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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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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绍,所以才让她到外院来探望李佑?

不会不会,这么说来,自己的一切想法岂不都在烟雨的掌控之下,她哪里有这般厉害!不要自己吓唬自己!穆青青甩了甩头。

“好,此乃人生大事,你且让我慎重想一想吧,你伤势还未好,不如先回去休息?”穆青青起身说道。

在凉亭里坐了这么一会儿,不断有冬日的凉风吹过,她的手都已经冰冷了。

李佑看着她缓缓起身,“好。”

他何尝看不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宣绍书房的院落中,何尝不明白她的心事。不过是只当看不见罢了,更相信,只要她能跟自己回西夏,自己对她好,终能将她的心归向自己。

两人正欲走出凉亭,忽而瞧见好几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宣绍书房院中。

“公子,公子,不好了!”家丁语气紧蹙的大声喊道。

宣家家丁鲜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宣绍院中之人,更是规矩的紧,什么事让他们如此失态?

这时,不仅穆青青的眼神直往院里看,连李佑都跟着家丁望向院中了。

听得宣绍让其中一人进了书房。

那人说了什么,站在凉亭外面的两人却是一句也听不见。

穆青青蹙眉,掂着脚尖往院子里看,很是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佑侧脸道:“宣家的事,轮不到咱们过问,还是避一避吧?”

穆青青看了他一眼,很想讽刺一句,“谁跟你是咱们”,但想到他西夏大皇子的身份,还是忍了下来,点点头道,“你先回去吧,我等我身边那丫鬟寻过来。”

李佑没有再勉强,先走了一步。

他身份特殊,给旁人瞧见了不好。

穆青青留在原地,果然等了不多时,便见宣绍从书房院中走了出来。

她朝思暮想许久的身影,现在竟离她这么近,抬眼可见。

穆青青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追了上去。

“宣公子----”她喊了一声。

不知宣绍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会,只觉他走得更快了,脚步匆匆将她甩远。

倒是宣绍身后的家丁闻声停下了脚步,掉转头回来,拦住她的去路。

“内院的丫鬟怎的这般没规矩?这儿是你能来的地方么?”那家丁疾声厉色的呵斥。

“丫鬟?你说谁是丫鬟?”穆青青气的眼睛都直了,却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宣绍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时伺候穆青青神边的小丫鬟提着食盒,寻了过来。

那丫鬟对着她,劈头盖脸的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会在原地等我的么?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赶快领走!”家丁皱眉呵斥。

“是,是!”小丫鬟连连福身。

“你站住!”穆青青见那家丁呵斥了人就要走,气不过,大声说道,“你刚才说谁是丫鬟?你敢说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旁提着食盒的小丫头闻言,扔了食盒,踮脚捂着她的嘴,把她往回拖。

那家丁看她一眼,没有再理会她,转身追着宣绍离开的方向也离开了。

穆青青甩开捂着她嘴的小丫鬟,气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说我是丫鬟?他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丫鬟?!烟雨,你真是太过分了!是她故意叫我受这样的委屈的吧?看到我狼狈,她是不是很开心?”穆青青一面哭,一面甩手向内院走去。

那小丫鬟捡回食盒,大步跟在她后面。

“少夫人是很好的人,是你自己不懂规矩,跑到公子书房这边来,公子近旁伺候的人,哪怕行走在外也是傲慢得很,自然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穆青青回头,哭得通红的眼睛瞪了她一眼。

烟雨是料定了她不敢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是么?所以才让她在宣府里住着,任人折辱她!

穆青青哭着回内院的消息,烟雨很快就知道了。

她正在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个福娃抱鱼的花样子,指点着浮萍,正往小孩子的肚兜上绣。

等她和宣绍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天估计就要热起来了,现下宣绍不许她多费眼睛,只能让浮萍等人代劳了。

虽然府里断不会短了这些,但经自己手做出来的,总会有那么些的不同。哪个做母亲的都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

听了小丫鬟回禀的话,烟雨放下手中的花样子。

浮萍瞧她,“少夫人,要不奴婢去再敲打敲打她?”

烟雨摇头,“可知道公子为什么事慌慌张张出了府?”

宣绍身上的伤还未愈,此时正在休假中。若非出了什么急事,他不会这么急急忙忙的寻出去。

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穆青青实在不足为惧,她在宣家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倘若她愿意跟着李佑去西夏,也算她好命。倘若她不死心,不愿去,那也不会任由她留在宣家,找个宣家偏僻的庄子,往里一关,亦或是将她带出临安,随便找个地方一安置,也就是了。

倒是宣绍匆匆忙忙的,让她心中隐隐不安。

“公子的伤还没好,万事不可太操劳,备车!”烟雨翻身从软榻上坐起身。

浮萍也将手中针线放回箩筐,“是。”

烟雨带着身边伺候的人,乘着宣家的马车,出了府,一打听,倒是不难找到宣绍。

最是热闹的御街之上,簇拥着一层层看热闹的人。

马车远远的就行进不动了,浮萍从窗外缩回身子来,“少夫人,外面挤满了人,听人说公子就在里面,不过咱们过不去啊,人太多了!路都堵死了!”

烟雨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微微闭上眼睛,凝声向人群中听去。

“来人,先将有关人等全部压入皇城司大牢,驱散看热闹的百姓。”

宣绍沉稳的声音钻入了烟雨的耳朵。

周遭议论的声音很快便盖过了旁的声音。

“瞧见没有,杀人那人也被皇城司带走了,肯定不是太子!宣公子怎么会不认识太子,如果真是太子,哪能被压入大牢呢?”

“就是,也就是瞎吹牛而已!听说太子仁厚,怎么可能纵容自己的手下人在街上杀人!”

“是,瞧着吧,宣公子来了,他敢冒充太子,讨不了好!”

“宣绍,你大胆!”太子的身影在一片噪杂的议论声中并不明显,但烟雨一直格外专注,倒也听得清楚。

“旁人不认得本王,你也不认得本王么?”太子的声音不知是惊还是怒得,竟连连颤唞。

“带走。”宣绍的话,却没有迟疑。

“你!回头!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皇城司的侍卫用了好一阵子,才将围观的百姓驱散。!思!兔!網!

宣绍立时瞧见宣家停在街角的马车。

他顾不得随着押送太子等人的侍卫回到皇城司,先走上前来,“烟雨?”

他低声朝马车里唤道。

烟雨点头应声,“走吧,送你去皇城司。”

宣绍一撩袍子,飞身上了马车。

“你怎的也来了?”宣绍上车,在她身边坐下,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

“听闻你走的匆忙,我担心你的伤势,便追来看看。”烟雨用手指了指外面,“真的是太子?”

宣绍眸色沉敛,点了点头,“是,具体怎么回事还没有弄清楚,听闻是太子微服出宫,在御街和人起了争执,太子身边近侍失手将人打死。对方却揪住太子不让走,趁着围观人众多之时,爆出太子身份。这才让整个御街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烟雨闻言,微垂了眼眸,“太子既是微服,和人发生冲突,怎会这么快被人知晓了身份?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宣绍点头,“不错,那人也被带回了皇城司,还不知是谁的手笔。不管是谁,这事儿捅到皇上面前,对太子没有好处。”

两人说话间,皇城司已经到了。

皇城司的大牢皆是地牢和水牢。

宣绍没有跟着回来,那些皇城司侍卫倒也实诚,竟真的将太子押往大牢去了。

还好宣绍赶回来的及时,太子没能真的体会一把蹲大牢的感觉,又被捞了回来。

宣绍在皇城司有单独的房间,烟雨此时,正在里间里坐着。

太子被请了回来,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甚是不满。

“宣绍,分明是那人先挑衅与我,口出污言秽语,甚是过分,我才让人出手,教训他一下。谁知他那么不经打,不过三拳两脚,就没了命去!你皇城司办案,就是这么办的么?不问清楚来龙去脉,就将人投进大牢里?就这般冤枉好人?”太子气咻咻的指责。

宣绍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了,看着太子,淡声开口:“难道太子想让我当着临安百姓的面,审讯一番?想让御街上的事这么快就弄的人尽皆知?想让临安都传言,太子仗势欺人,纵奴当街打死无辜百姓?”

太子愤然拍响桌子,“什么叫太子仗势欺人?你究竟分不分是非黑白?明不明事理啊?我不是说了么?是那人先出言挑衅与我的!是他越说越难听,我才让身边人动手的,也没想打死他,就是想教训教训他,谁知他就死了?!”

宣绍点头,“太子之言,我自然会信。可百姓不会信,坊间最喜欢编排位尊者的各种丑事,德行败坏之事。便明知是一盆脏水,要往太子身上泼,当时那么多人亲眼瞧见,太子也是难堵悠悠之口。太子难道没有想过,那人为何无缘无故要来挑衅您?御街之上人那么多,那人为何偏要和太子您过不去?为何人三下两下就丧了命?为何人一死,就立即有人爆出您太子的身份?”

太子一头的怒火,闻言,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呆立当场。

“这……宣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宣绍闻言没有作答,只问道:“太子今日微服出宫,所为何事?都有谁知晓?”

太子皱眉,向门外看去,犹疑的转过头来,看着宣绍道:“只有我身边伺候的几个人知道。宣公子你不知道,二弟向来最会讨父皇欢心,如今父皇迷恋道学炼丹之术,二弟小小年纪,竟也跟着悟道炼丹。父皇还几次在我面前夸赞二弟悟性好!这……这叫我……我心里烦闷,我身边伺候的人说,可以到临安城中转一转,体察一下民情,下次父皇问起什么,我也好说的有理有据。也……也算是散散心吧,东宫实在太闷了些。”

宣绍微微点了点头,“但如果太子当街纵奴杀人的罪名落实了,虽不至于真的会将您怎么样,但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只怕是……”

宣绍话未说完,太子已经是一头冷汗。

他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心中这才浮起一阵阵的后怕。

如今父皇本就瞧着二皇子各种好,各种顺眼,本就显不出他的光芒来,自己再闹出这种丑事,无异于雪上加霜,“定然是二弟!是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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