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腻腻歪歪在一起，陈维维很识相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拉着艾羽，快快拿上包，艾羽明明还想再看，却被拽着拖出了院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谈恋爱，没看见有我们在，小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吗？”

“看看怎么了！”

“快点走，想知道怎么了，就去自己谈！”

“自己谈，我跟谁谈，你吗？”

“滚一边去，谁要跟你谈，”

两人骂骂咧咧的离开后，小小才抬起头，看着聂兆，眼里有很多的情愫。最后才忍不住开口：

“说好了，好了就不许分开，不能只是玩玩，”

“小小，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从你那次帮我在老师面前撒谎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真的？那么早，那你就是故意在体育课上和我一组的？”

“嗯，是的，当时满脑子都是你，就想 天天见到你。”

“那在我家挂早点也一直是你？”

“嗯，我看你去买过一次，感觉很喜欢吃，就买了，”

“聂兆，我快开心死了，怎么办，比考了全班第一还要开心。”

聂兆嘴角微翘，示意让小小坐下来，自然的小小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慢慢欣赏着院子的惊喜，眼睛里也闪烁着星星，慢慢才平静下来。

“呀，几点了？快看看！”

“10点多，怎么了？”

“完蛋了，我得赶紧回家，我爸今天要回来，明天见，”

说完就要跑，聂兆把她按下，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去给她整理书包，然后拉着她出门，在路上小小甩开他的手，快步走着，生怕被人看见，聂兆则是跟在后面笑着，再等等吧，再过几年就可也正大光明的牵着手逛街了。

又是在同样的地方，遇到了小小的爸爸，小小看着爸爸的样子，赶紧让聂兆先走，然后自己往他身边走去，

“啪”

的一耳光，扇在小小的脸上，清脆的声音，聂兆转头就看见了小小红着的脸，眼神还在示意，让他快走，自己跑进屋，聂兆走到远处没人的地方，看着小小家，此刻他心疼万分，却也无能为力，不停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再忍耐下，等他长大了，就接小小离开那个家，再等等，再等等，心里一遍一遍的给自己说着，拳头在墙边压出血印，都没感觉到疼。

“你出息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起别人谈恋爱了，真是跟你妈一样，”

越说越难听，小小低着头，默默的听着父亲的谩骂，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都习惯了，很想早点开学，早点长大，离开这个压抑他十几年的地方。

也许是骂累了，父亲坐在沙发上休息着，见小小还站在那里，眼神里都是嫌弃。

“还没听够，还站着干啥？”

“爸，我考上市重点高中了，”

“不就是个高中嘛，有啥了不起，丫头片子，再上学也是别人家的人，还不如早早出去进厂，还要花老子的钱，”

“爸，高中要住校，我去学校，你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住校？那是不是又要多花钱，老子没有，找你妈去，她生的丫头她自己负责！”

说完就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卧室门回房了，留小小一个人在客厅，刚刚强忍住的眼泪此时像决堤了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滴，为什么别人考上好学校，父母都特别开心的庆祝，到她这就是这样呢？就这样缩着身体在沙发上哭，可能是哭累了就睡着了。

早上妈妈回来了，看见小小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看着有一丝心疼，其实小小没有错，她就是控制不住把气撒在她身上，想着再有一段时间，自己就要离开，嘴上再说不喜欢她，恨她，可毕竟是自己生下来的，多少都有感情的，就在沙发上等着小小醒来。

许久过后，睁开眼睛看着妈妈坐在旁边，本能的一把抱住妈妈，这个拥抱，母女两人都哭了，太久太久了，都生活在压抑中，平静之后，妈妈先开口：

“小小，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妈妈，我，，，，，”小小心里有太多的委屈想要诉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小，你听我说，我和你爸是你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逼着结婚的，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更何况你奶奶一家重男轻女，自从生了你，他们家对我就是冷言冷语，时不时还拳打脚踢，我受不了，才搬那个家，所以我不回去，也不要你回去，你爸就是个大孝子，愚孝，听你奶奶的话，对我们也越来越差，这几年我也想清楚了，我们都还不算太老，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不能就这么荒废下去，我准备和你爸离婚，解脱双方，只是对不起你了，，，，，”

“妈妈，我不怪你，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

“小小，谢谢你，妈妈真的对不起你，等你上高中了，开学了，妈妈就要去外地，就不回来了，你要是想妈妈了，就来找我”

“外地？妈妈，你，你是不准备再回来了吗？”

“对不起，小小，我不想再回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了，我会和你爸协议离婚，想办法把房子留给你，你爸是靠不住的，你放心的上你的学，只要能读书，考到哪里，妈妈都送你读，会按时把钱打给你”

“妈妈，，，，，”小小泣不成声

“小小，原谅妈妈的自私，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希望日后你能遇到一个很好的人，来弥补爸爸妈妈对你的亏欠。”

妈妈难得的温柔，轻轻安抚着，拍着小小的后背。

“你什么时候走？妈妈，”

“这个周，手续办好之后就走”

“这么急，我，，，，，”

挽留的话，小小说不出口，她也不想再把妈妈拉入深渊，

放她自由吧，她爱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