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大明天子（七十六）

东方白夫妇一番话，听得我无语凝噎。这老丈人向来严肃，难得可爱，就是太让我没有成就感。他要是死活不同意的话，我倒挺感兴趣叫他老丈人的，气人什么的最愉快了。但他这么贴，我就没劲儿了。东方雯确实很漂亮，还知书达理，文学造诣很高，可惜我无福消受，也不想消受。但不管怎么样，东方老丈人这个忙，我帮…

等他们歇下，我飞离府邸去见周芷若。见我回来了，正然于房顶上缩成一团瞌睡的她，看上去很孤独，欢快地喵了一声儿，出窍迎我：“师父你回来了！”很高兴。

我下落出窍，“结束了？”

她“嗯”，“有一会儿了。”我想抱抱她给些安慰，但终于没有，点头，“回去再说。”到了稷山脚下，我再不问她行不行，直接上掠，飞出峰顶疾冲而下。她不出所料地跟了上来，我很满意。是蚀骨的压力让她如此…

到了山下，她拦住我，“师父，我想再飞一次。就自己。”我说行。她一下就上去了，飞得很高，盘旋几圈下来也不说话，喜悦地望往天空，又看向我笑，牙齿不露出来，低了头。我也笑，赞许的微笑，“加油！”

她抿唇，低了头点头。

爱情的力量很奇妙，它可以使一个很优秀的人孤凄卑微，但同时也能让人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向上的力量。即便最终没结果，但因之变强，也是一种事外的成全…

我极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因为我当年对凤朝阳也是这样。青少年时期的十四五岁，对她迷恋到不能自拔。可她当时已经有人了，而且是非常优秀的一个大哥哥。对此我很孤独，压力很大。那种因之而来的孤凄自伤，我至今都还记得清楚。情敌比自己优秀太多是什么感觉，我太理解周芷若了。放弃又不甘心，坚持又没希望。只能咬牙扛下去。

男女间这种情愫，不需要明说，也都感觉得出来。凤朝阳当年何尝不知道我自卑地暗恋她，但她也跟我对待周芷若一样，不拒绝，也不干涉，让我自己走。只要心是向上的，即便走的艰难，最终也是会开出花的。

我能走到今天，当年那段没有结果的暗恋，也是起了很大作用。人嘛，知耻而后勇。只要正面的，就放当事人自己去淬。我很幸运，碰见的是凤朝阳。她不利用我的感情来满足自己被爱的虚荣心，让我事后觉着被玩弄而感恶心。同样，周芷若也是幸运的，碰见我。凤朝阳当年的处理方式，我会照搬过来对她的。只要含辛自强，即便最终没结果，也不会虚度光阴，没有收获！

见她走的是我的老路，我很欣慰。不然，我是会踢她出去的。暗恋谁，顶好的就是浴火重生。一蹶不振就是再漂亮也不要！凤朝阳把我熬成了天阳宗宗主，至于我能把她熬成谁，这个就得看她的心志和造化了。

鼓励她几句，我们便比翼赴往常来客栈。到了穿墙，各自归窍。她有伤，我便把床让给她，自己合了椅子睡。我困得要死，她却丝毫没有睡意，一个劲跟我聊，说自己总有一天，“也要成为师父这样的人。你是很多人的梦，也是我的梦。做人就得像师父这样才是好的人生。有能力潇洒，且潇洒着。”

我困得迷迷糊糊地，打击她道：“才飞个天就把你膨胀得这样。早呢。等你读了万卷书，行了万里路，阅了无数人再说。你师父也是九死一生了好几回，才熬得今天这样。”

她笑，“但做人总得有目标吧。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我“嗯”，说她现在就是条咸鱼，“甚至连咸鱼都算不上。等你学会游泳才是咸鱼。哪天我教你。”她说好，但问题来了，“我跟师父男女有别，该怎么教呢？”

我被她气醒了，侧身看往她，“大哥，你还跟我男女有别，你害不害臊？”被我质问得，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乱眨，“我们能见的都见了，不能见的也见了。放心吧，”我宽她道：“就是脱光了，只要不搞都还是正常的男女关系。当然，”我笑起来，“搞了，就更正常了！”

她不愿意，“师父！”

我笑，“师父也没用。”跟着又骂她：“赶快睡觉，我都快睡着了又被你气醒。”她说她睡不着怎么办？我说使劲睡，“数羊肉串！”她笑起来，“那好吧我试试！”站起来，扯起被子来个玉山倾倒难再扶，砸得床咣叽一声！

“谢谢师父关灯，晚安！”

蒙着头。

我骂她当心伤口，拿鞋把灯砸灭！

一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