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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12稿 就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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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12稿 就这样也挺好

杨宇峰目光落在那一张张凌乱的宣纸上,他眉头一颤,神色黯然了三分,“长鸢,你这字?”

“很丑嘛,我知道。”赵长鸢俨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只是忽然见到杨宇峰眼里的怀疑,她还是心下一跳,随即假装不经意的解释道,

“可能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这手伤到筋骨,如今只要一做这样拈针提笔的细致活,就控制不住的抖,”

说着,她偷瞄了一眼杨宇峰,见男子怀疑的神色松动了些,她将眼眶蓄满泪花,悲凉道,

“可惜了,我再也绣不出名动安京的绣品,再也写不出那簪花小楷~”

话落,眼里紧跟着落下一滴眼泪,

杨宇峰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满眼心疼,

抬手想为她擦去眼泪,又想到如今两人的身份,那修长的指尖终究只停在离眼角一寸处,

他收回手,将心底的情感统统压制,掏出怀里的绢帕,递给赵长鸢,

“长鸢放心,会好起来的,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哪怕寻遍四海八荒,”

杨宇峰眼神坚定诚恳,令她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动容,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原主的,

她移开落在杨宇峰身上的目光,稍做轻松道,

“我已经没事了,就这样也挺好,没关系的,”

杨宇峰却只当她是在强颜欢笑,他喉头滚动,有些自责道,

“都怪我···若非····你也不会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

男子拂袖,眉目又添了些酸涩,“你让我安排魏南书入刑部,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赵长鸢眉梢一挑,噢哟,不会是吃醋吧,天爷,该怎么解释,

说是他魏南书曾经以性命相要挟?

还是说,我心甘情愿?

前者说了怕是恐生事端,后者说了,怕也恐生事端。

她晃了晃脑袋里各种理由,严肃的说道,

“我就是想着,给他找点事做,省的在我跟前转悠。”

听她这样讲,杨宇峰神色舒展开来,会心一笑,

“那长鸢可以放心了,近日安京出了些事,刑部有的忙的,你若不想见他,我吩咐一声,往后他能按时放衙就不错了。”

“哦,那倒不用。”

她暗自窃喜蒙混了过去,只见杨宇峰环顾了一圈如今的公主府,

他思虑片刻,也没多问,只是从腰间取出一瓶膏药,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莫要亏待了自己,”

他把小瓷瓶塞到赵长鸢手里,转身离去,

那小巧玲珑的瓷瓶里装的是安京最好的面脂,想来是因为原主很爱惜这双手和这张脸吧。

赵长鸢望着公主府的大门方向,不禁感叹,

“可惜了这么好的表哥,为什么啊,错过了。”

只是下一秒,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看什么呢,都望穿秋水了。”

“啊!”

赵长鸢被吓了一跳,对身后的魏南书吼道,“你有病啊,走路没声!”

魏南书立在与她一步之遥的位置,一身蓝灰 朝服,枣红的腰封,

管帽遮住了半个额头,正好露出那双剑眉星目,就那样站在那里,端得那叫一个气宇轩昂,

他双手行礼道,“让殿下受惊了。”

瞧着倒像是有一丝委屈劲。

这个人吧,总是冷冰冰的,最是英俊的脸上,从没见过真正的笑容,

赵长鸢摆摆手,也觉得刚才有点凶了,“算了算了,”

她躺在摇椅上,想起杨宇峰的话,“今天第一天感觉如何,忙不忙?”

魏南书也挨着她不远坐下,眼里依旧是猜不出的神秘,

“近几日安京外的岳阳县有数名少女失踪,微臣第一天去,案卷就堆积如山,自然是忙的。”

“少女失踪?”

赵长鸢一惊,这是人口贩卖啊,

“人口失踪,还都是少女,莫不是采花大盗?”

魏南书眉头杨了杨,“哦?殿下真是比以前冰雪聪明。”

这话说的,赵长鸢瞄了他一眼,“别老拿我和以前比,人是会变的。”

“那殿下对此事有何看法?”

赵长鸢双脚落地,停下了摇椅的动作,优哉悠哉的说道,

“少女哎,无非被卖给别人做媳妇,或是卖到青楼妓馆,又或者就是变态图一时爽快····”

赵长鸢见魏南书脸上一黑,摇头不语,又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魏南书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你越是以为很简单,它可能越是不简单。”

切,故作高深。

魏南书瞟了一眼她笔下的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殿下,想要回到从前的样子,你这还要好好练,”

赵长鸢轻摇着手里的团扇,闭目道,“以前的样子有什么好的,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觉察到男人凝视她的目光,她睁开眼,看向魏南书,“驸马还不回屋休息?”

男人站起身,丝毫不做停留,迈着爽朗的步子回了雅书小舍,

望着高墙大院,头顶那一方天空,偶尔掠过几只飞鸟,她感慨道,

“还是差了点什么?我觉得应该再养只小狗,只有狗是忠心认主的,永远不会离开和背叛。”

夕阳西下,蝉鸣声声间歇,门口终于出现了那个等候多时的身影,

“寻枝,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久了。”

赵寻枝三步一回头,生怕被别人看见,见到赵长鸢后,又一副得意的小表情,

“长鸢姐姐,说吧,是不是还是耐不住寂寞了?”

可不是嘛,她对这安京又不熟悉,如今想偷溜出去,赵寻枝就是最好的向导。

“趁着天还没黑,出去逛逛?”

赵长鸢小声的问道,“你说的门路在哪儿。”

随着赵寻枝的眼神看去,

“雅书小舍?!”

她惊讶道,“那是驸马的住处!”

此话一出,赵寻枝当即比她还惊讶,“不是吧,你和驸马分房睡?你不会真如传言一样,折辱欺负驸马吧,”

赵长鸢目光躲闪,闪烁其词,强行辩解道,“瞎说什么呢,你还去不去?”

“去啊。肯定去。”

说着拉着赵长鸢就大摇大摆的朝雅书小舍走去,越过几道石门,她忽然又心虚起来,

“我们这一会被驸马抓包了咋整,”

却只见少女胸有成竹道,“往常你被禁足,我们都是从这里偷跑出去的,就算后来有了驸马,他好像也从来没发现过,我以前只当是他不在这里呢,”

只有赵长鸢清楚,魏南书哪里是没发现,他是根本就不在意,以前的原主偷溜出去,要是在外面发生个意外,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路过雅书小舍时,却见屋里漆黑,院子里也没个灯,院门紧闭,

“魏南书不在?”

赵长鸢带着几丝疑虑,打开院门,是在一条不算宽阔的巷道里,

这里还真是偷溜出来的好地方,外面也没有行人。

走过这段巷道,才到街道一角,再往出走百米,才进入主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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