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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只能是赵长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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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只能是赵长鸢

她躺着,瞧着满院子飘荡的薄纱,赵长鸢随手撤下一条,

“这原主什么欣赏水平,满院子的花是好看的,这搭些架子挂这些个布条子干什么,花里胡哨的,艳俗。”

于是,那些新来的家丁有活干了,

短时间里,府里的花草就被全部搬空,赵长鸢拿着一沓银票笑道,

“芜湖,这不就来了笔收入,还别说,有些花卖的价格倒是不错呢。”

由于在禁足,她无法出府,所以最近就总能看到珠儿一进一出忙碌的身影,给她买的瓜果蔬菜···的种子。

然后原本花香怡人,豪华的公主府,顷刻间成了菜园子。

赵长鸢哼着小调,悠哉的给自己亲手种下的菜苗浇水,一身农妇装扮,裹着头巾,像极了邻家小妹,

眼前忽然落下一个阴影,

她啊的一声喊出了声,指着那踩着菜苗的脚,“拿走拿走!脚拿走!”

魏南书被她这突然的尖叫,吓了一跳,赶紧挪到空地上,狐疑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赵长鸢白了一眼魏南书,赶紧宝贝着那株踩踏了的菜苗,“看不见啊,种菜啊。”

男人扫视了一圈宛如农家庄园的公主府,此刻都是泥土小菜苗,毫无生机,萧条得很。

“虽说陛下削减了公主府的月钱,但也不至于,吃不起饭吧?”

赵长鸢放下水瓢,理了理沾了泥土的衣摆,一边洗手一边一副长辈说教的姿态,

“你们这些少爷,哪里知道土地粮食的宝贵,更不知道赚钱的辛苦~”

魏南书悠然落座在木桌边的竹椅上,瞧着上面的白粥稀饭鸡蛋,他眉头微蹙,

“想不到殿下忽然这么了解民间疾苦呢。”

赵长鸢拿起一个白乎乎的馒头,一口咬下去,十分满足,

还不忘招呼驸马,“驸马快吃啊,别客气,”

“殿下的早点怎么如此清淡了?”

“没钱了呀,有这个吃就可以了,你嫌弃就自己掏钱买啊,”

她瞅着魏南书嘴上说着清淡,嘴倒是诚实的又吃又喝,

“殿下说笑,微臣更没钱,往日也都靠公主府,靠殿下。”

赵长鸢眉头一挑,这软饭吃的,“噢哟~你爹娘都不给 你钱花啊?我记得你父亲不是礼部的主事吗?俸禄应该还可以啊。”

魏南书本来舒展的脸色,忽的又阴沉了下来,

“父亲忙于公务,家中是姨娘当家,”

哦,懂了,就是后妈当家,苛待大娘子的娃,父亲又不作为,电视里常这样演。

魏南书的母亲常年就在祠堂吃斋念佛,对这个儿子也是不管不顾,任由侧室打压。

赵长鸢小声嘀咕,“果然,幸福是千篇一律的,不幸是各有不同的,”

“对了,杨宇峰来信,说已经给你办好了,你收到文书了吗?”

“有劳殿下,收到了,明日就可以去刑部入职,虽是个闲职。”

“哦,” 赵长鸢满足的舒了口气,放下碗筷,靠在竹椅上,眼眸微亮,

“真好,我的任务算是完成啦,终于可以躺平,过我的小日子了~”

她满眼憧憬,眼里闪烁的都是对未来美好的向往,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手指着面前的男人,警告道,

“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你以后可别再想着要我小命了。”

魏南书眼底忽的闪过一丝异样,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瓷白的汤勺,搅弄着碗里的白粥,冷的开口道,“你还是赵长鸢吗?”

赵长鸢僵住笑容,她想,难道魏南书从没信过失忆会改变人性格的理由?

但是她也不能说自己来自别的世界,否则那还不得被当成疯子处理,

她移开视线,望着院墙外那一方天空,话语沉重,“驸马这话问的真奇怪,在这里,我不是赵长鸢还能是谁?。”

她眼帘子颤了颤:如今,我只能是赵长鸢。

魏南书眼底涌动着复杂和猜疑,他缓缓垂下眉眼,直至再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对着还有大半没有浇水垒土的菜苗,赵长鸢起身挽起袖子,操起水瓢,直接塞进魏南书手里,

“吃好了就干活吧,”

她那模样倒像是老夫老妻的日常,

魏南书盯着手里还在滴水的水瓢,神色难得的呆滞,“我没做过,不太会。”

能理解,这些公子哥,十指不沾阳春水,肯定不会,

赵长鸢耐着性子,示范着垒土浇水的动作,

“不会就学,反正你今天有时间,等以后你上班了,可就指望不了你了。”

“上···班?”

咦,说漏嘴了,

“我是说····”赵长鸢一下子脑子短路,嘴里拧巴了半天才吐出来,“上衙。”

魏南书似乎看出了乐趣,索性脱了外衫,将前襟缠在腰上,学着赵长鸢手里的动作,有模有样的做起来,

“土太多了,都全埋进去了····”

“不行,水太少了···”

“要这样···”

赵长鸢很细心的教他做,见他总做不好,直接握住他的手,舀起一瓢水,

“看着昂,这么多就差不多,从它旁边轻轻的倒水~”

“会了吗?”

她侧过脸,卷翘的睫毛划过男人的鼻尖,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贴他这么 近,近到能看见魏南书脸上细腻的毛孔,

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还有呼出的温热鼻息,还有点在自己鼻背上的,柔软的唇瓣,

赵长鸢面颊唰的绯红,灼热感从脸上一路蔓延,直到骚动得心脏一阵乱跳,

她慌忙松开男人的手,站直了身子,不知所措的喝了几杯茶水,才平复了乱跳的心,

反观魏南书倒像是个没事人,悠哉的照着她的样子洒水,还坦然的问道,

“殿下,手上的伤还没痊愈,这些粗活完全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赵长鸢靠在椅子上,摇着团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何况现在哪还有多的钱添置人手。”

男人神色平静,

她看着魏南书逐渐熟练的动作,甚是欣慰,

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院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好了,现在只需要等它们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啦,”

赵长鸢憧憬着,“再过几天,再在那边搭个葡萄架,来年就可以在下面乘凉,吃葡萄了,”

正当她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偏偏有人扫兴道,

“殿下,想象是美好的,就是不知道,你的一百遍道德经抄得如何了?”

啊?!

赵长鸢惊恐出声,“一百遍!道德经!”

她火急火燎的搬来笔墨纸砚,往小院里一放,拿起毛笔,

天杀的,不会写毛笔字!

此刻握笔的手似有千斤重,在魏南书的凝视下,她沉重的落下了第一个字,

如同狗刨!

魏南书俯下身,眉梢一挑,

“殿下,虽说你以前不擅丹青,但一手簪花小楷还是不错的,怎么现在你的字这么丑?”

“要你管啊?”

赵长鸢嘴硬,强行解释,“干了一天活,手软不行吗,伤还没好利索呢!”

可是刚干活的时候,明明很是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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