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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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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金手镯之上。

当即又捉住她的手腕。

“宣公子,你弄痛我了!”烟雨低声道。

宣绍看向她的目光却满是森森寒意,“是谁派你接近我?”

烟雨一愣,却见宣绍抬眼看向正抱着花娘饮酒的王大人,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王大人还没那个胆子!”

“你是想随我回刑狱再交代,还是现在就老实告诉我?”宣绍捏着她的手腕越发用力。

烟雨不想刚接近宣绍,就被他如此怀疑,略为惊讶,但心中叮嘱自己定要冷静,面上摆出惶恐不安的神色,“宣公子是不是误会了?小女子不知道宣公子在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掉泪!”宣绍冷哼一声,扣着烟雨的手腕,起身说道,“王大人,这女子我带走了。”

王大人忙不迭的起身,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好好好,宣公子请便请便,我来与老鸨说!”

宣绍拉着烟雨就走。

宣绍力气十分大,烟雨的手腕被他扣的紧紧的,哪里能挣脱的掉。

她心中反复思量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宣绍会以为她是被人派来刻意接近他的?似乎就是他看到她的手镯开始变了脸色?

烟雨被他拖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镯。

赤金打造,雕花繁杂,做工精良。但这手镯的重量不太够,若非是以铜混金,便是空心。

空心?烟雨心中一惊,莫不是这镯子里还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镯子是小姐送个她的,从小姐那里听说,是上个月被赎了身的小红送给她的,还叮嘱她一定要带着,说是带了能保平安。

小姐从不信那个,嫌这镯子分量轻,但做工不错,便赏了她带。

第4章 命案

烟雨脑中正飞快的转着,却见把她推向宣绍就转身离开的穆青青正带了老板娘走了过来。“这位公子,这丫头不是堂前伺候的花娘,您不能将她带走!”徐妈上前拦住宣绍。

宣绍冷眼看她,“哦?这里还有我不能带走的人?”

口气十分倨傲。

连穆青青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徐妈赶紧解释道:“这丫头是专门伺候青青姑娘的婢女,并非春华楼里的花娘,您这么将她带走……”

“瞎了你的狗眼!皇城司带人,何时还要经过旁人同意?”王大人从宣绍身后冒了出来。一听到皇城司,三个字,老板娘立即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闪到一边,眼中带着惊恐和无奈,十分担忧的望向烟雨。

宣绍也不理会王大人,抓着烟雨就走。

两人出了春华楼的大门,烟雨敏锐的耳朵还听到老板娘徐妈的抱怨:“你怎么把她弄出来了?不是说了你在明,她在暗,不能让她出来见人的么?”

接着是穆青青漫不经心的声音:“妈妈在担心什么?别听他们用皇城司吓唬人,定然是那宣公子看上烟雨了,所以才把烟雨带走。要我说,烟雨能出来见人也好,凭白那么一副好皮相,整日的藏在我的身后干什么?还老让我伪装抚琴之态,累不累啊?要我说,我俩来一个组合,她弹琴来我唱歌,定然能让春华楼生意更加红火,就是你们这些古人脑子转不过这弯来……”

烟雨被丢在马车上,马车渐行渐远,春华楼里的声音,远得听不到了。宣绍靠进铺了玄狐皮的宽大座椅里,漫不经心的看着跌坐在车内地衣之上的她,端起象牙小几上精致的茶盏,“说吧,春华楼里可还有你的同伙?”

烟雨翻身在地衣上坐好,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她不知宣绍究竟为何怀疑她,只知或许和这镯子有关,现下弄清楚这镯子是怎么回事,乃是当要之计。

可镯子圆滑精致,除了镯面上有繁复错杂的花纹之外,并无异处。

烟雨看不出这镯子有什么不对,双手将镯子递给宣绍,“公子可是因为这镯子怀疑小女子?”

宣绍抿了口茶水,见她皱着眉头,神情认真,便出声提醒道:“适才在春华楼里做东的王大人,昨日家中出现一具女尸,女尸投井而亡,已经被水泡的满目全非,手腕上戴着你手中这镯子一模一样的金镯。”

烟雨心中一惊,不曾想到,这一只镯子,到把她和一件命案给牵连在了一起。

“若我说,这金镯是旁人送的,公子可会相信?”烟雨平静了心绪,沉声说道。

宣绍闻言,看他一眼,轻哼一声,“倒也并非不可能,但你故意接近我,定然是有所图谋。”

宣绍虽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她却觉得他视线犀利,自己恍如进被他看穿。

暗暗提了一口气,羞涩道:“公子,我确实是刻意接近公子……宣公子大名,临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要接近公子的,又何止我一人?”

烟雨说着,一双莹白玉润的手就攀向的宣绍的膝头。

抬眼仰慕恭顺的望着宣绍。

宣绍冷冷看她。

烟雨却生涩的顿住,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她虽身在青楼,可她却只负责伺候穆青青,负责暗中配合穆青青抚琴。

穆青青乃是春华楼里的清倌,只卖艺不卖身。

至于伺候男人的活儿,穆青青没做过,她更没做过。

宣绍嗤笑一声,抬脚踹开了她,“就这点儿功夫,还想勾引我?”

第5章 镯中机括

烟雨讪讪的爬起来,在马车内厚厚的地衣上坐好,宣绍不说话,亦没有说是把她带到哪里。她虽是主动想要接近他,却不想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更没有料到,自己竟跟一具女尸牵扯到了一起。

她盯着手里的金镯细细查看。

却忽然一直大手从头顶伸来,一把拿去了她手中镯子。

她抬头去看,却见宣绍掂了掂手中镯子的重量,又细细看那镯上花纹,但见他忽然伸手取过她头上发簪,用发簪的尖端挑刺金镯上的花纹。

烟雨耳中听得细细的喀嚓声。

那金镯表面的花纹却裂开两半。原来那缠枝的花卉看起来是合在一起的,实际却是另有机括。宣绍剑眉微颦。

烟雨也连忙探头去看。

却见那金镯之中,竟有一张薄薄的纸卷成细卷,藏在镯内。

宣绍用簪子将那纸卷挑了出来,捻开一看,纸张上写着“西街梧桐巷大枣树”。

他面无表情的将薄薄的纸张递给烟雨。

烟雨接过一看,“这是哪里?”

“这问题,不该问你么?”宣绍靠进座椅里,看着她。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主子,刑狱到了。”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烟雨心中一紧,他竟真的把自己带来的刑狱?雅间之中的话,不是吓唬她而已?

“宣公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您也看到了,镯子是您打开的,这镯子是旁人送的!我……我只是无辜受了牵连!”

烟雨立即解释道,却怕他不信,仍要对自己用刑,脸上便带出了些急色。

宣绍看着她,仍是面无表情,“那你到说说,这镯子是谁送给你的?”

烟雨踟蹰了一瞬,还是如实说道:“镯子是小姐送给我的,但却是另一位被赎了身的花娘送给我家小姐的。”

“那位花娘是谁?又是被谁赎了身?”宣绍语气平静无波。

烟雨却喉头发紧。

“花娘花名唤作‘小红’,实际叫什么我并不清楚,她被谁赎了身,我也不知晓,那日只来了几名家仆,我不在堂前伺候,并不晓得那是谁家的仆从。”

宣绍闻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宣公子明察,小女子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您。”

车厢内短暂的寂静,烟雨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心跳,更听得到车夫在马车外无意识的拿脚蹭着地面的声音,听得到马哧哧的喘气声。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无人经过。寂静的几乎听不到旁的声音。

不对呀?

车夫说,刑狱已经到了。如果这里是刑狱,应该听到的有兵吏巡逻的声音,还有火把燃烧的声音。

此时却没有,很安静,安静的仿佛街道上只有他们一辆驻足的马车。

这里不是刑狱。

他是在吓唬自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烟雨发现这一点,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看来他也并非真的怀疑自己,只是想诈她一诈。

“穆青青可曾带过这镯子,里面纸条她可知道?”宣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烟雨正待回答。

宣绍忽又开口道:“想清楚了再答。”

烟雨吸了口气,“我家小姐收下后一次也没有带过,隔日便送给了我。小姐说这镯子做工不错,只是分量不够,扔了可惜,便给我带了。”

宣绍闻言垂了眼眸,“这么说,这镯子跟你家小姐没关系了?”

“小女子不敢妄言。”烟雨颔首说道。

“下车!”宣绍忽然吩咐道。

烟雨一愣,依她听来,外面并非刑狱,她以为,他不过是叫车夫随便找个人少的地方,吓唬吓唬她罢了,一下车,岂不漏了陷了?

却见宣绍已经起身,推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烟雨皱眉,只好也跟着下了马车。

一阵夜风吹来,却是寒气逼人。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是什么地方?”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点光亮也看不到,只能借着月光,看到前方影影绰绰的似有一排低矮的房屋。

周围听不到一点动静,也不闻有人呼吸之声。

“这里是衙门的停尸房。”车夫在她身后忽然开口。

第6章 一模一样的镯子

停尸房三个字着实将烟雨吓了一跳,她打了个寒战,僵硬的扭头去看车夫,只见月光下,车夫呲着牙泛着寒光,甚是骇人。“大半夜的,来停尸房做什么?”烟雨冷着脸道。

“王大人家中后院水井里打捞出来的女尸就放在这里,那女尸的手腕上带着与你一样的手镯,或许你会认识她。”宣绍说着已经抬脚向那一排低矮的房子走去。

“就算是要认尸,也该是白天来吧?这大半夜的……”

见车夫提了油灯,跟着宣绍向前走,她便也只能跟上,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择日不如撞日,谁让今晚我遇上你了呢?”

烟雨心下无奈。

“这大晚上的,便是认尸,也看不清吧……”

“白天看也是一样。”

烟雨起初还不太明白,这句白天看也是一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待看到那被水泡的发了涨的女尸之时,才恍然醒悟,便是白天看,也不见的能认出这是谁!

车夫举着油灯,将女尸从头照到脚。

女尸已经在这里停了一日了,却不知在水里是泡了多久,整个人仿佛泡发了的馒头,皮肉已经被泡的烂开。

但看衣着打扮,应是大户人家里的妾室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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