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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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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人的几人,似乎配合变换出阵型,叫那人被困的紧紧的,招招狠厉,却一直无法突破几人的防线。

那黑衣人忽而旋身而起,长剑宛如游?,瞬间在空中挑出数个凌厉的剑花,凌厉的剑气撞在围困他的几人身上。

那几人忍不住闷哼一声,退了两步。

但很快又回复阵型,并未叫他逃脱。

烟雨却忽觉宣绍握着她的手,骤然增加了几分力气。

她抬眼向他看去,却见他眼睛微微眯起,更听得他胸中心跳,也骤然加快了几分。

自从那黑衣人出现,他一直都十分淡然的。

为何在那人使出那一招之后,他忽然神态有异?

眼见几人就要将黑衣人困死,活捉之时。

忽然破空声而来,宣绍护住烟雨,纵身向后飞掠。

几颗银光闪闪的暗器正钉在两人适才站着的地方。

烟雨抬眼看去,见一席艳红的硕大斗篷仿佛从天而降,大大的兜帽之下,漆黑一片。

“是他!璇玑主!”烟雨忍不住惊道。

却见那身着宽大的斗篷之人,并未上前与宣绍缠斗,只用暗器逼开几个围困在黑衣人身边的宣家侍卫。

抓着黑衣人就纵身跃起。

“追!”宣家侍卫纵身追去。巨来沟亡。

宣绍却只是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默默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烟雨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宣绍这才骤然惊醒一般,看向她的脸。

烟雨发现,他脸上竟有她从未见过的骇然和怔忪。

他这是怎么了?

宣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终于恢复平日里的淡然。

她一向以为,他是泰山崩于眼前都可以岿然不动的人,刚刚的神情,真的是他会有的么?

有什么事,是藏在他内心深处,而自己不知道的么?

第108章 八年之前

烟雨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相问。

宣绍抬脚向前走去,缓缓走进凉亭,看到钉在原本他和烟雨站着的地方的几枚暗器。

“蝴蝶镖?真的是璇玑阁阁主?他果真在临安!”烟雨看着那钉入汉白玉桌面和青石地板上的小小暗器。

这得是有多么深厚的内功。才能在那么远的距离之下,将这么小的暗器,击入如此之深呢?

宣绍一直未发一语。

不多时那几名宣家侍卫就折返回来,单膝跪在凉亭之外。

“公子……属下无能……”声音甚是愧疚。

“嗯,下去吧。”宣绍只淡淡应了一声。

他拉着烟雨的手,转身出了凉亭。

原本就没指望他们能追上那人,在泉州时,自己尚且不能追上那人,他们又怎么可能追的上呢?不死在那人手中,已是命大。

城郊一处僻静之地。

黑衣人被艳红斗篷之下的人大力灌在地上。

“上官靖,愚蠢之事,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艳红的斗篷之下,是嘶哑恍如锈了的锯子摩攃在木头上的声音。

黑衣人拽下了脸上黑纱,月光之下棱角分明的脸。果不其然正是曾经在无人的殿中,和穆青青激情的男子。

他嗤笑一声,“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艳红的斗篷之下,看不到那人的脸,上官靖却是觉得,那兜帽之下,正有一双眼睛。仿佛狼一般盯着自己。他脊背一寒,别过脸去。

“再发生今日这种事。我就立刻送你回去。”艳红的斗篷之下,冰冷的声音道,“好自为之,大皇子!”

上官靖不悦的皱眉。

眼前却是红影一闪而过,旁边已经没人,僻静的城郊,凉风缓缓而过。地上只有他的影子与他为伴。

“该死的……”上官靖啐了一口,从地上跃起,拍了拍身上尘土。

烟雨被宣绍拉着,一路不停的回到正房。

他走的有点快,她跟的有些喘。

两人进了里间。宣绍忽然转身,将烟雨紧紧抱入怀中。

紧紧的抱着,仿佛怕骤然失去,怕这一切不是真的一般……

烟雨心下莫名,两人相处良久,宣绍的情绪她亦能感受到到,他此时的不安,他的焦躁,她都能觉得出。

虽然他脸上已经平静的让人看不出端倪。

她也抬手回抱着他,将自己的脸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却微微急促的心跳。

他很不安。

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他若不愿说,她一定不勉强去问……

“烟雨。”宣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烟雨看着他,看到他漆黑的眼眸中,自己的倒影,好似自己整个人都落进了他深不见地的眼睛里。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我和父亲的关系,变成如今这样么?”宣绍淡声道。

烟雨点点头,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她听得出,他有些紧张。

他如今的不安,也和八年前的事情有关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能让平静淡漠如他,也会有这般情绪?

烟雨期待着他的下文。

却见他忽然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烟雨眼神怔怔的,不是要说原因么?他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做什么?

宣绍撩开上衣,抬手摸着自己的左胸。

“这里有一个伤疤,你看得到么?”

烟雨闻言看去,两个人“坦诚相见”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过他胸`前有伤。

凝眸细细察看,才在他手指的地方,看到一个细长的伤口,伤口的颜色已经淡的和皮肤差不多,若不是他专门指了给她看。她一定不会发现。

“八年前,就是这个伤口,险些要了我的命。”他口气很淡,很淡,“当时剑尖已经触及心脉,我昏迷了整整七日,险些醒不过来。”

烟雨怔怔抬眼看他,她从来没想过,光鲜如他,会有这样的经历。

“所以你在泉州受伤之时,我很害怕,怕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怕,你会那样不声不响,然后,离我而去。”

烟雨抬手,轻轻触摸着他胸`前那处剑伤,他的语气很轻,却让她心疼不已。

那时他才十岁啊,一个十岁的孩子,要独自经历生死,整整七日,挣扎在死亡的边缘,那是要何等的痛苦?

“我与父亲关系生疏,甚至有时,如仇人一般,就是因为……是他亲手把我推到那刺客剑下。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刺客的剑扎进我的心口……”宣绍说完,低下头,嘴角挂着一抹苍凉而冰冷的笑。

烟雨心中一痛,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o^思^o^兔^o^網^o^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父母不是都是最爱自己的孩子的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当爹的?把自己的孩子推到旁人的剑下?眼睁睁的看着旁人杀害自己的孩子?

是有什么误会吧?会不会是当初宣绍年纪太小,记错了什么?

烟雨摇头,只觉难以置信,她和宣文秉相处不算太久,见面也鲜少说话。

可凭他对宣文秉的了解,她觉得他不会是这种人。

他还是很爱很关心宣绍的。共找圣弟。

有时,他在宣绍面前甚至不像是一位父亲,小心而带着些许的讨好。

“你也觉得很难相信吧?”宣绍靠在床边,半躺下,抬手枕在脑后,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语气里透出回忆的味道,“到现在,我仍旧记得很清楚,我昏迷的七天里,一个梦魇始终将我困住,让我逃不出来,那个拿剑刺向我的人,变成了父亲,青面獠牙,面容可怖……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呢?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从我醒过来的那天起,我就发誓,我一定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

烟雨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在他身边坐下,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总是有原因的吧?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对么?当时,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烟雨只觉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她却问的无比的艰难。

好似在揭开宣绍掩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疤,好似在窥视他伤疤底下血肉模糊的过去。

宣绍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道:“当时父亲听闻,有人要谋反,意图刺杀皇上,拥立当时年仅两岁的太子为帝。那时世间皆传宣家之子,天生武学奇才,年纪轻轻,造诣不凡。”宣绍冷笑了一声,“恰逢那日,皇帝召我进宫,要看看我到底如何个奇才法儿。”

“皇帝遇袭之时,我恰恰就在皇帝身边。刺客人数众多,武功高强。宫中侍卫不是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且皇帝身边的侍卫,也有些被那谋反之人买通,倒戈相向。刺客很快便攻进金殿。他们中领头之人,撇开众人,纵剑而来,直取皇上性命。我当时正与旁人恶斗,忽被父亲推了一把,挡在了皇帝跟前,挡住了那人的剑……”

宣绍停下了话音。

烟雨已经陷入震惊之中,不能自拔。

宣绍笑了笑,“也许旁人会觉得,父亲做得对,跟自己的儿子相比,自然是保护皇上更为要紧。推了这一把,能救了皇上,我便是死了,也该毫无怨言。”

烟雨摇头,眼泪无声的滑落,连连的摇头。

“可是我就是不能原谅他,不能原谅他当时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把我推过去……他是皇上的臣子,可他也是我爹……我不能原谅,八年了,每当想起此事,我仍旧无法释怀。便是胸口的伤已经好的看不见了,我还是忘不了当时濒死的挣扎……”

烟雨泪落不止,已经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她心中既痛,且惊。

八年前,他说的事情是八年前……

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相到底是怎样……

宣绍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轻笑道:“原本不欲告诉你这些,若非今晚见到那黑衣人,所用招式和八年前刺伤我那人招式十分相似,我也不会提起这些往事。倒招了个小泪人儿出来!”

宣绍将烟雨揽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原本是他的伤心事,原本应该烟雨来安慰他的,如今到都反了过来。

他表情平静,她却哭声大恸。

好一阵子,烟雨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扶着她的肩道:“别伤心了,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么?八年过去,有着和当年刺客招式相似之人重现临安,并且和璇玑阁搅合在了一起,此事不能大意,我得去趟皇城司,或许还要进宫一趟,你先歇下,不必等我,也莫要多想了,好么?”

烟雨点了点头,眼睛已经是通红的了。

她心下难以平静,却又不想宣绍为她操心,便扯着嘴角道:“你也早些回来。”

宣绍起身穿好衣服,摸了摸她的脸,留给她一个温和的笑,抬脚离开。

烟雨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远的出了院子,远的坐上马车,远的再也听不见。

她才扑倒在床上,将自己整个人都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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