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这个人不怎么有意志力
高明敏挂了电话看着天空:“天气预报一向不准,但信女愿吃素一天信天一次,许愿台风准时到达西郊别墅,请尽情席卷那座别墅,把他俩困在龙卷风里。”
陆宴安正在外面和几个高管巡视,看了一眼布满乌云的天空,继续听着工作人员汇报进度。
只能看见工作人员的嘴一张一合,却有些听不进去了,他打电话给司机,吩咐他去买一些吃的,再去买一个巧克力蛋糕,买好了来接自己。
一时理解不了这个吃的到底包括什么,司机干脆生的熟的都买了,他把车开过来,陆宴安坐到驾驶座上:“今天我自己开。”
他咳嗽了几声,觉得嗓子有些发紧。
开到半路就开始掉雨点,雨滴从车窗上滑落,不到半个小时,狂风已经肆虐,连雨滴被吹得都是S形降落下来的。
雨打在地上水花四溅,视线越来越不好了,担心江毓晚还在路上,陆宴安打电话给她:“你在哪呢?”
“我在西郊的别墅呢,帮我妈找一个包,找到了回家。”江毓晚实话实说。
陆宴安急道:“找到了不要回家,在别墅等我,我马上到。”
江毓晚挂了电话,想去窗边看他什么时候来,大滴的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像一颗破碎的珠子滚落下去,逐渐成了一条线,地面上越来越多的水汇聚成了小水流。
一个电闪雷鸣,厚重的云层像被一把利剑劈开。
密密麻麻的雨滴像银色的珠帘一样垂挂在空中,陆宴安的幻影像天外来物似的穿过珠帘奔驰而来,将地上的雨水溅得四处飞扬。
江毓晚像看到救星似的欣喜地向别墅门口跑去,一打开门,陆宴安正好拎着大大小小的兜子和蛋糕盒子站在门口。
平时下雨有人给打伞,烈日有人给遮阳的陆公子居然也有被淋成落汤鸡的一天。
江毓晚去浴室拿了条浴巾帮他擦干头发,他身上湿的厉害,一时半会儿也没找到衣服,只好让他换上了浴袍。
很难不怀疑陆宴安是故意的,浴袍穿的松松垮垮,带子也不好好系上,随意潦草地悬在腰腹上,随便一动就能顺着缝隙看到衣服里面的肌肉。
果然是心机深沉的男狐狸精,确实勾得江毓晚眼神一直往浴袍里飘。
陆宴安拎着巧克力蛋糕放在她面前,原本清淡的神色多了些晦涩难懂,他目光很深,轻扯唇角:“昨天不是说想吃吗?”
江毓晚可不是心里能存的住事情的人,这种别扭的氛围让她快要窒息了。
她心里好像有一丛细细密密的枝蔓生长蔓延的感觉,又痒又抓心,她打开蛋糕盒子,切了两块蛋糕,一块给陆宴安,另一块放在自己跟前。
“你看把你给委屈的,你说人家孙悟空被压了五百年依旧积极向上。”
“从你的视角我们已经认识十六年了,好比爱情赛跑,你跑了十六年还没进入赛点,我可以理解,但是在我的视角,我们只是闪婚不久的夫妻。”
“你昨天问我的事,我没有马上回答不代表是否定答案,我就不能是反应有点慢吗?”
“给我点时间,我会好好努力,学习如何做、爱。”
她说完这句话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陆宴安的脸色却变了,从一脸淡然到十分震惊再到绷不住笑。
“你要学习做什么?”
江毓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有多离谱,她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连耳垂都爬上热意。
“我是说如何去爱。”
这句解释,透支了江毓晚这一辈子的温柔。
陆宴安一腔炙热的爱意,似乎终于找到了支撑点,无论他是什么时候遇到了江毓晚,什么时候爱上了她。
都不再重要。
即便岁月漫长,但何其有幸,他遇到了这世界上让他最心动的人。
他不再去预定他们是否可以相爱并且共度一生,她已经在身边,那就自然地相处,命运将他们带到哪里就是哪里。
陆宴安面带浅笑,不着痕迹地吃着蛋糕:“好,但我很难不相信陆太太不是日有所思才脱口而出这句话的。”
“光天化日的不要勾引我,我这个人不怎么有意志力。”
江毓晚把蛋糕咽下去:“你还没有什么常识,你自己看看外面的天气,这也能叫光天化日?”
陆宴安脸上带着笑意:“没听过那句话吗,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江毓晚摸摸肚子:“好不了一点,蛋糕也不能当饭吃,我饿了,你带了什么吃的来?”
把陆宴安带来的每个袋子都打开看了,就没有能直接吃的。
江毓晚倒是很乐观:“没关系,很多东西大不了还可以生吃。”
这会儿功夫陆宴安已经提着几个袋子进了厨房,他穿着松垮的浴袍,看着就不像能做出来入口的东西。
陆宴安的手可真好看,他拿起几个番茄在水池里洗,一双手指节修长,手背上青色血管浮起,由手腕延伸至小臂。
拿着番茄的手浸在潺潺的水流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
洗好了番茄,他又翻出来鸡蛋,但是这个鸡蛋可把他难住了。
陆宴安拿起红皮鸡蛋和白皮鸡蛋问江毓晚:“如果我做番茄炒蛋要用哪个颜色的鸡蛋?”
眼前一黑,看刚才那个架势,还以为他有多会做饭呢。
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大少爷怎么会做饭,终究是错付了。
“你说实话,到底会不会做饭。”
“不会啊,搜一个做饭视频不就可以学了吗?”
“真是栓Q。”
陆宴安笑眼看她:“NO栓,保证让你吃上不就完了。”
由于选择鸡蛋的难度系数过高,陆宴安放弃了番茄炒蛋,打开灶台的火,准备烧水煮面,看着他动作有条不紊,江毓晚放心地坐在餐桌上玩起了手机。
十五分钟后,一碗清汤面放在她面前,青菜鸡蛋加面条,三大营养元素齐全,看上去还不错。
江毓晚拿起筷子:“看上去能吃。”
陆宴安颇有些得意地擦着手:“做饭也没那么难,我觉得自己很有天赋。”
饿了一天了,饥肠辘辘的江毓晚挑了几根面条,吹了两下便迫不及待送入口中。
嚼了嚼,不对劲,再试试,吐了出来。
陆宴安动作微顿:“不好吃?”
“你确实有做饭的天赋,但没有做熟的天赋,我对你满腔期待东流水,你却让饿出南山纤细小蛮腰。
陆宴安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复盘他的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手机放在了餐桌上,响了,江毓晚低头看见宋清妍的名字,喊他:“宋清妍给你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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