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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原来,她始终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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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原来,她始终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陆舒容面上红润,这等话自然是要否认的!可感到他的手在她腰间极不安分,好似威胁一般,急忙按住,“想的,夫君出征,容儿日日担心,特别那几日急风骤雨,我……”

“以后不许了!”裴词安低头轻咬了下她的唇,全当是她没照顾好自己的惩罚,“若是再饿瘦了,为夫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轻吻了吻她的唇角,终是没有阻止她将他推开。

陆舒容暗暗咬唇,这人可真奇怪,明明是他非要她说想他,可如今又责怪起来!

真真是官字两个口,说不通!压根儿说不通!

今日的晚膳因着裴词安归来,府中热闹了许多。特别是小小一团的裴诚惟,看见裴词安眼睛都亮了,小身子不安分的扭着,不肯乖乖叫嬷嬷抱,险些从嬷嬷怀中摔下来,吓得嬷嬷脸色苍白。

“给我吧。”陆舒容摇摇头,伸手接过孩子,又递到裴词安怀中,裴诚惟果然安静了下来。

只是看着孩子这样子,陆舒容却发了愁。

日后这孩子是要进宫去的,若是皇帝皇后看见他与裴词安如此亲近,今日的好兄弟日后难免会成为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顾青萝看着陆舒容,以为是她因着孩子不是她所出而失落,借着逗裴瑾禾说道:“容姐姐不必如此,这孩子即便是谢婉所生,如今人早没了,日后也不会有人告诉他生母的事,再说了……”

顾青萝看了眼裴词安,才压低了声音,“这些日子我也看明白了,大哥对容姐姐可不一般,他也不去别人房里,想来你们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

陆舒容看了顾青萝一眼,微微一笑,接受了她的好意。只是关于惟儿的一切实在是不能相告,只能点了点头,“是我自苦了。”

顾青萝听罢,便把裴瑾禾塞到陆舒容怀中,心中也知这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初即便知道裴砚修根本没碰过秦红螺,可她依然受不了,但如今大哥大嫂这般又能如何呢?

总不能主动劝人家和离不是?

且,容姐姐娘家不仅有庶弟庶妹,还有那样一个不成器的弟弟,若真是和离,只怕日子也不好过。

当夜一番恩爱之后,裴词安将陆舒容搂在怀里,以五指为梳,轻轻顺着她的长发。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日后惟儿渐渐长大,他虽是我名义上的儿子,但也要守着君臣之礼,可以说教,绝不可打骂,即便他有心与咱们疏离,随他就是。”

陆舒容点点头,忽而想到自古以来为了确保臣子不弄权,杀了颇有功绩的臣子也不是没有的,何况惟儿又是他们抚养长大的。

刚张了张唇,裴词安似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很是放松的在她额上吻了吻,“放心,你夫君这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必不能叫你年纪轻轻就守寡。”

陆舒容一笑,虽然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有他这句话便莫名的安心。

“呐,我还想继续施粥可不可以?渔村如今只建了一半,他们的生活尚未安稳,也无法立刻出海打渔,若不管他们,只怕要饿肚子了。”

裴词安抓住顺着他小腹滑上胸口的手,以掌拢住,轻轻吻了吻柔嫩的指尖。

“施粥而已,这等事还用得着夫人色诱?”

“我……”陆舒容红了脸,哪里是色诱,只是看他身材好到一丝赘肉都没有,趁机摸两把而已。

“可施粥这事儿可大可小,你又除了这里的海盗,我不知道继续施粥会不会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

裴词安勾唇一笑,“确实有可能,但这事儿不会发生在你夫君身上,岁岁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

“嗯。”

裴词安见陆舒容开心的点点头,心中一哂,这个女人,自己好不容易养得蚌、培育的珍珠早就被风浪卷走,自己却提都没提,倒是为旁人操心起来。

看来他日后势必要站得高,坐得稳,否则他的岁岁便不能随心所欲了。

裴词安一边想着,幽暗的眼底隐隐起了几分波澜,将她按在怀中,犹如珍宝。

因着有了裴词安的应允,施粥继续,沁州百姓更是感念裴词安和陆舒容的恩德。

海盗抓获的隔日,街上便张贴告示,三日之后在菜市口当着沁州百姓的面行刑。

此举自然赢得沁州百姓连声叫好,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皆不肯错过行刑的日子。

他们常年受海盗欺压,如今有这样的好机会为何要放过?

“容姐姐,你要不要去看?”顾青萝兴奋道。

陆舒容摇了摇头,“当众砍头,这也太过血腥了,你若想去,记得带些人去,那日必定人多,不要伤着你。”

“嗯。”顾青萝点点头,虽然陆舒容不去有些可惜,但她却是极想去的。

那一日,菜市口的人群乌央乌央的,皆是来看斩首的。

海盗们一排排跪下,刽子手们一个个将一碗酒喝下,又在刀上喷了一口,吓得跪地的海盗不住的发抖哭泣。

“你们也配哭!你们该死!该死!”

“砍头便宜你们了,就该把你们碎尸万段!”

断头台上哭得越凶,下面百姓骂得越狠,刽子手举起刀,银色的宽阔大刀将阳光反射得更加刺眼,手起刀落,鲜血喷溅,百姓的叫好声久久不散。

只是海盗人数众多,五六个人跪成一排,砍了一排,又是一排。

刽子手新换了一批,银色的刀落下,忽然“轰隆”一声,房屋被炸得粉碎,人群惊慌尖叫、四散而逃。

陆舒容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耳边的轰鸣未散,抬眼就见着人们四处奔逃,尖叫声不断。

施粥的摊子也几乎要被慌乱的人群冲塌了。

陆舒容眼看着失了控,便带着霜儿和瑾儿要逃离,忽然一把刀抵在了她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弄得她生疼,却又不敢随意乱动。

就在霜儿和瑾儿的惊呼声中,陆舒容被人挟持,男人一路骑着马踏着四散的人群,好些人都丧生在他的马蹄之下。

“你……你到底是谁?”

“嘿嘿,国公府的少夫人,因为你,咱们可是吃了大亏!”

那人咧嘴一笑,牙齿森白,瞧得人头皮发麻。

陆舒容被麻绳勒着颈子,好几次险些窒息,根本不敢乱动,却又觉得这人莫名的熟悉,只是不知在哪里见过。

“裴词安!”那人提着陆舒容的衣服将她带下马,一掌长的匕首直直的抵着她的脖子!

“你想干什么!”

裴词安看着那人挟持着陆舒容得意的走来,眉间冷肃,长剑已经出鞘,紧握着剑柄的手青筋顿现,骨节凸起,下一刻似乎就要将皮肤撑破,“放了她,有话好说!”

“嘿嘿嘿,原来你也会害怕!”那人看着裴词安,近乎疯狂的得意大笑,“当日就因着这个女人,你害得金玉赌坊一夕间化作尘土,害得我得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也算我们命中有缘!”

男人更加用力的用匕首抵着陆舒容,眼中尽是癫狂,“不怕告诉你,方才只是小打小闹,我们早已在城中各处埋下火药,给你条两路!”

“第一,为了沁州城百姓,亲手杀了她!嘿嘿,你如此珍惜她,想必让她死在你手里一定很过瘾!”

“第二,让沁州百姓为了你心爱的女人陪葬!”

“你……”

裴词安额角突突的跳着,鼻息粗重,还未及开口,便听有人道:“还请裴大人大发慈悲,救救我们!”

“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日后裴大人再娶就是,还请裴大人杀了容娘子!”

“请裴大人杀了容娘子!”

“你不是父母官吗?不是爱民如子吗?为何不肯给我们一条活路!”

“你就杀了她吧,实在不行,我可以把我几个女儿都给你作妻、做妾!为奴为婢!”

裴词安身形一晃,眸中流出几分不可置信。

耳边是百姓的恳求,眼前是陆舒容绝望的泪珠,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竟然比那些珍珠还要美得多,亦叫他心疼。

陆舒容耳边嗡嗡作响,看着裴词安手中微颤的长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来人,拿弓箭来!”

“多谢裴大人救命之恩,多谢裴大人救命人!”

她仿佛能听见裴词安张弓搭箭的声音,耳边是那些人劫后余生的欢呼。

一滴泪终是没忍住自她眼角再次落下。

原来,她始终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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