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捏着红包，心里多了一丝对妈妈的理解，妈妈还是爱她的，只是没法面对这个家庭。

走在大街上，看着满街的红灯笼和各种对联字画，还有各家商铺，都放着过年的喜庆音乐。

看到路边还有卖糖葫芦的，就买了几串，往聂兆家走去。

院子门紧闭着，前面还有几个脚印，猜想应该是他爸妈来陪他过年了吧，正想转身离开，就听见屋内玻璃砸碎的声音，还有争吵声，越来越激烈。

心里咯噔一下，停住脚步，仔细听了听。

“你们都走，我不需要你们的东西，带着这个女人滚，”

聂兆撕心裂肺的吼着，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聂兆。

“聂兆，你阿姨也是好意，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妈教你的吗？我跟你妈的婚姻结束，不怪你阿姨，是你妈，她先出轨的，她……”

“你们滚出去，不要再来这，不要再说我妈，”

说要就要冲进厨房拿刀，父亲被他吓到了，赶紧带着年轻的女朋友离开。

一边还在哄着那个年轻的女人：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生气了，等我再劝劝他，关系缓和点，我就让他把房子过户给我们。”

“聂江亮，我告诉你，房子不要回来，咱们就离婚！”

“宝贝，给我点时间，先回去，大过年的别生气了，生气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他们的对话，小小全听进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自己的爸妈虽然不怎么爱自己，但是好歹不会算计自己。

推开院子，就看见聂兆拿着一瓶酒，坐在一楼客厅地上，头发刘海塌下来，遮住额头，穿着一件单衬衣，旁边是一地的玻璃渣子和酒水，他手上鲜血直流，吓得小小赶紧跑过去，拉起聂兆，把他往楼上拽，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劲，居然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弄上楼了。

“聂兆，你清醒点，我先给你消毒，包渣，”

“他们为什么都要离开？离开我！”

右手的酒瓶里，还剩半瓶酒，直接就往嘴里倒，小小见了，一把抢过去，看他摇摇晃晃的在懒人沙发上也不行，这太冷了，他穿的也太单薄了，一想还是把他拖到了床上。

给他手做了简单处理，就给他身上盖好被子，让他安静的睡一会儿，轻轻关上门，收拾外面的一片狼藉，小心翼翼地才收拾好一楼，就听见楼上有动静，赶紧上楼，怕他摔下床了。

推开卧室门，就看见他抱着被子，蒙着头在哭，小小情不自禁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还在想怎么安慰他呢，下一秒就被聂兆拽到胸前，隔着被子，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小小不敢动，用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安抚情绪，就这样许久许久没有分开。

听见没有声音了，呼吸声都不见了，小小赶紧推开聂兆，把他头上的被子拿开，怕把他唔坏了。

被子掀开的瞬间，聂兆的眼睛也睁开了，和小小四目相对，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此刻的小小就是他生命里的一抹微光，是最温暖的存在。

“小小，能让我再抱抱你吗？”

小小再次走到床边坐下，他很自然的把头枕着她的颈窝处，双手环抱着她，这次中间没有隔着被子，两人都没穿厚外套，能明显感觉到彼此的存在，两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都不想分开，小小的呼吸越来越乱，从来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可能是感觉到了小小的不自在，他松开了她，克制着自己，只是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感受着彼此，此刻就足够了。

“小小，你吃饭了没？”

“没，中午起床看到你的信息就过来了，”

“那是昨晚睡不着，手不小心按出去的，你想吃什么，我来做，今天外面估计订不到饭了。”

“不小心按的？”

小小听到的重点是这几句话，顿时心里一阵凉意，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小心发出去了，本来就是自己给自己看的，你别误会，好吧，我承认我一晚上没睡，都是在想你！”

“哦，这还差不多”

一下就开心了，女生脸上阴晴变化太快了。

“我们，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一辈子的那种，”聂兆终是鼓起勇气问出来了。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做我的男朋友，你的跟我上一个高中，能让我天天见到你，”

“小小，我答应你，争取跟你考到一个学校”

小小突然踮起脚尖，在聂兆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害羞的躲进他怀里，不敢看他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聂兆，父母是我们最无法选择的事，但是之后的生活，我们可以自己选择，从今天起，之前的不开心，不快乐就过去了，以后我们两个会越来越好的，未来会越来越好。”

“小小，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我希望以后的每年除夕，我们都能在一起过，”

会的，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