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腹黑妖皇的替身妖后143
“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不是与你有婚约的容深,我去和殷肃玉说清楚让他免了你的罚。”容深将伞放在殷即淮身侧,一只手抚掉他脸上沾上的雪花。
直到露出那张和燕羲和一模一样的冷峻的脸,他才满意地笑了,“这张脸别冻坏了。”
殷即淮猛地抓住他的手,入骨的冷让容深下意识抽回手,可殷即淮死死抓着不放松,沾了水的睫毛轻颤着睁开,眼里带着一股执拗,“你想离开皇宫,我帮你。”
“好啊,三日后春宵宫外,子时见。”容深凝视他两秒,掩唇而笑道。
……
三日后。
暮色掩盖寂静之下的躁动,今日暴雪,宫人们铲了一筐又一筐雪,但是地面很快又覆上一层新的。
容深望向窗外几乎压弯树枝的白雪,今日实在不宜出门。
“大人,您真要跟静宣王私奔?要是被发现,恐怕下场会很惨。”容愿看热闹不嫌事大道。
“想要成功就得冒险。”容深吃完最后一块糕点,无奈扶额,“还有叫你多学习你偷懒,‘私奔’这个词可不是这样用的。”
被嘲笑文化低的容愿委屈地哦了一声,哪怕是被塞进红珠里,也阻止不了他大声嚷嚷,“啥成功冒险的?大人您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啊!”
容深嫌他吵干脆连声音也屏蔽了。
已到辰时,他可以提前去春宵宫等殷即淮了。
春宵宫好找,但是要避开那么多禁卫军确实有点困难,但容深还是赶在子时来临之前抵达和殷即淮约定的地方。
他没想到殷即淮已经到了,看衣服的湿度和霜雪,应该是来了有好一会儿了。
“容深,你来了!”殷即淮欣喜万分朝他走来,可能是前些日子罚跪的落下的病还没好,他脸色还有些苍白,“我已经让赵叔在宫外备好车,一出宫你就出城,拿着我给你的玉佩去江南找一个叫易明湖的人,他会帮助你的。”
眼前的人手是冷的,但手里的玉佩被他捂的很热,这么面面俱到为他着想的性格真像燕羲和。
让容深有种不忍,不忍利用他。
“王爷,你可知道助我逃离要是被皇上发现会遭受什么惩罚?”容深将玉佩塞回他手里,转过身冷漠道:“你走吧,我不能和你走了。”
“左右是本王欠你的,陛下那边本王自有说法。”殷即淮坚持道,固执地不肯离开。
“大人,这到底还走不走了?”自己破解禁制,终于可以说话了的容愿在红珠里屏住呼吸询问。
走?走个毛!
他敢走,夙仞就敢杀了殷即淮。
容深知道,夙仞不只是殷肃玉,和殷即淮是兄弟,他更是妖皇,骨子里比谁都凉薄。
况且自己也不是要真的走。
“你家大人我大发慈悲,不想连累他,不走了。”
“为什么啊大人?您难道又在打什么算盘?”容愿后知后觉道。
容深:“算盘已经崩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借殷即淮的手假意离开皇宫,达到刺激夙仞的目的,但这样一来殷即淮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是死是活犹未可知。
本来是死是活容深不想管,也懒得管,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奈何殷即淮这个笨蛋事事顺他,长了点良知的容深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让人白白替他死。
况且这一路上都太安静,太顺利了,顺利到容深不相信夙仞察觉不出来。
一想到某种可能容深心里狠狠一跳,拉着殷即淮往宫外推,“你快走,殷肃玉可能已经……”
“嗒”地一声,四周亮起一簇簇火光,将两人团团围住,禁卫军分开站成两排,夙仞闲庭信步从中间走出来。
“皇兄,这么晚了你和朕的皇后在这里有什么要事相商吗?”夙仞眼里浮起若隐若现的红光,语气却像聊天一样稀松平常。
“他不是你的皇后,他是我,是我的……”殷即淮将容深护在身后,面对夙仞,他说不出那三个字,因为那是他亲自求夙仞废掉的,他是最没资格提起的那个人。
夙仞眯起眼睛,向容深伸出一只手,语气堪称温柔,“深深,快回到朕身边。”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容深猜到夙仞会察觉,但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不像是赶过来的,反而像早已准备好一样。
“当然,这一切要多亏他。”夙仞食指和中指微曲示意,禁卫军首领便将一个年长的老人拉上来。
而殷即淮看到老人时,整个人震惊得几乎站不住脚,蠕动唇缓缓吐出两个字,“赵叔?”
容深也愣了,这个赵叔不是别人,正是王府的管家,那个有山羊胡子有趣的老头。
容深怎么也没想法到竟是他背叛了殷即淮。
那殷即淮心里是有多难过?
“王爷,”赵叔惭愧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殷即淮,“老奴不能任由您做错事,一旦陛下发怒,王府上下都要遭殃。”
“赵叔,本王那么信任你。”殷即淮难以置信道。
今晚是绝对走不了了,容深从殷即淮身后出来走向夙仞,殷即淮从后面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却被容深一点点抽开。
夙仞迫不及待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发出失而复得的叹气声,“深深,你要是再迟疑一秒钟,本王真的不介意弑兄。”
“放过他。”容深被他禁锢在怀里,闷声道。
“当然,本王不会杀了他……”
“嗖”地一声似有利箭划破夜空,直奔殷即淮而来。
利箭的速度本无人可比,殷即淮本必死无疑,可夙仞只觉得怀里一空,原本好好在他怀里的人儿不知什么时候竟出现在殷即淮面前,还替他挡下那支夺命的箭。
“深深?”夙仞拨开人接住他,心脏处传来的痉挛的疼痛让他几欲站不住脚。
做事向来游刃有余的天子,此时却慌了神。他捂着怎么都止不住血的地方眼里的红意越发浓郁。
胸口传来弩痛容深才后知后觉自己中箭了,刚刚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自己的身体,出去挡剑并不是他的本意。
虽然普通的箭杀不死自己,但是疼,容深最讨厌疼了,以前是怕疼,现在是疼多了就讨厌疼。
射箭之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能肯定不是普通人,箭矢来历不明,走向复杂,甚至可能不是界内之人。
“大人?!”容愿在红珠里只能发出尖锐的惊慌声。
变故就在鼻息之间,却没人找到那支莫名其妙的箭来自何人之手。
“看到了吗?是谁出的手?”容深忍着痛问。
“有鬼界残留下来的腐朽的味道。”
原来是鬼界的人,这样容深就不意外射箭之人为什么会来无影去无踪了,鬼界有太多人想让他回不去了。
好在这次没有使用不昆,否则他就真的死定了。
“深深!”殷即淮想要冲过来,却被禁卫军死死按在原地,他目眦欲裂望向那个分不清是衣服的颜色还是被鲜血染红的人儿,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那么疼。
“你就那么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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