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 管得太宽了吧
“好人?”
听到这两个字从白樱的口中吐出来,安诚心显然是有几分不屑和计分。
“嫂子,当个好人有什么意思啊?能有什么好处?我偏偏要做坏人,因为非常有意思呢。”
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气!
刚刚成年不久的安诚心根本就没有长大,也没有成熟,很多想法都是非常的幼稚。
好人与坏人的界限,又何止如此简单?
而且她刚也不是要围绕好人坏人的话题,她只是想说,让他做个人吧!但是总觉得这话带有太重的侮辱性质,所以才多加了一个字,变成了,做个好人吧!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钻了牛角尖,“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当坏人,是因为这个世界亏待于我啊。因为我的父亲,我的母亲,让我成为了一个私生子,让我从一出生就带着原罪。”
说到这里,安诚心的语气是极少次数的激动了一分,而他也没有很快去克制,却放任一股怨气淹没自己。
“嫂子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人的私生子,会过得多惨。不过是因为安玉辰,强大的安氏家族力量,所以我才沾了光,最起码保证了物质基础。”
他这一番话,实在是强词夺理了。
白樱都被他给气笑了!这孩子心理果然是有一点扭曲的。
“安诚心,出生是一个人无法改变的。但是你很幸运生在了有钱人的家里面,享受了极其优渥的生活条件,接受了最高端最全面的教育,可以去做自己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白樱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你父母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他们对你的宠爱,我想你也不是感受不到,所以对于这重身份,你没有什么可埋怨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樱就继续劝解道,“你也看过那些真正在底层的人吧,他们为了生存,做了无数努力,连生活的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可是你呢,你随随便便的一个享受,就是比他们无数人一辈子加起来都无法得到的。”
“他们都如此艰辛,但是依旧内心满怀阳光,积极向善,可是你呢?你自己本来在天堂里,却要堕入阴沟里,还试图要拖着别人下水。”
白樱淡淡地扫了一眼安诚心,“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虽然宠爱你却对你处处摇头,只看得上你哥哥安橙旭的本领。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母亲总是看低你吗?”
“因为,你一直活在黑暗的阴沟里。”
安诚心是有些被白樱给说得懵逼了,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她。
却发现这女人竟然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最在意的东西,是啊,不止是比过安橙旭,更重要的不过是父母的认可。
可惜了,他们没有,一点儿都不曾给过他!还要在他面前作秀,不断地埋怨他,说他不行。
而为什么是白樱,因为是她,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了某种温暖,像是亲人或者是其他,不曾有过却异常渴望的东西。
但是现在,安诚心被白樱突然戳中痛楚,那是无法继续再坐下去聊了。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面上的怒意更重了。
瞪向白樱,安诚心居高临下道,“你实在管得太宽了!如果你想要任一恢复正常,就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我保证,她绝不能康复!”
话落,安诚心就带着一分赌气的心思朝着外面走了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拿出手机又放了回去,然后从前台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巾,飞速写下了一堆字,揉起来丢向白樱的后脑勺。
白樱转过身,看到少年一个极其得意,又威胁的手势,然后捡起来纸团,打开来看。
是一个比较详细的地址,还留下了,“你不来,她就死定了”的字样。
看着地址,白樱悟了,这就是安诚心实验室的地址。
孩子就是孩子,竟然对她没有任何防范置信,就不怕她直接带人把他精心建造的实验室给毁了。
白樱嘲讽地勾了一下唇角,这孩子有点东西……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去毁了他的实验室,相反,还要保护他的实验室,保证他的研制正常进行。
只是,一辈子的时间,白樱可不敢轻易去赌。
再说了,安诚心也并不是完全的糟糕透了,坏绝了。
通过刚才的一番对话,她已经大概了解了他的心理,所以说服他,也是有一定的可能性。
怎么样可以找到最为圆满的结果,她想,是时候考虑一下了。
随着白樱离开,安橙旭看向眼前的江助理,问了一句,“小樱桃怎么跟我弟走那么近了?”
在马路对面,一家餐厅的靠窗位置,安橙旭正在跟江助理共进午餐,顺便讨论一下律务。
结果只是无意间看到了咖啡厅两个人,和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厅。
江助理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但是也不能直白的告诉安橙旭,夫人跟安诚心见面是为了他的老婆任一。
“他们确实见过不少次,好像是你的弟弟,喜欢我们夫人。”
听到江助理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话,安橙旭嘴里的牛排差点没咬住掉下来。
“什么?你是说,安诚心,可能喜欢小樱桃?”
江助理淡淡地抬起头,“安少,请把可能两个字去了。我家大总裁还因为这个事情吃过醋呢。”
噗哈哈哈哈……
安橙旭一时间没有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小樱桃魅力如此大呢。我弟,他,才十八吧!我天,真秀……”安橙旭俨然当成了一个好笑的八卦了。
江助理打断了安橙旭的话,面色极其沉冷,“安少,因为他,我家权总可是跟夫人吵架了,还闹得非常不愉快。我家大总裁连我都没有通知,是连夜出了国,自己去外面办公了。”
“嗯?”
安橙旭闻言,微微蹙了蹙眉。
他实在是太了解他的好兄弟权京墨了,就算是再生气再愤怒,也绝不会一走了之。
而且他宠老婆是宠的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宠的那叫一个人神共愤。
那个老婆奴怎么可能,突然玩起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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