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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池韵,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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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池韵,不要离开我

司徒向晨挖出本以埋藏起来的回忆,他一直以为,当年池韵根本没喜欢过他,所以才能这么轻易地和他分手。

他没想到当年和池韵分手,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当年是她妈妈逼着她跟他分手?

池韵当年真的因为和他分手伤心地哭过?

她这些年都没有交过男朋友,一直在等他?

他想起那晚池韵说的话:“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你。”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

他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司徒向晨失了神一样坐在车上,这些年被他深藏在心底的往事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他认识池韵那一年,是第一次自己过新年。

他第一次这么讨厌新年。

因为池韵也要回家过年,不能陪他了。

他感到尤其孤单。

那年的除夕夜,司徒向晨一个人坐在飘窗上,看着对面那家人其乐融融地一起吃团年饭。

他拿起旁边的披萨咬了一口,随即皱起了眉头,冷了,食之无味。

不过,除夕夜,有人送外卖就已经不错了。

今年,是司徒向晨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过年。

也是妈妈去世的第一年。

在一片团圆的节日氛围里,他被前所未有的孤独包裹着。

这时,门铃响了。

司徒向晨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谁会来?

他打开门,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来干什么?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眼前这个男人,五十岁左右,却没有一丝老态,腰椎挺拔,精神矍铄。

他看着司徒向晨的打扮,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是换回这个清清爽爽的样子,说:“这样不就很好嘛。”

司徒向晨没懂他说什么,又问道:“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是我的儿子,要找你难道还不容易吗?”

这个男人,就是司徒向晨的爸爸——旭光集团总经理司徒健。

“这里不欢迎你。”说完,司徒向晨就想把门关上。

司徒健伸手顶住门,说:“这些年,你学的礼仪都学哪去了?这是对待爸爸的态度吗?”

说完,他用力地将门推开,径直地走进屋内。

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中年男人,客气地跟司徒向晨打招呼:“少爷。”

对这个男人,司徒向晨的脸色还稍微好一点,低声叫道:“成叔。”

司徒健一进门,就看到司徒向晨还没吃完的披萨,问道:“你就打算吃这个?”

司徒向晨走过去,将披萨盒盖上,说:“我吃什么不用你管。”

“你不上学、不回家,我知道你在生气。我给你时间发泄,但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今晚是除夕夜,跟我回家吃饭。”

“我没有家!”

“向晨!你以为你妈看到你这样会开心吗?”

“你别提我妈!拜你所赐,我再也无法知道她开不开心了!”

“你!”司徒健抡起手掌,想要打下去。

他想起妻子临终前的嘱咐:“你要对向晨温柔一点,不要老是批评他,骂他,其实他一直都很想得到你的夸奖。”

司徒健的手掌挥到半空又停住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用力控制自己的愤怒所致,他现在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那个叫“成叔”的男人赶紧过去扶住司徒健。

司徒向晨却一脸倔强地向前走了一步,说:“你打呀!干嘛停下来?从小到大,你打我还少吗?”

成叔见两父子刚见面就闹得不可开交,赶紧出来劝道:“少爷,夫人的事不能怪老爷……”

“成叔,你不用替他说话。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少爷呀,不管怎样,今天是除夕夜,你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回家和老爷一起吃顿饭吧。”

“我回去只会大家都吃不好。成叔,带你家老爷回去吧。”

成叔还想劝,司徒健阻止道:“算了!别劝了!我就当没了这个儿子!”

说完,司徒健果然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准备出去那一刻,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司徒向晨一眼。

司徒向晨的目光原本一直追着司徒健的步伐,但他猛然回头,让他措不及防,他心虚地将脸扭开。

司徒健站在门口,无奈地叹了口粗气,走了出去。

两人走后,司徒向晨刚才强忍住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

他咬咬牙,用手背抹掉。

这时,电话响了。

是池韵打来的视频电话。

池韵已经回老家两个星期了,不过他们每天都会视频聊天。

“你在干什么呀?”池韵原本挺开心的,不过见向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担心地问道,“你怎么啦?”

司徒向晨强扯出一个微笑,说:“没事。”

他拿起一个披萨,说:“这东西太难吃了。”

池韵有些心疼:“你就吃这个呀?”

司徒向晨耸耸肩:“没什么选择了。”

他突然有些想念池韵在回家前给他做的糖醋排骨。

不过,刚和爸爸吵了一架,司徒向晨没什么聊天兴致,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司徒向晨看着手机里的池韵,心里比平常都要想她,想抱着她,想吻她。

他突然开口:“要是你在就好了……”

手机里的池韵却突然回头应了一句:“欸——”

看着像是电话那头有人在叫池韵。

她和那人小声说了几句话才回过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司徒向晨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池韵羞赧地一笑,说:“我要初七才回去。乖,再等我几天。”

司徒向晨用力地扯出个微笑:“好,等你回来。”

“我妈叫我了,我先过去一下。”

司徒向晨不舍地说:“那你去吧。”

挂掉电话后,司徒向晨的家里又陷入一片沉静。

他握着手机,叹了口气。

第二天,大年初一,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司徒向晨还窝在床上。

他没有兴趣出去外面感受新年的气氛,起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干脆就赖在床上。

这时,门铃又响了。

他没点外卖,会是谁呢?

该不会又是昨晚那个烦人的家伙吧?

他原本不想理他,拉过被子盖住头。

可是这门铃隔一段时间就响一下,后面越响越频繁,他实在受不了了,冲到门口,打开门吼道:

“你烦不烦啊!”

“Surprise!”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僵住了。

按门铃的竟然是池韵。

池韵原本张开双手,满脸笑容的,想象着司徒向晨看到自己该会是多么惊喜。

结果司徒向晨却一脸烦躁,还说她烦。

司徒向晨也愣住了,他怎么都想不到池韵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

池韵脸色一沉,失望地说:“你不想见到我?”

她踮起脚朝屋里望了望:“你该不会在里面藏了别的女孩吧?”

“怎么会?我不知道是你。我怎么会不想见你。我是太惊喜了。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初七吗?”

看到司徒向晨语无伦次的样子,池韵忍不住笑了:“不是你说想见我吗?”

其实池韵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话。

昨晚和司徒向晨通完电话后,她就打开12306,发现年初一的火车票倒是还有不少余票,于是她决定改签,提前回来。

为此她不得不跟爸妈撒谎说,因为学校有个实践活动,是春节给孤儿院送温暖的。

她跟父母说,你看大家都阖家团圆,那些孤儿没有家人,很可怜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两老才肯放她回来。

她一大早的火车,一到鹤江,直接就拎着行李来找司徒向晨了。

池韵还在哔哩吧啦地说着,司徒向晨无心细听,他长臂一揽,将她拽入屋内。

池韵猝不及防,被司徒向晨按在墙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司徒向晨就俯身吻了过来。

司徒向晨一夜的孤独与难过,在此刻终于得到了安放。

嘴唇温软柔热的触感激起了体内的热潮涌动,鼓动着体内每一个细胞不安地叫嚣。

池韵很快意识到,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司徒向晨仿佛想将他揉碎吞进身体内,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当她终于夺回自己的呼吸,以为要结束时,司徒向晨又游离到她的耳垂,从耳后一路向下,在脖颈之间徘徊。

前所未有的酥痒感席卷全身,池韵有些腿软了。

她伸手想要推开司徒向晨:“向晨,别……”

结果双手却被司徒向晨按住,扣在头顶上。池韵就这么被司徒向晨牢牢地禁锢住,任人鱼肉。

这时,池韵的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成语:自投罗网。

玄关处局促的空间里,温度陡然上升,池韵感觉有些缺氧。

她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如何一件件被褪去,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从玄关到床上的。

她虽是第一次谈恋爱,但她也懵懵懂懂地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是,她又不那么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

她紧闭着双眼,全身紧绷地躺在床上。

司徒向晨温柔地抚平她的不安,她的身体从抗拒到接受,慢慢适应着另一个身体的接触。

她本能地迎合着司徒向晨的动作,但身体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沁出泪珠。

从小到大,也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处理与异性的亲密关系。

两人生涩而又笨拙地探寻着对方身体的秘密。

身体的交缠,似乎让两人的灵魂也得到交流。

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池韵能感受到他的孤独。

她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她可以陪着他,走过这些孤独的时刻。

司徒向晨一边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一边在她耳边说道:“池韵,不要离开我。”

其实,他原本是不想这么快占有她的,他不想吓到她,不想伤害她。

可是,刚刚看到池韵出现门口的时候,他只想永远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池韵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他为什么说这句话。

司徒向晨又说道:“池韵,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池韵感觉自己脑部持续缺氧,他还没从司徒向晨的话中反应过来。

于是司徒向晨只好用更加深入的方式催促她。

池韵咬紧牙关,强忍身体的疼痛,说道:“我不会离开你。”

她刚说完,呼吸又一次被夺走。

良久,司徒向晨从池韵身上起来,补充了两个字:“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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