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殿下她很好
赵长鸢绷着身子,朝崔纳香友好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瞄了一眼自顾自喝茶的魏南书,想让他来回答这个问题,这家伙倒像是没看见她一样,
赵长鸢只能开始胡说八道:“母后挂念了,儿臣和驸马相敬如宾,恩爱非常,十分欢喜,”
话音刚落,某人一口茶呛了嗓子,细细的咳嗽起来,
皇后将他们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有些严肃的说道:“先前陛下赐婚,你要死要活的不愿意,有传闻说你与驸马不和,甚至对驸马多有苛待侮辱之举,”
“我,没,没有···”赵长鸢算是怕了,怎么老拿这个说事,
当真是后宫深似海,每一场婚姻背后都是一段政治掣肘,
只是她还没解释完,皇后打断了她的话,对魏南书问道:“驸马,你说呢?”
魏南书眼底是看不穿的神秘,他恭敬道:“既是传闻,皇后娘娘不必当真,殿下她,很好。”
皇后坦然一笑,“那就好,你们早日开枝散叶,外面那些关于长鸢和杨宇峰的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要时刻记着,你们的一言一行关乎的都是皇家颜面,关乎······”皇后后半句噎在喉咙里,
她转眼看了看低头抿茶的太后,最后生生咽了回去,
她是想说,关乎的是皇家颜面,关乎的更是太子!
太后身边的赵平雪彻底憋不住了,她先前让张赢在朝堂上参赵长鸢,
本想着再次让她身败名裂,却不想被赵长鸢轻松化解,不仅解了禁足,反还落了个仁义的名声,
她见不得她这么得意。
顾不得违背禁令,也要来找太后,
“皇祖母,大姐姐她······”
“你闭嘴!咋咋呼呼的哪里有半分公主的样子!”太后一声呵斥,赵长鸢手里的茶水微微晃了晃,这慈祥的老太太是生气了,
赵平雪不甘情愿的闭了嘴,恶狠狠的盯着赵长鸢,
苍天,她好恨啊,这小姑娘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自己啊,
只听太后很快笑容绵绵的说道:“再有两月就是中秋了,今年的中秋宴我想让长鸢来主要操办,皇后意下如何?”
on!不要不要不要!
赵长鸢内心连连拒绝,按照不出意外就出意外的宫廷戏码,
这种场合铁定搞事情。!
皇后温婉的反对道:“臣妾觉得鸢儿还没有经验,怕是难当大任。”
亲娘啊,给您磕一个,
赵长鸢感激的望着皇后,
却不想也是高兴的太早,
“无妨,谁都有第一次,往年都是纳香这孩子忙碌操持,真够辛苦的,今年就让长鸢和纳香一起主持,也是个锻炼的机会。”
太后这语气哪里是商量,分明就是通知啊,皇后也只能笑着点头。
“行了,我乏了,都回去吧,”
太后起身,在嬷嬷的搀扶下,离开正厅。
临近正午,日头正烈,晒得人心烦意乱,
刚出了正午门,崔纳香款款追来,
她道:“我来送送你,”
魏南书欠了欠身,先上了马车,
对于这个‘姐姐’赵长鸢是陌生的,只是她特地赶来,想必有话要说,
“纳香可是有话要交代?”
崔纳香唇边的笑容顿了顿,柳眉微蹙,
“我是担心你,你对宇峰痴心一片,如今嫁给驸马,我知你心里难受,想必是为了不让皇姨母忧心才那样说的,对吗?”
她一番话情真意切,赵长鸢替原主感动:想不到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赵长鸢神情十分坦然,只有她自己清楚,难受个屁啊,这两个男人她谁也不爱。
她欣然笑道:“没有啊,我方才说的都是实话啊,杨表哥他确实很好很好,但是我与他是不可能的,我现在也只当他是哥哥。”
嗯,毕竟在她现代人的思想里,表兄妹可是近亲结婚,不合规的。
而且要说样貌,嘿嘿,还是苦瓜脸魏南书更好看,虽然性情阴晴不定,但是养在家里当个花瓶,倒也赏心悦目。
崔纳香听她这样一说,脸上掠过一抹不可置信,她眉头顿时舒展,眼尾流露出一丝喜悦:
“那就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意胜似亲姐妹,我只愿你幸福,”
哎,打住,这后宫里亲姐妹也遭不住啊,真亲假亲分不清,那一个赵平雪就够烦的了,
她只能嘿嘿笑了笑,表示同意,
崔纳香又道:“听说你府中人手不够,皇姨母给你挑了几个利索的送去了公主府,我就不耽搁你们了,有空常来看看皇姨母,也好商讨中秋宴的事。”
“好好好,”
赵长鸢连连点头,直至崔纳香身影消失,她才收了笑僵的脸,
掀开车帘,她脸色一黑,略微不悦,
“魏大人不是有车吗,干嘛上我的车?”
魏南书切了杯茶,骨节匀称的手指扣着杯檐,不曾抬眼,语音平静,
“殿下说的恩爱非常,总得装一装。”
也是,反正就这么一段路,忍了吧。
公主府门口的守将终于撤了,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啦。”
赵长鸢开心,
只是很快又不开心了,阿要吞吞吐吐的说道:“公子,雅书小舍,没,没了···”
什么?
她和魏南书几乎同时惊讶,
“皇后派人来,说殿下喜欢种菜,就把雅书小舍拆了,搭成了菜园,”
两人连忙跑去看,果真,手脚真快啊,
里面的人井然有序的,拆的拆,挖的挖,
领头的嬷嬷见到赵长鸢,笑得肉脸堆堆,
“殿下,您看,皇后娘娘对您多好啊,还满意吗?”
赵长鸢脸色铁青,这皇后娘娘分明是故意的啊,怕是十分清楚她和魏南书分居的事吧。
魏南书阴沉着脸,“拆了我住哪儿?”
那嬷嬷笑容可掬道:“驸马真会开玩笑,您自然是和公主住啊,”
两人齐刷刷脸红到脖子根。
魏南书神色流露出些微阴狠,他递给阿要一个眼神,阿要明白他的意思,
凑到他耳边低语后,他神情才松懈了些。
夜幕降临,房间里,赵长鸢魏南书对桌而坐,
两人都僵持着,
外面都是皇后安排的人,原本服侍自己的珠儿也被安排去干了其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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