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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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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别

“我现在有点忙,但你完全可以联系我的律师来询问任何你想知道的问题,”白延礼貌地说,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李繁青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似乎是想躲在白延的影子里寻求保护,但他的动作并没有逃过侦探们鹰隼般锐利的目光。

白延转身,步伐稳健地走向等候的汽车,他的姿态从容不迫,仿佛对这种场合已经司空见惯。侦探们紧随其后,脚步声在夜晚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不打算问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吗,白延?”两位男士中较高的那位开口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如果你是一个清白无辜的人,你肯定会对这件事感到疑惑的。”

“就像我说的那样。”白延头也不回地回答,同时打开了车门。他迅速地将李繁生推进车内,确保他远离了侦探们的视线。侦探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继续紧盯着李繁青。“如果有任何问题,你可以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那少年多大了,白延?”高个子侦探再次发问。

“合法年龄。”白延简洁地回答,随即钻进车内,重重地关上了车门。车子立刻驶离了路边,融入了夜色之中。白延靠在座椅上,脸色不太好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繁青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不重要。” 白延的目光飘向窗外,避开了李繁青的视线。李繁青微微皱眉,他感到有些不安,于是挪了挪位置,离白延更近了一些。

“是因为我看到的那个男人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白延的身体微微紧绷了一下,虽然只是短暂的瞬间,但李繁青却捕捉到了这个变化。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我看新闻了。我知道他们发现了他的尸体。”

“李繁青,闭嘴。”白延边说边低头看手机,尽管车内光线昏暗,但手机屏幕的光芒却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庞。

“他是淹死的吗?那是一种可怕的死法。”李繁青喃喃道。

“李繁青,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你最好谨慎一点。” 白延突然厉声喝道,他的眼睛仍然盯着手机屏幕,但语气中的愤怒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觉得警察知道你涉入其中了吗?” 李繁青的声音颤抖着,他试图从白延的反应中寻找线索。

话音刚落,李繁青就被猛地推回到了车门上,头撞到了后面的窗户上。白延的手臂压在他的喉咙上,力道之大让他无法呼吸。尽管车内昏暗,但手机的光芒却清楚地映照出白延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他的脸并没有愤怒的样子,但那股怒气却像是要从毛孔中溢出来一般明显。

“当我说闭嘴,我的意思是让你安静。”白延在他面前表情森然。

李繁青吞了口口水试图缓解喉咙的疼痛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奈。

“我……”李繁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停了下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有些冲动,但白延那冰冷的眼神却让他望而却步,“我只是觉得既然我是在违背自己的意愿下被软禁在这里,还被你用来满足......我应该有权……了解一些事情,并且……” 李繁青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在这里是因为你养父的愚蠢和贪婪!”白延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冰冷刺骨,“我对你没有任何亏欠。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在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后杀了你,所以,以后当我告诉你闭嘴的时候,我建议你最好学会闭嘴。”

说完白延猛地放开了李繁青,然后回到了座位的一边。而李繁青则僵硬地靠在车门上动弹不得。直到他鼓起勇气,才敢稍微转动一下身体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但李繁青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一般黯淡无光。他非常想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他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在白延面前示弱。然而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绝望却像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段时间的生活使他让自己忘记了白延是个什么样的人。白延是个英俊、迷人的杀人犯。他只记住了对方英俊迷人的部分,刻意忽视了对方还是个杀人犯的事实。

李繁青悄悄瞥了白延一眼,只见他正聚精会神地浏览着手机屏幕上的邮件。李繁青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悄悄地往车门边上挪了挪,试图与白延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他的目光飘向窗外,那些飞速掠过的建筑物仿佛成了他此刻心情的写照——混乱而又急促。

李繁青默默地在心中告诫自己,绝不能再忘记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是个杀人犯,一个冷酷无情的罪犯,而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好人。但更让他感到痛苦的是,不知何时起,他竟然开始相信白延是真的关心他。

然而此刻,当他真正认清了白延的真面目后,所有的幻想和期待都化为了泡影,只留下无尽的沮丧和失望。

当他们回到那间顶层公寓时,李繁青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般默默跟在白延身后。电梯里,白延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却并未开口说一句话。

走进公寓后,白延简洁地命令李繁青进入卧室。不一会儿,白延端着一杯新鲜的苏打水走了进来,递给李繁青。李繁青已经换上了柔软舒适的睡衣,他轻声向白延表示感谢,小心翼翼地接过水小口喝着。

白延转身消失在浴室门口,片刻后他换好睡衣走了出来,然后静静地坐在李繁青的身边。就在白延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头发时,李繁青猛地惊了一下。

“对不起,繁繁。”白延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但是在别人面前,你不能问那样的问题。事实上,有些问题你根本就不应该问。”

李繁青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机械地点了点头,目光空洞地盯着自己膝盖上的双手。

“你在生我的气。”白延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伤了我的喉咙。”李繁青轻声说。

白延弯下腰,在李繁青的喉咙上亲了一下。

李繁青紧闭双眼,努力想要忘记这一刻的温存,试图记起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忘掉白延的嘴唇触碰他皮肤时所带来的那种令人战栗的感觉。

“繁繁。”白延在他耳边低语着,声音中充满了诱惑。他又在李繁青的脖子上轻轻一吻,这才退开。“对不起。我的司机还在车里等着呢。有些话,尤其是那样的问题,你是不能在别人面前问的。你知道吗?在黑帮里,同性恋并不被普遍接受。我能这么公开地和你在一起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在这里受到尊敬——或者说是让人畏惧。如果我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软弱,我都可能面临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但我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李繁青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你说过的,我已经是共犯了。”

白延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李繁青竟然会如此信任他。

“但这很危险,不仅对我而言,对你也同样如此。”白延缓缓地说,“你知道吗?黑帮老大的情人通常在交火时期是第一个被除掉的。而且十有八九,在被杀之前还会遭受严刑拷打以获取信息。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太多。”

说完这些,白延轻轻地把李繁青拉了起来,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双臂有力地环绕着李繁青瘦削的背部,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白延的声音变得更加温柔了。

李繁青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但他的内心却感到一阵阵地绞痛。他的情感此刻是如此复杂以至于让他开始感到头痛欲裂。当他把头靠在白延的颈窝处时,白延笑了。

“看来你是真的需要一个拥抱啊。”白延用一种出乎意料地温柔的声音问道。李繁青听后脸微微一红然后点了点头。“好了准备睡觉吧。”

白延说着便拉开了被子让李繁请躺了下来。

当李繁青脱下衣服钻进被窝时,白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因为他看到李繁青赤裸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钻进了被子里。

关灯后白延也进了被窝仰面躺下。李繁青慢慢地挪动身体,靠近白延,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与安全感。

“你知道吗,繁繁,无论如何,你和我待在一起会更好,明白吗?”白延轻声说。“我会在各方面照顾你,我只需要你服从我的安排,并且保守秘密。

“我知道,”李繁青低声说。

“关于你养父的事情,李繁青……”白延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有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你知道我对你是陌生的领域。我在给你知情权,和给你带来更多痛苦之间徘徊不定。我是不想伤害你,繁繁。”

“我宁愿不知道,”李繁青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白延点点头,躺在床上,更安全地把李繁青搂在怀里。

“白延?”在长时间的沉默后,李繁青突然开口问道。白延以为李繁青已经睡着了,正在他赤裸的背上画着圈。

“怎么了,繁繁?”

“我想能够留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如果不是房间里这么安静,白延可能会错过这句话。李繁青的声音在静默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知道。”白延告诉他。之后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交织。

李繁青是被吵闹声惊醒的,那是白延的声音,虽然声量不是特别大,但白延的怒气不容忽视。他迅速地从床上爬起,动作利落地穿上了牛仔裤和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

他坐在床沿上等待,太害怕了不敢出去,生怕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触怒外面的白延。他静静地坐着,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门外传来的每一个声音。

大约二十分钟后,外面的责骂声终于停歇了,接着是前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

几分钟后,常与泉打开门,往里面张望,看向李繁青。

“他醒了。”常与泉对门外的人说,然后转头看向李繁青。“白延让你出去。”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李繁青压低声音问道,生怕白延会听到他的询问。

常与泉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该如何回答。“他对余皖有好几个大发雷霆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他认为昨晚余皖派了他的人来找你的麻烦。”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这么认为。”

李繁青点点头,跟着常与泉走进了主屋。白延斜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臂遮住了眼睛。听到李繁青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了过来,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李繁青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边缘,白延则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延的目光转向李繁青。

“我已经命令余皖远离你。如果你看到他,不要跟他说话,并且立刻通知常与溪、常与泉或者我本人。明白了吗?”

“是,先生,”李繁青点点头。

白延的目光扫过他的衣服,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看这个,常与泉。我给他买了价值十几万的衣服,结果他选择了穿这个,”白延捏着李繁青简单棉质T恤的袖子,布料在他的指尖下显得有些单薄。李繁青的脸微微泛红,他的眼神闪烁着,但他并没有辩解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过来躺我这儿,繁繁,接下来几周我都见不到你了。”

李繁青本应为此消息感到高兴,但他没有。大多数人在得知接下来几周不需要服务自己的俘虏者时都会感到宽慰,但李繁青的心情却复杂得多。

他躺在白延身边的沙发上,把头放在白延旁边的枕头上。沙发很大,有足够的空间让他们两个人躺下,但白延把他拉得更近了,直到他们几乎肩并肩,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为什么?”过了几分钟,李繁青问道,希望这个问题是可以接受的。

“我要去边境。有几个人需要走私入境。常与泉和余一热会跟我一起去,但常与溪会留下来照看你。”

“为什么不派常与溪去而你留下?”李繁青问道。他不想白延离开这么久。这让他不安,而白延的离开让他感到不安,这一点本身也令他不安。

“我必须亲自去,”白延告诉他。“我只会离开几个星期,最多一个月。”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李繁青提议道,手指轻轻摩挲着白延的领带。。

“不,那样不行。”白延摇了摇头,“在这里你会更加自由一些,而在边境就不会这样。我会很忙,没有太多时间陪你。”

“所以在这里我平时可以出去吗?比如去看电影或者逛商场之类的?”李繁青又问。

“如果常与溪愿意带你出去的话,我倒是不反对。”白延笑着说,“不过我想他会花大部分时间和他的女人在一起。”

在他不远处的位置,常与泉嗤之以鼻。“整天搞得跟这事有多重要一样。”他说。“他跟她交往多久了,现在还天天想腻歪在一起,好像还有哪里没看过似的。”

“并不是所有事都围绕着性,”李繁青忍不住反驳道,“也许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哼,你当然这么想。”常与泉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不趁着在黑帮里的时候尽情泡妞,那还有什么意义?”

“常与泉,你没有什么事要做吗?”白延突然开口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受欢迎。”常与泉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穿上了一件昂贵的大衣,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顶层公寓。

常与泉走后,白延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李繁青身上。他温柔地抚摸着李繁青的脸颊,然后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我会想你的。”白延半开玩笑地说。

“直到你在那边找到另一个男人,”李繁青小声嘀咕道。“或者女人。”

“繁繁。”

就在这时,常与溪从前门走了进来。他递给白延一台手机。“是谷实新。”他说。

白延接过电话,讲了几句南岛语后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还给了常与溪。

“去找你弟弟,顺便拜访一下罗约司。显然新一批枪支运输出了问题,罗约司对此不太高兴。”

常与溪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白延则继续抚摸着李繁青的背,手指轻轻地在皮肤上游走着。

“我们去卧室吧。”白延说。李繁青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现在才十点。”李繁生有些害羞地抗议道。

“我一个小时后就要出发了。”白延解释道。

李繁青挑起眉毛,眼睛微微睁大。“这么快?”他惊讶地说。

白延笑了笑。“会想我吗?”

“不会。”李繁青回答得很快,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白延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没关系。”白延说着,轻轻推了李繁青一把让他从沙发上下来。“我们走吧。”

李繁青跟着白回到卧室,心中充满了纠结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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