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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们寻了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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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们寻了短见

风炯要画师根据姜莺的描述画出了洪毅的画像,快马通传,洪毅的画像一路出现在了北首驿、北城、北二驿、北三驿……北八驿直至风王城自己人的手中。密送专折也到了其父,传言将要被立为太子的风巽处,并通过风巽呈递到了妫后。

风炯得到了“隐秘查找,就地处死”的密旨。

风启因其子风异垂髫、总角两次大比十项全首,被确定为太子。

按祖规,风炯一次十项全首,并不能推风巽成为太子,还要等及冠比的结果。风异和风炯在及冠大比上,谁能胜出,谁之父即即太子位,同时谁成为太孙。

因有这层规矩,风启仍为太子,并按祖制风王诏令,掌管着治国理政大权。如果泄露风异在世的消息,无疑会让风启动用一切力量进行干预。

处理完这些事,风炯没有回到寝房,而是让侍女去请姜莺,他怕去到寝房又忍不住和她开战。他同时宣布,以后所有侍女、跟随都要对姜莺执夫人礼。

在风王宫,太孙的女人中,夫人是仅次于太孙妃的存在。而风炯尚未即太孙位,也就没有妃子,夫人倒是有好几位。按规制,王孙的夫人也需要王宫册封,但风炯已在专折中提及姜莺,并表达了纳为夫人的意思。风启回复的是:此事容后。

风炯相信自己的这个要求会得到认可,只要他能找到风异并杀死之。

姜莺虽没得到太孙妃的名号,但夫人的称号可以确保她当前只在一人之下,脚跟已经站稳。至于以后的事,她相信凭着她的智慧、美貌和手段,太孙妃、太子妃、王后之名位都会相继到来。

内心愉悦地来到风炯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夫人对王孙的大礼,婉声道:“妾身拜见王孙!”

风炯大笑,心想这浪蹄子真特么上道啊,拉过其手,摩挲几下,也故作温柔道:“姜妇免礼!”又轻捏了一下姜莺的脸蛋,道:“收拾一下,陪你男人去姜家岭!”

这好似夫妻间打情骂俏的举动,让姜莺心里悸动了一下,只是要苦尽甘来了么,恨不得就此倒在他的怀里,任其摆弄。

当然,仅仅神情恍惚了一瞬,姜莺就振作精神,回道:“臣妇得令!”

不管风炯去姜家岭干嘛,她姜莺也是风风光光回娘家,还是顶着王孙夫人的名头而回,这得是多大的荣光啊!之前,阿翁辞别时的落寞与担心,她看在眼里嫉恨在心里,有对父爱的感动,更多的却是对其不信任自己的抱怨。

有了这次的回乡省亲,她姜莺也就了却与父母及姜家岭的前缘,以后的姜莺会在一个无比阔大的舞台上尽情展演。

马车在疾驰,姜莺的心思也随之奔涌。透过车帘看到前面不远处随马背奔腾起伏的风炯,一种天下尽在掌握的豪情难以抑制地生长。

马车停在了姜莺熟悉的院子门口,激情满怀的姜莺在侍女们的簇拥中快乐地下车。

没有迎接的人,只见到院门内外飘动的白幡和柳条。

姜莺大喊着“姆妈,阿翁”奔向堂屋。堂屋,空无一人。茶室,空无一人。来到自己曾经的闺房,门锁着,打开,空无一人。

回到堂屋,转到神龛后面,坐墙边,一块石几上,立着一块小石碑,石碑前香碗里香在燃烧,挨着放有两小碗小米饭,碗上各平放着单只木筷。

“姜胜夫妻之灵位”,小石碑上的字犹如针刺,扎在姜莺的眼中。

“阿翁,姆妈。”姜莺跌坐在地,嘶声哭喊。

“莺儿!”“莺儿!”,姜莺见到大姊和二姊不知从哪里过来,左右分立挽扶起她。

“姊姊,阿翁和姆妈究竟是咋回事啊?”

三人拥哭在一起。

“夫人节哀。王孙请夫人到院外说话。”过来一侍女,恭敬道。

三人皆停止哭泣。姜莺以手巾拭面,道:“知晓了,你回王孙就说妾身即来。”

“小妹,你真是王孙夫人了?”大姊问道。

姜莺点了点头,道:“小妹先去见王孙,回头我们姊妹再叙话。”说完登登而去。

“阿翁姆妈就是你害死的!”二姊在身后哭喊着,姜莺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站着没动。

二姊收住哭泣,嘶声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个不要脸的贱婢害的!”

姜莺转过身,没有言语,只盯着二姊,眼中怒火熊熊。

“盯着我我也要说,阿翁姆妈从小惯着你、宠着你,让你手不沾水、不植药也不习女红,拿你当儿养着,是指望你留家招赘延续香火的,你个贱婢竟毫无廉耻自送上门,连零花钱还要找阿翁倒贴,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夫人?”

二姊越说越愤恨,接着道:“就是你伤透的阿翁和姆妈的心,让他们没了盼头,没了脸面,活不下去。呜呜、呜呜”。

姜莺眼中的怒火在大姊和二姊的“呜呜”痛哭中渐渐熄灭,她本想在二姊说完后,再以王孙夫人的架势斥骂回击,但二姊怒骂的话,她一时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板着脸转身,离去。

“最先来此的亲卫呈秉,刚刚遇到两人,一男一女,半老不少,说是来此帮办丧事。不知是你什么人,他们没敢留人。”风炯见到一脸黑线的姜莺,也不在意,直接问道。

“应该是姜泰和姜姚二人,他们就是风异落脚那家的夫妻。”姜莺肯定地道。

“风顶,去拿人!” 风炯厉声道。

这次,姜莺和风顶一起上了马车,按姜莺的指引疾驰。

车内,看到姜莺浓云欲雨的表情,风炯也没了下手的兴致,但姜莺并没有放过风炯,而是落下车帘就扑倒风炯的怀里,一张嘴就吸住了风顶的双唇,然后吐信撬开其牙关……

车厢逼窄不易腾挪。

不久,车也到了姜泰家门口。

姜泰见姜莺也跟随进了院门,本想站起来的姜泰又坐了回去。知道这一劫已经在所难免。拿起石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快快,拦住他!”风炯喊声未落,姜泰已然倒地不起。

“风顶,搜!”风炯再次下令给风顶。

半个时辰后,风顶来报。“无人、无钱、无线索。”

风炯恨得一脚踢在姜泰尸体上,连同石几一起踹倒。“老贼!母婢!”

姜莺连忙自己进屋,挨间亲自搜寻,仍是一无所获。

“姜泰家药圃里有很多高级药植,风异繁育的。”姜莺对风炯道。

“去看看!”手指指向风顶。风炯倒不是看上了药植,而是想看看有没有风异的信息。

看着风顶骑马向山上爬,便又招呼姜莺一起回到马车上,回头对车夫说:“跟上!”。

风炯很想知道这一年多,风异究竟都干了些啥。

只是,空空如也的药圃,再次让风炯火冒三丈,发疯般的让手下拆了那依洞而建的临时守药棚,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出点什么来。

姜莺也是极不甘心,对风炯道:“还有姜姚、姜会和姜念瑀,应该都跑了。对了,风异和念瑀很可能是一起逃的!”姜莺也没有想到,她的一句推断,竟然惹出滔天大祸,多少人因此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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