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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你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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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你很不公平

余洋扬起唇笑。

他问秦弱秋,“你要来我家做客吗?”

秦弱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嗯?你说什么?”

余洋说:“我妹会后空翻,想请你来看。”

“啊?”秦弱秋愣了足足两秒,才突然笑出声,“我以为你要说中国文化讲究热情好客。”

“不是,我妹久没见你会得病。”

这回秦弱秋笑不起来了,不可置信问:“真的吗?还能这样,什么病啊这么奇怪?”

“相思病。”

秦弱秋尬笑:“……”呵呵,他好幽默。

远在幼儿园的余湘小朋友打了个喷嚏,学着她爸,在地上大力踩了两脚,奶声奶气骂:“晦气。”

最终秦弱秋还是找借口拒绝了余洋的邀请。

她没来得及趴下休息一会,预备铃就响了,没办法,秦弱秋只好强打起精神听课。

最后一节课是心理课,纪律要求不严格,班里闹腾的不行,秦弱秋身上的躁动因子被激活,忍不住想找同桌聊天。

她拿笔杆戳了戳祈疏言的手肘,结果对方不理人。

祈某人身上气压极低,眉头很轻微皱着,看上去心情不佳。

祈疏言很少情绪外露,像今天这样,摆明写了“我不高兴”“我好生气”的情况实属少见,不,见所未见。

其实秦弱秋早上就觉察他情绪不高,所以更不敢打扰他,没想到这种情况愈演愈烈,都不理人了都。

这人不会是犯相思了吧?秦弱秋想,祈疏言好像是一个上午都没见到林月了。

啧啧啧啧,至于吗?

想到这个可能,秦弱秋心中莫名不是滋味,没好气推了祈疏言一把,明知故问:“干嘛了你?”

结果她平时那力大如牛的同桌突然变得弱不禁风,差点被她推下座位,好在她及时拉了一把。

我靠了啊……秦弱秋不敢相信地看着祈疏言。

“你没事吧?”她问。

“有事。”

“没事就……你有什么事?”

“你刚刚推太大力了,晃的我头晕,可能会脑震荡。”

秦弱秋松开抓着祈疏言的手,“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真的晕。”

爸的,头都没碰到敢说脑震荡,还这么理直气壮,她同桌是不是被秦满魂穿了!?

秦弱秋咬牙切齿问:“那怎么办?要不要去医务室呢?”

祈疏言没有丝毫犹豫,也看不出心虚,点头,又说:“要。”

搞得秦弱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祈疏言了,她说:“那等会下课去一趟。”

临近下课,张橘转过身来问秦弱秋:“等下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你不是回家吃的吗?”

“昨晚和我爸吵了个架,今天不想回家吃,哼,我要等他来向我道歉我才回去吃。”

“这样,”张橘经常说和她爸吵架,其实只是斗两句嘴,多是代沟和新旧思想矛盾引起的,最后服软的也总是张爸爸,所以秦弱秋不用担心这个,她抱歉到:“我等会有事,你找别人吃吧,不好意思哈。”

“什么事呀?约会啊?”张橘没有不开心,反而好奇地八卦起来。

“你哪里看出来的,约个屁啊。”

张橘不肯罢休,眯起眼睛,“我不信,你肯定有情况。”

秦弱秋好笑又无奈,不知道张橘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总没里头冒出类似于“你干嘛,谈恋爱啦”的问句,怎么解释张橘都说她不信,但其实心里门清。

秦弱秋破罐子破摔,说:“是咯是咯,等会就去小树林约会。”

其实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学校根本没有小树林这种约会圣地。

奈何张橘真的就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秦弱秋:“……”

下课,秦弱秋和祈疏言一起去校医室,医生已经下班了,剩下两个护士姐姐在电脑前处理数据。

秦弱秋打开门,一本正经说:“姐姐,他头晕,可能脑震荡。”

两个护士抬起头,“怎么了?摔倒磕到脑袋了?”

秦弱秋故意不说话,等旁边的人来应付这场面,祈疏言倒是平静,说:“不是,胃疼,疼的头有点晕,想开点止痛药。”

胃疼?秦弱秋怔愣片刻,回神时有个护士姐姐已经在拿药了。

校医室的药不多,药性也不烈,怕学生吃出问题要负责,所以多是涂抹类药品。

不知道为什么,秦弱秋有点愧疚,他和护士说胃疼那肯定是有胃疼,但她居然一上午也没发现。

“要不要涂点风油精?”她轻声问。

祈疏言点头:“嗯。”

“我帮你涂哦?”愧疚心理作祟,现在的秦弱秋温柔的不得了。

“好。”

她找另一个护士拿了瓶风油精,将油倒在掌心上,搓热,抬手揉在祈疏言的太阳穴上。

两人视线相撞,祈疏言的看着秦弱秋的神情比她本人还要专注,霎时间有火花四溅。

秦弱秋不自然错开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突然很热,一定是搓热的风油精在作祟,她想。

秦弱秋别扭地咳了声,语气像是命令像是叮嘱,对祈疏言说:“闭眼,会弄到眼睛,很辣的。”

祈疏言又和她视线对上,他“嗯”了声闭上眼,听上去闷闷的有些低哑。

中途秦弱秋加了一次油,见护士已经配好药写好说明,她停下动作,“好了,有好受点吗?”

“嗯,谢谢。”

出了校医室,两人无言良久,最终还是秦弱秋先开的口:“你怎么突然胃疼?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毛病,”祈疏言说,又停了一下,应该在回忆,“大概早读的时候。”

秦弱秋问:“怎么不说?”

祈疏言低垂着眼皮,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不知道,可能想再等等。”

“嗯?”秦弱秋感觉好奇怪,便问:“有什么好等的?”

“……没什么。”

“祈疏言?”秦弱秋喊他。

“嗯?”

“……你看上去不开心,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吗?我守口如瓶的。”

“很明显吗?”他突然问。

“有点。”其实是非常明显。

祈疏言好像更不开心了,“……那你还挺无动于衷的。”

“啊?”秦弱秋真的有一瞬间的发懵,祈疏言是在抱怨她没早点问他吗?怎么把她说的和个死渣女那样,“我……我不是怕判断有误或者说错话在你雷区上蹦哒嘛……”

祈疏言垂头喃喃:“我不开心都这么明显了……”

“你说什么?”秦弱秋没听清。

“物理课上有听见我说的答案吗?”

“听到啦,当时吓死我了,我走神半节课了突然被叫,好险你俩提醒我。”

说完秦弱秋发现自己完了,祈疏言现在的表情已经让人捉摸不透了,不甘,生气,伤心,委屈,憋屈都带点,他抱怨:“那你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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