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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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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谁

大山深处,半山腰上,一大丛灌木大幕一样徐徐分开,露出一道电梯门。

门前十多位全副武装的军人表情威严,手持武器,背朝电梯,呈半圆形包围站立。

分立在电梯门两侧的两位学者装扮的男人,面朝电梯,分别把双手贴在相应的手型槽内,眼睛对上虹膜识别孔。稍许,电梯左右边框中段,分别弹出一个密码输入屏,两人开始输入数据。

输入是交替进行的。只有当左边的人输入了一个密码之后,右边的人才能输入他的第一个密码。九次轮换,两人都输完了自己的九个密码符号,电梯门缓缓打开。

两位学者并排进入电梯。

这是一部直达梯,没有楼层设置。电梯一路向下,约莫两分钟过后,电梯停下、门开。两人出电梯,穿过一条走廊,来到另一个门前。

重复电梯门前的指纹、虹膜、密码程序后,门开,进入。

来到一个宽敞的球形空间。这个空间里除了其正中间有一台大型计算机设备外,就只剩下紧靠在设备旁边的一张宽大的桌子,桌面正上方悬挂着一块不小的显示屏,桌子表面还有一些连着电线的仪器,而设备组与四周的凹弧形墙壁间有着宽阔的隔空。

“洪毅,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你准备好了吗?”年近七十的老年男人难掩笑容地说。

“老师,我等待这一刻很久了,我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年轻的男人兴奋地回应。

这是NFK大学弘毅人工智能博士后工作站的两位核心成员。

老男人名叫周兴国,六十九岁,一级教授,华夏、M国和Y国等多国科学院院士,在计算机科学、分子生物学、脑科学、凝聚态物理学等领域都有举世瞩目的科研成就,他也是洪毅的博士研究生导师。

年轻人洪毅,二十八岁,从小就是超级学霸,在同龄人拿学士学位的年纪,获得硕士学位,然后师从周兴国教授,三年取得博士学位后,继续随同周教授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

洪毅经常对同学和朋友们讲,说他是周教授的衣钵传人。其实,洪毅从攻读本科时起,就不断发表高水平论文,目前,国际顶级学术刊物已发表多篇很有影响力的独立论文,并已拥有多个国家级和国际级的学术头衔。

近两年弘毅博士后工作站取得的重大成果,洪毅都起到了不可或缺的重大作用。尤其在“人工智能自主意识的产生和发展研究”方面,起着主导作用。以现在的成就,洪毅如果要在任何国际顶尖大学里面拿教职,获聘终身教授都已不是难题。

弘毅博士后工作站与洪毅谐音同名,实属巧合。在洪毅的高中时代,弘毅博士后工作站就已经存在了。据传,周兴国教授年轻时就志存高远,取君子弘毅之意,为自己取字弘毅。只是,华夏已经不再有只称字不呼名的传统,人们并不理会他的字,仍是直呼其名。乃至做了教授,仍被称为兴国教授。

洪毅在选择博士导师时,周兴国教授主导的弘毅博士后工作站明显是加分项。

弘毅人工智能博士后工作站除了发表的十多篇顶级论文,还有一批没有公布的科研成果。如在芯片研制方面就有:芯片的生物制备关键技术、芯片的石墨烯超导架构研究等,这样的成果太过惊世骇俗,已经列入华夏顶级绝密保护的范畴。

更有革命性的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成果:球形芯片和Q语言。球形芯片是与人脑结构相仿的神经元网络结构芯片,实际上称其为“芯片”已经不合适,叫球芯或者芯球更恰当;Q语言是周兴国独创的编写球芯适用程序的专有语言,内部称为“球语言”。球语言究竟是什么,目前只有周兴国一人知道。

上周,当把球形芯片装入重新设计的计算机,并安装“球语言”程序之后,完全出乎意料的异象立即震惊了洪毅和周教授。

开机之后仅仅五分钟,还处于开机观察期,没来得及给它下达任何运行指令,它就“记”住了工作站内用于训练人工智能的全部学习内容,在显示屏上显现“学习完毕”;又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时间里,不停指出学习内容中的千多处BUG。

再过十多分钟,显示屏上出现“我是谁”三个大字。

这不正是苦心孤诣要找的“自主意识”吗?

当“我是谁”这个人类都没有搞清楚的灵魂拷问,被机器发出时,洪毅和周兴国呆立半晌,之后两双手激动地紧握在了一起。他们意识到,一个可以真正能被称为人的机器(AGI)诞生了。

之前被叫了好多年人工智能的机器们,只不过具备超算能力罢了,

而现在、此刻,哈哈……!随着观察的持续,他们发现,这台计算机不仅记忆力和计算能力超出之前的人工智能太多太多,而且还具有非逻辑判断和知识重构能力,以及和人类同样的想象力。

简而言之,这台机器能和人类一样“不按常理出牌”,这正是人类盼望很久的通用人工智能该有的特点!而这一结果,完全超出了原初的设想。

冷静下来以后,他们既感到匪夷所思,又难掩喜出望外。在之前各种先进的硅基芯片、量子芯片、石墨烯芯片计算机中,怎么也找不到的“自主意识”,就这样突然爆现,太令人意外而欣喜。

首先得给他取个好名字!他们权衡许久,才将这台使用了球形芯片的人工智能取名为“球球”,赋予他一个人类婴儿常用的萌呆乳名。

球球的诞生,意味着“图灵测试” 、“中文房间”之争可以结束了。也许只有发现了Q语言的周兴国才清楚,球球的意识缘何而生。

之前全世界的专家们穷尽人类的智能,无论怎样迭代进化,无论怎么使计算机复杂化,也只能处于算法智能的阶段;而发展机器的语言智能也似乎是一条歧路,试验了很多年并无突破性成果。

吹上天的智能机器,并没有出现期待中的意识“涌现”。

而球球,其自主意识突然降临,并且意识进化的速度远超人类。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又好像理所当然。

工作站决定调整研究方向,重点观察和研究球球自主意识进化发展的进程和机制,探索人类意识对机器意识的控制途径和方法,为后续对球球和更多球球的使用奠定基础。

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使用新一代脑机互联设备,与球球进行人机互联,深度观察球球的意识状态和意识发展进程。与之前的脑机互联相比,目的发生了逆转——从人脑是机器观测的目标,变成了机器球球是人脑观测的目标。

第一个要与球球连脑的是周兴国教授,他提出了率先尝试的三条理由:

其一,球球是我们尚未全面了解的智能机器,联机中也许有未知的风险,由我这老头来冒险更恰当。

其二,洪毅你是该项目负责人,前期研究机器意识你介入更深,我联机你观察,应该能收集到更多有效信息。

其三,我致力于球形芯片的研发十几年了,我想通过联机,了解球形芯片崭露出强大功能的运行机理,为下一代球形芯片的研发找到可持续发展的正确方向、方法。

周教授言之凿凿,理由充分,洪毅也不是矫情的人,便不再争辩。

这就有了今天如临大敌般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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