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大明天子（九十七）

见她霜神满脸，一副冷阎王的样子。我嘁道：好稀罕的人跟他走近，”把没喝完的奶茶扔进垃圾箱，“本公子没这工夫！”说着要走，她却拦着不放。我奇了，“你这是做什么？”她哼：“想来你上次也是不服！”

我上下打量她一眼，摘了墨镜挂脖颈下，摇了摇头：“这里太小，换个地方！”腾身去了。她跃起跟上。等出城进了一片树林，尚未落地，就跟她动起了手。唉，我是男人时，他哥跟我争女人。我是女人时，她又跟我争男人。这兄妹俩跟我之间真是绝了。我到哪里都会碍着他们。

于林中兔起鹘落地跟她斗了一阵，我惊赞一声：“好功夫！”故意被她打了一掌，撞树上罢战道：“停！”她停手道：“并未分出输赢。”我掸了掸胸口，“何必认真！我都说了我对你探花哥哥没兴趣，意思下就行了。看你把我打的，使那么大劲儿干啥？敝姓唐，单名一个妖字。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唐公子。你呢？”她说了，我夸道：“好书卷气的名字。”又笑着调戏她，“要不咱俩换换？”她想了想，觉着东方妖这名字不雅，认真道：“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过去道：“既然知是玩笑了，又何须认真？”

她不跟我扯这个，“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我叫她放心，“本公子才没兴趣喜欢你探花哥哥。我就不喜欢男人。”见她有躲的意思，我笑起来，“别怕，我也不喜欢你。”感慨几声，“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少好，潇洒来去天地间做个逍遥快乐的人。”

“我没你这么洒脱，”她道：“喜欢一个人喜欢得如在地狱。天天想着念着，还不敢让他知道。”我摇了摇头，“你这个傻家伙，怕不是书读得太多，人自闭了的缘故。哪有那么夸张？”绞尽脑汁开导导她：“越是李探花这种人越狠心，他备胎多选择也多，你的真心，并没有意义。放下书多出去看看，或许会有意外的发现也说不定！”

她固执地摇了摇头，“探花哥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是书里的君子。”我心说放屁，老子才不是君子，劝：“看你也说了，你拿他当书里的。真实怎么样，你并不了解。”她却拿出夏虫不可语冰的语气道：“你不会明白的。”我还想劝，她却没有兴趣再跟我说：“我该走了！”后掠出林，转身去了。

我心叹，“随你去吧，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了这情思无际涯的苦楚而放手的。我是过来人。”不再理会这个，把墨镜拿了戴上，压低帽檐，做个潇洒的唐公子，去见管丛。

这次再没人拦我。

到了地方，只见清吧黑漆漆一片，附近街面也了无行人。我背街喊窗：“管丛！”窗户亮了，跟着美人不解道：“你怎么来了？”我抬脸笑：“输光了，没地儿去，不会不欢迎吧？”反光玻璃中映出傻漫惹人喜欢的样子。她摇头，“等我一下。”下来放我进去，“你咋还赌去了？”我感激地跟她亲了个嘴儿，“别提了，手气差得很。”她抹了抹嘴儿笑问我吃饭了吗？眉间似嗔似喜的，为我亲她之事。我一拍肚子，“饿着呢！”摔在沙发上，双手合十，垫在脸下出神。

她关了门面把我拉起来，领我上楼，“我还有些面，”我央她：“那就麻烦了！”她笑不语。我进了房间一看，简直就不像个女孩子住的，素的很。她叫我先坐，扯起灰围裙进了厨房。我跟进去，跟她说正事：“妥了。”下午分手时，她再三托我关照她清吧的事情。我自然答应。之前若非被美雯给缠住了那一会儿，她早该知道了。

饭后，为了聊表感激之情，她爽快答应跟我挤一晚上。我本来都打算睡客厅了。关灯后，我把她搂怀里道，姐妹搂：“跟管姐交个底吧，天北城我也初来，跟李记算是旧识。但这层关系，目前我还不想用，不过你是例外。接下来的日子，我打算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宣称是表姐妹。”

她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要不说你聪明呢，”我嫖客似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我确实有事情。不过你放心，不会对你造成影响。等事情结束了，我会离开天北城。三年五载的，说不定还会再回来。”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有些紧张，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就想抽身也不能够。对她来说，李记的影响力太可怕，只能强笑：“我只是小人物，怕也帮不上太大。”

我摇了摇头：“你只管做你的生意，其他无须过问。”她沉默不响，听她在抹眼泪，我道：“你不用怕，以李记的能力，他若想在天北城保住一个人的话，谁也拿他没办法。”这个她承认，“我明白的，他跟东方家族的事情，私下里我也听了很多，不然昨天我也不会专程拜访。”我笑，“你不心高了吧？”她捶我胸口，跟着悠悠道：“其实我也不是怕，只是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来。”跟着就说算了，“既然你交了底，也愿帮我一把，不上贼船也上了，共进退便是。清吧这个圈子，在天北城里若然没有靠山的话，是万难立足的。我本也在发愁寻求门路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觉着我有包袱。”

我说这就最好了，“省了用强，徒增罪过。”她笑：“你也强不了我的，我能来天北城自然不是菜鸟。”我问她懂武功？她没说懂的话，只是开灯叫我看她。我一看，差点儿没越窗逃了，居然是具骷髅。她用骷髅脸笑道：“知道我是谁了？”我点头抹汗：“你怎么也来天北城了？”她回复人样，“厌倦了打打杀杀。想像正常人一样过日子。”关了灯，叫我晚上不要做噩梦。我笑好，“红粉骷髅管碧如，江湖上出了名的大美人，很多人想搂还没得搂呢！做什么噩梦，要做也做美梦。”她掐我一下，“去！”

凤姨即时音书给我：“看来又要恭喜你得一员猛将了。”我音书过去：“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