍女们发出尖叫,一个起跳后,摔倒在地,不再有动静。

姜莺发疯般狂叫:“来人!来人!”

来的不是活人,是一具尸体、两具尸体、三具尸体。

姜莺再也承受不住,晕厥倒地。

二道褶子,念瑀家药圃,洪毅将满地的竹木收拢成垛。这些竹木是风炯的亲卫们,从他原来看守药圃的棚子拆下的。

洪毅和念瑀商定,为了避免将来被挫骨扬灰,要将三具尸身一起火化,然后合葬。

黎明前的黑暗中,火光熊熊。

晨曦中,念瑀无声地流着泪,从一地灰烬中捡拾出没有化尽的骨节,装入一个不小的木盒中。然后又取了细灰覆盖在骨节上。

木盒放入洪毅曾经栖身的小山洞,洪毅开始用木锨铲土,将地面上凡带有灰烬的泥土全部铲入洞中覆盖到木盒上,接着就近搬来石头封住洞口,最后用湿泥填抹石头间的缝隙。

没有留碑。

被困住手脚、塞住嘴巴,跪在一旁的姜莺,眼眸微睁,看着洪毅和念瑀做完这一切。全过程她没有任何表情,如果不是能看到微微起伏的胸膛,不会被认为活人。

洪毅从包裹中抽出姜泰送给他的那把短剑,递给念瑀,示意她动手。香、烛点燃,酒爵盛满,柳条插满刚刚封住的石门,只等热血出膛。

姜莺扭动身体,发出强烈的“呜呜”之声。

念瑀拿下姜莺口中的兽皮,道:“有什么要说的,说完了上路。”

本意是想说几句斥责刻薄的话,出口却成了柔弱无力的叮嘱。

一边的洪毅听了也不住摇头。他知道,几千年人性并无多少改变,他在后世也见过把满腔怒火说成娓娓叮嘱的本性良善之人。

姜莺粗喘几口气,大声斥责念瑀道:“你说说,我姜莺犯了哪条死罪?”

念瑀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话来。洪毅气得不行,心道: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见念瑀无言,姜莺呲笑道:“王孙要杀你全家,是我一个小女子能阻止的事吗?他要用枭首曝尸诱拿你,我还进言劝解,为你开脱,他答应我保你活命,只要你肯做他的女人。”

人为活命,什么谎言都能脱口而出。

姜莺又道:“瑀儿妹子,我俩从小玩到大,亲似姊妹,胜似姊妹,我处处维护你为你着想,你真能不顾情分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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