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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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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怎么了?

给了他活路他不走,非要一头扎进死路里狂奔。

周晋还坐在那里阴森森地哼哼着没爬起来,陆宴安已经折回来抓起他的右手,干脆利索不带一丝犹豫地反向一折。

疼的他叫声响彻整个会所上空。

这还不够,陆宴安又把他从圆桌上拖下来拽到一张玻璃茶几前,抓起他的头发往茶几上砸下去。

一声震响,这一下陆宴安根本没留余地,他是真想砸死周晋。

一股红色顺着周晋的头顶流下来,经过耳朵渗透了他的衬衫,直到现在他终于意识到刚才嘴欠的那句话对自己杀伤力有多大。

他也是疯了,居然哈哈笑起来:“你越是生气,就越是说明我说到你的痛处了,那个疯婆子就是不爱你。”

本着小事化大,大事爆炸的原则,周晋成功又作了一死。

严重怀疑他是一心求死。

陆宴安胳膊上的肌肉仿佛撸完铁似的充血的厉害,扯着周晋的头再度重重砸了下去。

周晋的嘴角又流出血来,伸手想抓住陆宴安的胳膊,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陆宴安这次直接把人抓起扔在茶几上,砰的一声,茶几上的玻璃和周晋一起碎了。

周晋躺在一片狼藉的碎玻璃中,眼睛被血糊住,动了几下怎么也爬不起来。

直到此刻他终于意识到,有些话真不该说。

陆宴安的眼神阴寒至极,他甚至还想再动手,被江毓晚一把拉住,再不拉着他,就真要出人命了。

眼前画面过于惨烈,江毓晚第一次冒不出一句俏皮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陆宴安的样子也狼狈不堪,衬衫上血迹斑斑,崩起来的碎玻璃划破了他的胳膊和脖子。

细小的伤口也在渗血,他喘着大气起身,抽起大圆桌上的棕色桌布擦掉手上和胳膊上的血迹。

江毓晚过去伸手用指腹帮他擦干净脖子上和脸上的血迹,陆宴安捉住她手腕擦掉她从自己脸上拂下来的血迹。

擦完,他把脏了的桌布扔在周晋脸上。

陆宴安扶着江毓晚后额,把她额头抵在自己脸上:“没事了。”

气息里带着不可察觉的一丝失落,他喘息了片刻,扶着江毓晚的肩,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去。

房门外,以秦一帆和孟煜为首的一帮人正急不可耐地等着,他们俩听见屋里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想进去又不敢。

以陆宴安的个性,肯定是要亲手解决周晋。

门外众人面面相觑,向房门里看去,全都皱眉不敢再看第二眼。

陆宴安出去的时候把江毓晚的脸埋在自己颈窝,但凡有人看过来一眼,都被他寒森带着利刃的目光吓了回去。

他的神情和声线已经恢复到平日里的样子,只是仍然冰冷:“今天的事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一个字,就是和我陆宴安作对,里面的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秦一帆帮陆宴安善后,捅了捅经理:“赔偿的事你不用担心,会有人联系你们的。”

孟煜把人群疏散,给陆宴安和江毓晚让出一条路来,陆宴安弯腰把人抱起,大步流星离开。

经理目送陆宴安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进去看看里面那位还喘气吗,试了试还有鼻息才松了一口气。

他也活过来了。

又对着其他公子哥们好声好气道:“拜托各位公子今天的事千万别说出去,否则我可没法和陆总交代。”

众人面面相觑,开什么玩笑,他怕陆宴安,他们就不怕了?

他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不是钢铁做的啊……

太不善解人意了!

幸亏各位公子不食人间烟火,否则高低也要去大众点评给他的会所刷一波差评低分!

陆宴安抱着江毓晚上车,即使上了车也没把怀里的人放开,江毓晚面上倒是和平时一样。

但陆宴安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阴冷。

司机不敢多嘴,发动了车子往陆宴安别墅的方向开。

到家时,神奇女侠江毓晚女士的情绪已经平静如常,但陆宴安的表情却并没有多云转晴,甚至变成了多云转阴。

到了楼梯口江毓晚想下来,陆宴安不松手也不说话,抱的更紧了,一直抱到楼上卧室,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他让阿姨把药箱送上来,给她手腕脚腕上的伤口消毒擦药,刺激性的药物很痛,江毓晚指挥他:“换百多邦,那个不痛。”

陆宴安听她的话换了白色药瓶喷在伤口上,涂完药,陆宴安目光扫过江毓晚身上的血迹,额头上又阴云密布起来。

想到周晋曾经把江毓晚揽在怀里,他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恨不得再回去把周晋撕烂了泄恨。

江毓晚呆愣愣地看着陆宴安,她有一点不懂陆宴安这是怎么了,不是打赢了吗,怎么一副被痛扁一顿的表情?

陆宴安看到她胳膊上被周晋掐紫了一块,指腹轻轻抚过:“疼吗?”

环抱住江毓晚的身体,他的声音温柔,江毓晚本来心就大,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天大的事。

在陆宴安温暖的怀里一靠,反而觉得不委屈一下好像对不起这么有张力的身体。

她大大咧咧地拍拍陆宴安的背:“你怎么了?我真没事!”

江毓晚是真的一丁点都没有察觉到陆宴安情绪的不对劲。

陆宴安松开她,去衣柜里拿了一套她的睡衣,语调很轻,甚至有些无力:“你换身干净衣服,我先出去。”

陆宴安出去带上门,秦一帆的电话打过来,对面传来秦一帆和孟煜焦急的声音:“刚才人多不好问,嫂子没事吧?”

陆宴安声音有些哑:“没事。”

“那你呢,你身上都是血,是周晋的吧?”

“我也没事。”

“你刚才可吓死我们了,真怕你手底下一个没准把他打死……”

他们俩话没说完,陆宴安就挂了电话。

站在门边,倚靠在墙上,陆宴安两眼放空,身体顺着墙往下滑,直至坐在地上。

大长腿弯曲着往前放了放,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脑袋顶在墙上,陆宴安就这样无声坐在地上。

他的眼睛从来没有这样无神过,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好像一个垂死的病人平静等待死亡的表情。

平和,失望,纠结,还有失落一起重重地压在他的背上。

陆宴安心中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耳边反复响起周晋那句“她不爱你”。

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毓晚站在门口凝眉问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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