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只是不甘心
「榜一大哥」:……
「榜一大哥的大哥」:下课了……
「。」:他说谎。
「榜一大哥的大哥」:。
「榜一大哥」:祈疏言你下课啦?
秦弱秋才住宿不久,并不清楚高二晚修上下课的具体时间。
「。」:嗯
「榜一大哥」:我明天中午回去,下午应该能到学校,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饭呀。
「榜一大哥的大哥」:先说好谁请客?
秦弱秋觉着他哥是没事找茬,明知故问。
「榜一大哥」:谁是大哥谁请客。
「。」:支持。
「榜一大哥的大哥」:……呵呵。
秦弱秋关了手机,有些疲惫地在床上躺尸,眯着眼望了天花板的水晶灯好一会,还是忍不住点开祈疏言的聊天框。
阶梯课室内,空了大半位子也人声嘈杂,大家都在聊最近发生的八卦,张橘又瞧了眼祈疏言,奇怪一天到晚只会学习的人怎么今晚一直盯着手机看。
祈疏言无意识地看了好半天的屏幕突然往上滑动了一下。
又一下。
祈疏言回神间有些心跳加速,他低头看聊天界面。
「仓鼠」:今天过的怎么样?
「仓鼠」:有没有想我呀?
祈疏言不可置信地来回盯着屏幕的那排字,眨巴两下眼睛。
……操。
祈疏言把脸埋的更低,以为可以挡住他涨红的脸,却不知道会把他烧红的耳朵露出来。
张橘见状,心想有情况,又偷偷骂了祈某人好几句。
深呼吸好几口气,祈疏言搞不明白秦弱秋在暗示他什么,等心跳能勉强控制住,他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字字斟酌地打字。
「。」:什么事?
祈疏言发完还在思考要不要加个呀,但觉得会显得他好闷骚,搞得他多急不可耐似的。
哎,真的是。
「仓鼠」:不想我吗?
想。
「仓鼠」:好吧,其实我想冒昧地问一下你在B市有认识的人吗?
祈疏言目光停在屏幕上良久,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揪着,不痛,就是有些难受。
怪不得。
原来只是想套话。
心凉了半截。
那边看他好一会不回消息,可能以为冒犯到他。
「仓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的,就随便问问。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仓鼠」:我在这里看见了长的和你有点像的人,还和你同姓,我在想是不是你的亲戚。
「仓鼠」:不过你比较帅哈。
祈疏言有种秦弱秋在无中生有来找补的感觉,傻傻的,有点可爱。
「。」:叫什么?
「仓鼠」:忘记了,我当时都没叫他名字,都是你啊,你好的叫。
「仓鼠」:噢,好像叫祈什么铭。
「。」:祈子铭。
「仓鼠」:嗯嗯嗯,对,应该是这个,听上去顺口。
「。」:他人怎么样?
「仓鼠」:还挺好的,很细心,感觉是个挺温柔的人。
细心。
温柔。
张橘上完厕所回来,恰巧见到祈疏言冷笑一声,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同父异母,我大一点。
秦弱秋盯着那同父异母四个字,仿佛要把那屏幕盯出洞来。
看来没猜错,那个中年男人就是祈疏言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至于祈疏言认不认他,答案显而易见。
她看见祈疏言又发来两条消息。
「。」:你
「。」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一条分两条发,不知道什么用意,还是命令的语气,哪哪都不像祈疏言。
秦弱秋心悬着,连忙打字回复。
「仓鼠」:好哦,我听你的。
「。」:好。
「。」:今晚好好休息。
「仓鼠」:你也是哦,虽然你还在晚修,但还是想说晚安。
祈疏言看着屏幕闷声笑一声,青春又带着成熟气,透着股纵容无奈的意味。
周围几个女生看着他脸红,扭扭捏捏在那里窃窃私语。
张橘瞧了一肚子无名火。
沾花惹草,狐狸精,死渣男。
来B市这一趟让秦弱秋感到有些不安,总觉得牵扯出了许多事,她突然回忆到张阿姨说祈子铭要转来她们学校,这很突然也很奇怪。
秦弱秋想着要不要和祈疏言提一下,但看了眼时间还是放弃这个打算。
回去再和他说吧。
今晚季莲回房间的时间很晚,秦弱秋心里烦躁,好不容易酝酿出一些睡意,但她妈可能喝的有些醉,自顾自的把她拉起来聊天。
季莲双手捧着秦弱秋的脸:“若若今晚和子铭相处的怎么样呀?”
秦弱秋不自在这里往后躲了躲,没成功,“挺好的。”
“我看子言很喜欢你的呀,你张阿姨也喜欢你。”
秦弱秋勉强笑笑不答话。
季莲突然表情严肃,却透着股得意,说:“你张阿姨其实有手段的很,她就子铭一个儿子,到时候她们家所有产业,股份都会是子铭的,你要和他好好相处,知道吗?”
秦弱秋被季莲的话惊到,顿时提起精神,“今、今天过生日的那小孩不是她儿子吗?”
季莲忽的笑起来,语气里尽是嘲讽:“私生子算什么儿子?鸠占鹊巢,连姓什么都没资格决定,呵,他那个爸倒是疼他,那有什么用,两个儿子都不想认他,再培养一个又有什么用呢?”
季莲真的已经醉了,平日里要拐弯抹角和她讲的恶毒话现在就这样赤裸裸的讲出来。
秦弱秋确实不大了解她的妈妈,季莲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是天真烂漫的。
本来。
在她儿时,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妈妈明明是个善良体贴的妻子,温柔可爱的母亲,可是自从秦攀那些花边新闻层出,季莲不再能怀孕,秦满这个私生子的出现,她就变了。
季莲不像很多小说那样,听天由命,在闺房中郁郁寡欢,也没有像个没有理智的泼妇那样和秦攀撕破脸,而是让自己变强大,成为权力的执棋者。
并让自己的女儿沦为棋子。
“若若知道祈子铭为什么要来你们学校读书吗?”季莲靠在床头的枕头上,笑盈盈问。
秦弱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总不可能是为了她吧!?但在秦弱秋的记忆里这明明是她和祈子铭的第一次见面。
好在季莲只是笑着说:“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至于不甘心的是什么,秦弱秋没有深问,就像为什么祈疏言会一直住在她们家,为什么祈子铭和祈疏言都不认他们父亲,她都没有去问。
知道的越多她越不安,况且祈疏言没和她提,那她就不要知道。
只是按季莲的话,两个儿子不认他,那说明祈子铭也不喜欢他的父亲,可在回来路上祈子铭喊那个中年男人父亲时语气里明明是带着尊敬的。
难道是她悟错了?那种尊敬感其实是刻意的疏离?
“若若先睡吧,妈妈去泡个澡。”季莲站起身,只是站姿不稳,秦弱秋有些担心,压下心中的疑惑,扶着她进了浴室,帮忙放好热水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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