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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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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哪天不喜歡了,也可以除名——這幾乎是古代擁有眾多女人的達官貴人們的常態,倒不是趙沐的例外。像楚大老爺那樣對梅姨娘恩寵一二十年的。那是非常態,而這,也是讓楚大夫人最為惱恨的地方了。

趙沐也就是楚清妍來的那天來過她這兒一次。之後就再沒來過了,畢竟楚清妍害怕他,他還非往前湊幹什麼呢?

當然了,鑒於楚清妍特殊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完全冷待她的,所以以後只要她不是太怕他了。他還是會過去看看的。

對趙沐沒來,楚清妍也不在意,就算將來想要個孩子,那也是幾年後的事了。至少眼下還不到十五歲,她是不想生孩子的,畢竟年齡太小。身體還沒長開,懷孕生子是非常危險的。所以這會兒趙沐不來她這兒,她倒樂得輕鬆。

雖然趙沐沒來她這兒,她不得寵,但晉王妃對她一如既往地熱情和和善,畢竟對晉王妃來說,拉攏楚清妍,不是想通過楚清妍交好晉王,而純粹是想拉攏楚清妍身後的楚家,所以楚清妍得不得寵,自然不影響她的拉攏,事實上,看楚清妍不得寵,她還高興呢,畢竟彼此間不用爭男人,隔閡也要少一點。

而楚清妍便發現,晉王妃的確讓那些姬妾侍候自己,但,所有有位份的,都不用侍候她,她只讓那些沒位份的妾室通房侍候。

據晉王妃給她的解釋是,府裡姬妾太多了,她用不了那麼多人侍候,光是妾室通房就夠用了,便是妾室通房也不用如何侍候她,畢竟她一個人用不了那麼多人,所以輪流算起來,那些人頂多十天輪一回,工作相當輕鬆,反正比那些妾室不多的人家的妾室舒服多了,那些妾室不多的人家,主母沒多餘的人可折騰,自然使勁折騰那僅有的幾個。

當然了,這也是正常狀態下的情況,要是晉王妃想整哪個,完全可以不讓別人侍候,就專門讓那一個人侍候,那人也說不了什麼的,畢竟輪流侍候,那是晉王妃定的規矩,她自然擁有最終解釋權,哪天不想按這個規矩,而是可著勁地只折騰哪一人,那也是可以的。

不過不管怎樣,從晉王妃定的這個規矩看,在常態下,她不用做侍候人的事,這個發現讓楚清妍不由鬆了口氣,暗道這樣看來,這個王府還是可以待的嘛,至少眼前可以待。

別看趙沐沒找過楚清妍了,但對楚清妍在府中的動向可一直關注著,畢竟她身份特殊,要不關注就把她當那些出身不高的妃妾丟在一邊不管不問那才叫傻了,這時見晉王妃與她交好,知道是為什麼,想著自己的王妃,還真有她的啊,心心念念想幫一個外人從龍,心中不由冷笑;再見楚清妍打賞下人數額跟其他府上差不多,沒跟人攀比,於是導致「小氣」的名聲傳了出來,倒不由一笑,暗道以楚清妍的驕橫,只有她占別人的便宜,哪有別人占她便宜的可能,會不跟潮流走,也就很正常了。

正在想著,就聽下人來報,路側妃來了。

趙沐想到她從來不找事,也不煩他,所以倒不怕她來找自己,於是便吩咐人讓她進來。

路側妃進來,看趙沐站在案後揮毫潑墨,便上前,接過玉露磨墨的活兒,玉露知道路側妃得寵,見人家過來接了磨墨的活,自然識相地退下。

路側妃看了眼趙沐寫的,笑道:「王爺的字越發進益了。」

在其他人眼裡,趙沐就是個好弄風月的紈?子弟,既然是好弄風月,除了女色,自然還得有點琴棋書畫方面的能力才稱的上好弄風月,要不然就純粹是個色鬼了,所以趙沐的字還是不錯的。

趙沐善偽飾,在外人面前從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所以這時一聽寵妃稱讚,便一臉得意模樣,顯的毫無城府,謙虛道:「不過爾爾。」

臉上分明得意不已,嘴上卻還謙虛,顯然是假謙虛,不過路側妃自然不會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只贊道:「王爺總是那麼謙虛。」

顯然路側妃雖聰慧而得寵,但仍是沒發現趙沐的真面目,只以為他真是個無用的紈?,所以出身書香門第骨子裡有些目下無塵的路側妃,心裡對趙沐自然有些瞧不起,不過心裡雖瞧不起,但人家地位高,所以她當然也不會傻到表露出來。

裝傻也挺累的,趙沐也沒興趣一直裝下去,於是便道:「可是有事?」

路側妃很少主動找趙沐,顯然怕打擾他,一般都是趙沐找她,反正他經常找她,所以路側妃也不用擔心她不找趙沐,趙沐就不來找她,既然如此,就不再主動找他了,免得主動找不但沒得到什麼好處,還討人嫌,那就不好了。

這會兒路側妃既然會主動過來,顯然是有事,要是沒事肯定不會來的,所以趙沐才會這樣問。

這時路側妃聽趙沐詢問,便臉有憂色地道:「王爺,如今府上攀比之風日益,打賞宮女太監,動輒幾兩甚至幾十兩,不攀比吧,打賞的少了,又有刁奴不滿暗中作祟,再這樣下去,那些手頭上沒多少銀錢的姐妹們,只怕再也攀比不起,到最後只能任人欺凌了,王爺,如此奴大欺主之事,聞所未聞,不能不管啊。」

雖然路側妃頗得王爺喜愛,但也怕太特立獨行,會讓府中下人不喜,要不討下人喜歡,導致下人對她下手,那可也是災難,要知道,她可不像楚清妍得晉王妃看重,楚清妍不討下人喜歡,下人被晉王妃管束著,不會對她怎麼樣,但她可沒晉王妃罩著,一旦得罪了下人,可就要倒霉了,所以就算是得寵的她,也不敢不從了府中這股攀比之風,雖然不能打賞得最多,但至少也沒做末位。

問她這麼得寵,怎麼還擔心下人會欺負她,直接跟王爺說,讓王爺將那些人發賣不就行了嗎?

只這晉王府的事,哪是那麼簡單的呢。

人晉王妃是秦皇貴妃的侄女,是秦皇貴妃強塞給晉王的,晉王妃的背景如此強大,所以王府根本不是王爺說了算,而是王妃說了算,王爺要想賣人,還得看王妃的臉色呢,要是賣了王妃的心腹,到時王妃不高興,天知道跟秦皇貴妃一說,宮裡的晉王生母李嬪會不會被秦皇貴妃收拾了,所以她再得寵,也不敢不將那些刁奴放在眼裡。

不過以前那些刁奴頂多就是晉王妃的狗,逮誰咬誰,好歹沒找人要巨額打賞的,打賞這事,是最近才興起的。

對府中不知道從何時興起的這股攀比風潮,路側妃也非常無奈。

她也聽說了,王爺重利,所以府中有些妃妾是錢給的多,讓王爺高興了,才升上來的,本來這只是王爺重利而已,也沒什麼,但沒想到,這些有錢妃妾進來後,竟然攀比炫耀了起來,這樣的變化,估計便是王爺自己都沒料到吧?而她自然更沒料到。

她本來從未將這些花錢買上來的妃妾放在眼裡,畢竟那些人都是花錢進來的,王爺並不如何喜歡她們,所以她自然不將她們放在眼裡。≡思≡兔≡網≡

但眼見得府裡興起了這股風潮,還越鬧越上勁了,便不由有些急了,於是便來找趙沐商量這事該怎麼解決了。

☆、第六十四章 尚方寶劍

路側妃除了按府上規矩,每月有二十兩月例,一年二百四十兩,年終年例也是這個數,另身為在牒側妃,宗人府每年還給300兩俸祿,一年僅這些正規收入就有780兩,另外她身為側妃進府,當初自家出的嫁妝雖然不多(她家不過鄉紳,沒多少錢),但王府給了六千兩聘禮,加上這些年攢的,她都買了地,如今田地鋪子一年也有上千兩的出息,又有趙沐偶爾給她的一些賞賜——趙沐雖然作為一個敗家子的面目出現,錢都讓他自己敗掉了,很少給身邊人,但雖然少,多少還是有點的——一年兩千兩的收入,還是不費力的,這,還是沒計算府裡每季或逢年過節給她打的首飾,那些也有兩三千兩的樣子。

一年四五千兩純收入,比她娘家的當家主母撈的都多了,要說過滋潤日子,那是完全不成問題的,但現在攀比之風興盛,打賞太多,她一個月縱然有四百兩左右的收入,也經不起動不動就得打賞下人幾兩銀子啊!而且她也覺得讓那些下僕得了這麼多打賞銀,肥的流油,也讓人不喜,便覺得再不跟趙沐說這事,她別說過好日子,正常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於是這便是她今天來找趙沐的原因了。

趙沐聽了路側妃的話,一臉的不以為然,道:「不是王妃管理後院嗎?如果你不給巨額打賞,就有人敢奴大欺主,那就跟王妃說,讓王妃發賣便是了。」

路側妃暗道,王妃是後院之主,只要沒人敢欺到王妃頭上,欺負別人。她高興的很,怎麼會管?而且風傳那些刁奴怕王妃管這事,得了大量賞錢後,都有給王妃孝敬的,如此,那些刁奴榨了妃妾們的錢,給她出了氣不說。她還能得到錢。這等好事,王妃要會管,除非她傻了。

但她不敢說晉王妃的不是。因為一來,她知道趙沐不喜歡別人憑空腦補別人的不是;二來,晉王妃是秦皇貴妃娘家侄女,就算她行事偏頗。趙沐也不太敢找她麻煩的——只要對方沒找他的麻煩就行了(當然,這也是路側妃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趙沐真的如此)。

所以這會兒聽趙沐這樣說,便笑道:「王爺說的是,只是如今府裡攀比之風已成,大家都只敢送錢。沒誰敢不給,因此也就看不到奴大欺主之人了,要想因此收拾其中的刁奴。除非有人敢不給,方能引出刁奴來。」

其實倒不是沒人敢不給。好比楚清妍不就沒給嗎?但那女人是晉王妃罩著的,沒人敢對她怎麼樣,自然不能算數。

在路側妃想來,如果王爺不管這事,那,如果王爺有那個膽氣,能給自己撐腰,發話讓她不用給,她不給後,誰要因此敢找她的麻煩,就賣了對方,這樣就好了。

這樣一來,王爺發話後,別人不敢找她的麻煩那自然是最好的,因為這樣一來,別的妃妾還要照樣花錢,而她不用花了,多好,看著讓人挺解氣的;要是王爺發話後,別人還敢找她的麻煩,那王爺有言在先,相信就是將人賣了,晉王妃也說不了什麼的,比她沒等王爺發話,就不給高額打賞,到時有人整她,她告狀,然後王爺打發人,晉王妃不高興,到時王爺只怕還不敢出手要強,畢竟一個是王爺有言在先,一個是她告狀的,效果不一樣。

雖然前一種才是她最期盼的,後一種是無奈之舉,畢竟要賣了那些刁奴,新來的人還不知道敢不敢繼續找其他人要高額打賞呢,那就看不到別人花錢的心疼樣了,但要是讓她能不給,那也不錯了,同時引出了刁奴,還能賣掉一些人,而那些人,應該都是晉王妃的手下,畢竟敢對她這個得寵側妃下手的,除了比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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