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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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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位肯定會下降,所以便不敢怎麼著楚清妙,只在心裡對她咬牙切齒。

雖然面上沒說什麼,不過從她們看自己的眼神,楚清妙還是知道汪姨娘和丁姨娘的想法的,但也知道現在楚二夫人對她好,那兩個女人是拿她沒辦法的,所以一點也不將她們的恨意放在心上,兩個秋後的螞蚱,還敢蹦,哼,還能蹦幾天呢?她就看著她們倒霉。

對楚二夫人懷孕了,楚清妍是由衷為她感到高興。

雖然她並不重男輕女,但也知道在這個時代,女人沒兒子依靠會如何凄慘,想起先前請安時,每次看到楚二夫人,都沉默地坐在一邊,盡量隱形,免得讓楚老夫人注意到了,招來數落的模樣,現在看她懷孕了,一掃之前的形如枯木狀態,變得神采奕奕,就替她高興,暗道二嬸這是終於熬出頭了。

倒是楚清嫵見她嘴角含笑,就陰陽怪氣地道:「三妹看二嬸有了身孕,竟然也能高興,真是難得啊。」

楚清妍挑眉,道:「大姐怎麼這麼說?」

「三妹你也是庶出,這做庶出的,只怕跟汪姨娘她們感同身受吧,所以,看著二嬸有身孕,你不該跟汪姨娘她們一樣,覺得高興不起來才是嗎?」楚清嫵道。

楚清妍暗道這楚清嫵,還真是沒事找事,她不惹她,她還能故意惹她,挑起事端,也真是夠了。

當下便笑道:「姐姐比我肚裡的蛔蟲還厲害,我肚裡的蛔蟲都不知道我會這樣想,姐姐卻能知道,不但知道我的,還知道汪姨娘她們的,怎麼能這麼厲害呢?跟我說說,在哪兒學的讀心術啊,妹妹見識少,也想學一學。」

楚清嫵聽楚清妍話裡話外都在說自己冤枉她,只做冷笑,道:「你心裡怎麼想的,誰不知道?!」

——至於證據,那自然是沒有的。

因沒證據,再扯下去就顯的有些無理,於是楚清嫵便掛著冷笑走了,一幅「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全知道」的模樣,輸人不輸陣嘛。

雖然掛著冷笑走了,卻走的慢騰騰的,之所以這樣,就是想等著楚清妍看自己這幅表情生氣了,追過來罵自己,到時她就有理了,可以反擊了,還能給別人留下一個楚清妍找她茬的印象。

可惜她雖挑釁了,但楚清妍並未搭理她,只轉過頭回了自己的屋子,看的楚清嫵不由氣的連摔了兩個杯子,暗道這楚清妍,隨著年紀長大,又像前兩世一樣,越來越沉穩了(因楚清妍是慢慢改變性格的,所以別人只當她是長大了,性格慢慢沉穩了,沒發現異常),自己很難再抓到她把柄,罵她一頓了,真是太可恨了。

☆、第二十九章 有客遠來

楚二夫人在自己謹慎,以及楚清雅和楚清妙的細心保護下,讓居心叵測之輩沒能得手,自是引得親者快仇者痛了,而看汪姨娘等人痛苦,卻是讓楚清妙覺得最暗爽的事了。

楚清妙雖說是為了報仇才幫的楚二夫人,但不管怎樣,總是幫到了楚二夫人,所以自是讓楚二夫人對她越來越好,讓她倒是收穫了跟上一世不同的命運,種善因,得善果,恐怕是一開始只是單純想報仇的楚清妙都沒料到的。

重陽過後不久,便是秋闈放榜之日,如雲姨娘所願的,楚三老爺還真中了舉,可把雲姨娘歡喜的跟什麼似的,都激動的哭了好幾次,覺得兒子的前途終於有希望了,這下,就算考不中進士,有楚家的人脈在,也能做五六品官了。

楚老太爺也是非常高興,吩咐府裡好好辦了頓酒席慶賀。

雖然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並不覺得在自家進士丈夫跟前,舉人能算什麼,不過弄個酒席收禮金她們倒不反對,所以倒也幫忙弄了場酒席。

而對雲姨娘而言,還有更激動的事。

秋闈後不久,府裡來了兩個客人,卻是雲姨娘的姐姐和侄子——也就是楚清妙上一世的仇人。

雲姨娘當年是村姑,雲姨娘的姐姐自然也是,不像雲姨娘嫁給了官老爺為妾,雲姨娘的姐姐嫁的是村夫為妻,因姐妹倆長的都還可以,所以雲姨娘姐姐嫁的雖然是村夫,但在鄉下也是小有餘財的人,有閒錢供孩子讀書,這會兒之所以上京,就是其侄子周文軒中了舉,如今進京趕考,因京中別無其他親戚,便投奔發達了的雲姨娘。——雖然還有將近半年才是春闈,但,周文軒的恩師勸周文軒如果有條件早點上京,一來去的早有時間慢慢熟悉情況,免得去的太匆忙手忙腳亂;二來可以利用這幾個月的時間在京中結交一些人,以後也好作為做官的人脈。

周家人聽了,想著自己京城裡有人,完全可以提前去,剛好聽說雲姨娘的兒子明年也會參加春闈,表兄弟一起讀書考試剛剛好,再加上周母也想見見分別多年的妹妹,於是周文軒便在母親的陪伴下來到了京城。

雲姨娘為了在姐姐面前顯擺自己的富貴與地位,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於是楚府裡便迎來了這一對可能要住半年的遠客。

雲姨娘生怕別人看不起自己的姐姐和侄子,也怕府裡人給自己沒臉讓姐姐看了笑話,便讓老太爺親自下令,讓楚大夫人給這娘倆收拾一個乾淨的院子來,務必不能委屈了他們。

楚老太爺聽說對方已中舉,明年春闈,想起自己當年進京趕考,因無人相幫的可憐之處,便有了幾分同病相憐之感,再加上還是自己寵妾的姐姐,在他想來是一家人,於是一口答應,跟楚大夫人提了這事,然後怕楚大夫人不高興,還苦口婆心地道:「想我當年是受過無人相幫的苦處的,如今咱們家雖興旺了起來,但也是我當年受了無數委屈得來的,不光我,便是老大當年,因咱們京中沒親戚,還是我把他托住在一個熟人家,也很是受了不少委屈,咱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對跟咱們差不多的人,就更要和氣些,不要讓人家也像咱們當年那樣受委屈,更不能讓人覺得咱們如今得意了便忘了本。」

他自然不能讓人覺得他是為了寵妾才這樣安排,免得大房二房看他為了寵妾這樣做不高興,所以只說是為了助人為樂。

不過他雖然有偽飾,但顯然效果不是太好。

楚大夫人倒知道丈夫當年頗受了不少委屈,等到楚二老爺趕考時,因自家夫君成為了京官,有落腳地方了,就比自家丈夫要好不少,所以對趕考這種事,也是感同身受的。

只是,感同身受是一回事,但,對雲姨娘的親戚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想到雲姨娘和楚三老爺將來要分走家產,她就跟婆婆同仇敵愾,不可能對他們有什麼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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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下雖答應了,但也只決定,給他們收拾好院子後,隨他們折騰去,想跟正經親戚那樣讓府裡負責吃喝穿用,那是不可能的,沒聽過哪個妾室的親戚也算親戚的,要不然府裡這麼多姬妾,得有多少親戚!要人人都過來住半年,那楚府要成慈善堂了,哪來那麼多錢,供那麼多親戚白吃白用半年呢。

楚老太爺不知道這個訣竅,看楚大夫人答應了,便高興地回去跟雲姨娘說了,雲姨娘看楚大夫人沒給她甩臉也高興,當下看姐姐和侄子來了,姐妹倆見了面,因離別多年,再次相見,自然熱淚盈眶,抱頭痛哭了一陣後,雲姨娘便將周母迎了進來,往給她安排的住處走。

周母本以為京城寸土寸金,妹妹家就算富貴,房子方面跟縣城裡的富貴人家也差不了多少,她因兒子中了舉,是去過城裡富貴人家做過客,見識過的,所以為了不讓妹妹覺得她沒見過世面,本來想著一定要鎮定,不會像鄉下人進城那樣目不暇接像個土老冒的。

但沒想到,楚家根本不像她想的,因為京城地貴,能有個三進的院子就不錯了,而是占地頗廣,且亭台樓閣之精美,遠不是縣城土財主家可比擬的,讓她想不露出驚訝的表情都不行,實在是太大開眼界了。

雲姨娘看姐姐和侄子東張西望,明明驚訝的要死,卻故意裝著不驚訝的樣子,不由好笑,便得意地指著這些雕梁畫棟道:「咱們府大老爺是三品大員,二老爺是四品大員,兩人都是有賜宅的,兩人因是兄弟,老太爺還在,不能分開居住,所以朝廷便按兩人賜宅的面積相加,賜了這樣一處大宅子給楚府,比普通三品大員府第要大多了。」

周母聽說是天家賜的宅子,不住地口念「阿彌陀佛」,道:「真是聖恩浩蕩。」

眼前的富貴也讓周文軒受到了很大衝擊。

本來他中了舉,被縣城一些富人拉去喝酒,看著他們家的富貴就覺得很讓人受刺激了,現在再看楚家的,縣城那些富人跟楚家比,簡直是個渣渣,根本不夠看,雲泥之別,所以自然受到了很大衝擊,想著自己哪天要也有這樣的潑天富貴就好了。

☆、第三十章 風波

其實周文軒中了舉後,周家立刻在地方上成了頭面人物,本朝雖吸取前朝對生員、舉人、進士以及官員、宗室的田地免稅政策帶來的嚴重後果和負面教訓,對讀書人以及勛貴、宗室等只免除徭役等,沒免田地稅,但本朝依然有窮秀才富舉人之說。

前朝免稅政策能免的其實不多,但架不住有些人瞞報,好比免稅一千畝,那些讀書人在金錢利益的誘惑下,便是名下有一萬畝十萬畝的土地,也只報一千畝,如此導致朝廷無稅可收,國庫空虛,國庫沒錢了,自然是軍隊也養不起了,有人侵略也沒錢打仗;哪裡遭災了也沒錢撥款,導致民怨沸騰,畢竟百姓可不知道是這些讀書人的原因,只覺得是朝廷不好,然後造反了,王朝也滅亡了。

那本朝沒有免田地稅,怎麼還有窮秀才富舉人之說呢?原因很簡單,為了彌補本朝比前朝對讀書人這方面福利的「落後性」,免得讀書人不高興,本朝對有功名和已當官的讀書人給的錢財則多些,基本上是高薪養廉政策,不像前朝便是一品大員,一年俸祿也不過一兩百兩,不能維持高官的體面,本朝,像楚大老爺這樣的三品高官,一年俸祿大約有一兩千兩,是前朝的十倍左右;而像周文軒這樣的未仕舉人,國家一年也會給一兩百兩補助,而給秀才的補助就少多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此,一些寒門子弟,如果只是考中了秀才,頂多就是混個自己溫飽,連家人都照應不了,自然是窮秀才,而要是考中了舉人,一年一兩百兩的補助,讓他們就算不去做官,靠著這錢,也能迅速從寒門變成小富之家了,可不是富舉人了?

但,在鄉下人看來很多、讓鄉下人羡慕不已的一兩百兩,跟楚家一對比,又差到了渣渣,所以周文軒這時自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想到這兒不由握緊了拳頭,想著自己也要努力,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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