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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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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暴露了?

对明教授,他们是真当老师来处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明教授对他们尽心尽力,平日课后教学不止,学校里对他们的关照也不少,他们肯定也要上心一些。

“好,厨房里我蒸了一些大包子和馒头,还有一些荤菜都可以带过去!”锦绣说完,噔噔噔的跑向厨房位置,实际上,里面的锅具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包子馒头。

几乎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锦绣用出自己学到的特务绝学,一边偷摸从空间里偷渡一些肉包子和大馒头出来,用油纸包装好。

然后是四个大碗装的蒸肉和油炸酥肉。

浓郁的肉香飘在空中。

周天宇嗅闻着空气里的香气,感叹的摸了摸肚子,“小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刚进门还没有闻到味道,这下一开盖子,简直十里飘香。”

“呵呵,小妹做饭是最舍得放油放调料的,不好吃都天理不容。”陈志辉摇摇头,但是不可否认,他现在有些饿了。

“二哥,给,你们拿这个!我去抱两瓶酒,今天文石哥他们肯定也在,大家也好一起聚餐吃个饱。”

一共四个油纸包,一个大大的食盒,里面都是满满当当的食物。

拿在手里就是一股股的香气飘出来。

等锦绣将酒给剥出来,将门一锁,几人出发,前往明教授家。

如她所说,今天除了要去龙禧园接活的刘志国、何成明和温云清三人不在之外,攀文石、孔全丽、张俊美和素华荣四人都在,其他学生自己回自己家了,今天没有来。

见他们带来食物,攀文石笑着打趣道:“你们几个每周都来一两次这种行为,倒是衬托的我们像是吃白食的了,让我们情何以堪啊!”

“是啊,都说我们是来这里学习的,这几周下来,我们反而都胖了,还真是你们给的食物养的!”孔全丽笑眯眯说道。

“唔,我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是不是有我最爱的包子?”张俊美说完闭上眼睛,嗅闻着这股浓郁的麦香。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小麦,之前吃了几顿,过后一直怀念。

“我倒是闻到了一些油的味道,难道你们还带了荤菜?嚯,还带了酒?”素华荣惊讶的抬起眉头,“这是想要我们不醉不归啊?”

“呵呵,都是思宁做的,我们也吃不完,大家正好一起分享。文石兄,你们不用情何以堪,平日在学校里帮助我和老师最多的就是你们,说起来我们还真没有帮上忙。

现在不过一些吃食,我们也不差钱,正好也给大家改善伙食了。”周天宇笑着说道,将手里的东西摆上桌。

锦绣也将酒瓶子放在桌上,环视一圈,只看见烟囱在冒烟,“明教授不在?”

“师母说出去了,有要事要办,晚点儿回来。”攀文石笑呵呵道,低头嗅闻了一番美味的包子的味道,长长叹出一口气:“光是闻到这种香气,我都觉得自己要饱了,这就是食物的味道啊,如同天赐一样珍贵又稀少……”

事实上,现在这个乱世,能吃饱的人都是少数,更何况还吃的这么好。

就是明教授家里一日晚餐,吃的好的时候也就只有玉米粥配上窝窝头吃。

他们在老师家学习,每个月也是尽力给了伙食费的,可不敢吃白食。

“哎……”其他人跟着感叹了一句,也知道多想无用,还不如多学一些,等毕业了再为这个大好山河献出自己的一份努力。

“别感叹了,等老师回来我们再吃饭吧,东西一起拿到厨房去。”陈志辉打断几人的伤春悲秋,说完抱起酒瓶往厨房走,一边大喊:“师母,晚上少弄些菜,我们带了菜和包子过来……”

……

南京城外偏僻的废弃农村位置,夜色渐渐浓郁,唯一有人存活的房间里面燃烧起了篝火。

火焰之上,破烂的铜锅燃烧着沸腾的热水,里面的米粒翻滚着,白花花的让人喜爱。

“陈先生,周先生,喝水。”苗舜光两只手分别端着一杯水,高大的身影却极为小心的蹲下,靠近了茅草上的两人几分。

正在说话的陈哲和周先生抬头看去,不禁好笑。

一个年轻的大小伙,不爱说话就算了,对他们也跟个小树苗似的。

“小苗啊,你不用紧张,你这弄的,我还以为我们真那么弱不惊风呢……咳咳,来,给我,谢谢啊。”陈哲笑着摇摇头,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仰头喝了一口温热的水,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人家也是关心我们,孩子人还是很不错的,你可别不识好歹啊!”周先生打趣道,避开受伤严重有些残疾的左手,右手接过破碗喝了一口,长长呼出一口气。

苗舜光却很固执,他先看了眼门外安全无虞的几人,见陶光和柳嘉年都陪伴在身边,回头看向两人:“两位先生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你们是小小姐的朋友救出来的,我们就有照顾你的责任。”

而且一共五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几人的伤口都有恶化,他们心急如焚,可对方还是靠着自己扛过来了,对方的意志力之坚强,也让他非常敬佩和赞叹。

见到他们这样,苗舜光想,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苦难,似乎也到了释怀的时候。

他沉默的低下头,用木勺子搅了搅锅里熬煮的米粥,浓郁的米香散开,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吃了那么多天的饱饭,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啊……

陈哲和周先生对视一眼,无声苦笑。

他们都摸清楚了三个年轻人的底细,对方对他们无意隐瞒,回答的非常坦然,全然是因为他们嘴里的那个小小姐,只是问对方小小姐是谁,他们却说不知道。

不过唯一确认的就是,对方和对方的朋友飞鹰,对他们非常的友好,很大概率是飞鹰将他们从南京的宪兵司令部救出来的。

“小苗啊,我们的伤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个大半了,到时候活动不成问题,我们在这里耽搁也不是个事儿,到时候我们离开,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陈哲询问道,他和周先生在红党这边的地位都很高,如果对方跟着他们,未来也能跟着他们一起,上战场打鬼子。

“而且你的体格很好,正好也没有个去处,跟着我们一起走,到时候上战场,也能杀倭国人为我们国人报仇。”

“陈先生说的对,我们迟早要将小倭国赶出我们的国家,前线有无数的人为这样的目标而努力着,你们都还年轻,四处流浪是浪费你们的时间,你们该有更好的地方去发挥你们的能力。”周先生说道。

实际上,这话他无意中已经提起过几次,可每次苗舜光都不回话,他似乎并没有确定的想法,只是沉默。

柳嘉年和带着孩童生活的陶光俩人倒是开朗一些,但是回答他们的却是拒绝。

“我们这条命都是小小姐的,她说会给我们提供南京城的工作,我们想跟着她,保护她,挣来的钱用来还小姐的救命之恩。”这是陶光说的,固执而冷静的可怕。

“我没有见过小小姐,我也不会走。”相对文弱一些,也读过不少书的柳嘉年也这样说。

他们也没办法,从东三省出来的人,心里总是有一根名为‘皇帝’的绳子在绑着的。一开始是清朝统治着,然后是奉系军阀治理,到现在的倭国人进入东三省,里面的人习惯了被人使唤,习惯了有人压在头上的感觉。

这是一个思想的枷锁,短时间内无法摆脱。

他们只能庆幸,救了三个年轻人的是个好孩子。

希望这三人不会走弯路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哲摇摇头,看着苗舜光站起身,将角落的被褥往他们的背脊上盖,他说:“晚上天冷,别让病更严重了。”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一切随缘吧。

门外,柳嘉年牵着年纪幼小的童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个穿着长衫的男人,陶光走在最后,他将修好的木门给合上,开始给大家盛饭。

这里一共十一个人,除开他和苗舜光两个完备的人,其他人不是瘦小的孩子,就是受了重伤,刚刚有所恢复的伤员,他自认自己要多做一些才好。

其他人看着他手里的动作,静静不动,心绪飘到了远方。

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否安全……

明教授是匆匆赶回家的,他拿着公文包进入房屋中,晚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又出去了一趟。

临走时还交代他们不用再等。

明师母无法,也不好让学生们一直等待,按照锦绣的意思单独挑选了饭菜出来留置,一伙人开始吃上了。

周五晚上时间也不用赶,大家在明教授的家里学习讨论到十一点才浅尝而止,各回各家。

离开前,忙碌的明教授总算回来了。

锦绣敏锐的看见了他怀里的那张纸,并未过多探究。当晚,趁着陈志辉和周天宇熟睡之后,她再次来到城外废弃的农家村外。

依旧只有一家燃烧着篝火,如果没记错,加上陶光四人,这里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一人,一个房间够住?

或者说,那些人已经走了?

算了,先过去看看。

锦绣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皮鞋踩在干燥的田坎之上,没有隐匿自己的脚步声,一步步的越走越近。

她眼尖的看见了门口那里出现的两个黑影,似乎是有人探出了头。

对方的反应很敏锐。

按照这个表现,只可能是她救下来的那些红党的人。

看来他们没走。

“陈先生!他是小小姐的朋友,也是送你们过来的人,是好人!”她听见陶光的声音说道。然后,一道略微瘦削的细瘦身影跑到门前,看不清面庞。

“……柳嘉年?”锦绣站在破烂的木门外边,银白的月光并未完全阻挡她的视线,这个人影,显然是大病初愈的柳嘉年。

“……飞鹰先生,你来是要见陈先生他们的?请进。”他做出请的姿势,浑身隐约能看出一丝文雅。

“好。”锦绣没有客气,踏门而入,透过昏黄的火光,看见几个穿着粗布衫的中年男人并排站起来,而靠门的墙边,还站着两个手拿棍棒的中年男人。

她敢肯定,一旦自己不是飞鹰,这些人就要从门后偷袭她。

有警惕性是好事。

她没有说话,只回头看了眼。

这一眼有些冷酷,两个参与红党多年的人都不禁有些发毛。

“快放下,这位飞鹰先生救了我们,我们不该恩将仇报。”陈哲搀扶着周先生站起身,抬手示意。

两人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棍棒。

锦绣看行陈哲两人,发现他们也在打量自己,就算是穿着粗制的布衫,他们身上也有一种不同于普通人的气质。

两人脸上带笑,看起来和蔼可亲极了。

“这位是飞鹰同志吧,几个月前,我在上海的时候看见过你的照片,穿着确实大差不差,也谢谢你,带着人救了我们。”陈哲温声说道,伸出右手来。

“你好,陈先生。”锦绣隔着袖子握上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对这位为革命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前辈,她愿意给予自己的尊重。

而旁边周先生的手,她拒绝了:“抱歉,我有个怪癖,每天只和一个人握手。”

什么怪癖,当然是假的,不过是她为了隐匿身份的借口。

她看向陈哲,宽大的圆帽和厚实的围巾遮挡下,她的整张脸几乎看不见。

可她就是确定,这个陈哲看清了她的脸。

因为刚刚交握的手,变相的看清了她的脸。

如锦绣所想,陈哲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两秒钟,脑中转了一大圈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礼貌的笑。刚刚握手的瞬间,他就察觉到这个飞鹰的手掌和他的身躯不成正比。

就算隔着黑西装的布料,那双手的大小,似乎也更像一个女人的手。

他想起陶光三人这几天来回提起的小小姐,看来,回去以后有必要查一查。

基于对方对自己的信任,他也当做全然不知,维持自己的镇定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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