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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荡漾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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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荡漾的肚兜

等到月黑风高,府里的人都睡下了,赵长鸢背着硕大的包袱蹑手蹑脚的,躲开几个巡视的护卫,

嫌弃那层层叠叠的裙摆,时不时的踩住,她索性撩起来塞进腰封里,露着白色的衬裤,在漆黑的夜里,有点醒目。

她仔细回忆前几日探查过的出府的路,

随后拍了拍脑门,满目愁容,“哎呀,这天生路痴的毛病烦死了。”

于是只能凭着大概的记忆摸索,一路弯弯绕绕的走。

终于,在一个昏暗的墙角,她看到一个敞开的小木门,

“这肯定就是出去的侧门了,”

看着门外一片漆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闷头就往门外跑,

连连跨过了三道门,伴随着微弱的亮光,赵长鸢望向四周,假山环绕,一洼池塘,四周都是笔挺的翠竹,

“这是哪里啊?”

她猫着身子,鬼祟地探索着这个小院子,“我不会还在公主府吧?”

走着走着,路过一个亮着烛光的房间,她本想赶紧走,偏偏又听见里面的对话,

“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做,看样子,公主还是不愿意为您引荐。”

公子?是谁啊?还跟我有关?

果然人是一定拒绝不了当吃瓜群众的,尤其是这个瓜还和自己有关。

“陛下想抑制皇后一族势力发展,有意将公主赐婚无权无势的寒门,只是没想到会选中我,”

另一个男声问道,“可是驸马只能从事五品以下官职,这会影响公子计划吗?”

“原想着只要能入刑部接近卷宗,哪怕是个司库,笔帖式,也比投状无门的好。”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怎么那么像驸马魏南书,

“只是这大公主处处羞辱公子,简直可恶,依我看啊,她根本不打算引荐公子,还不如杀了,也算替将军府枉死的冤魂偿还了一点冤恨。”

“不急,听说那蠢货上次落水,醒来后就失忆了,这几日她言行举止确实与往常不同,容我再试探一下,如果还是那样,那就再随便给她安排个意外。”

赵长鸢捂着脖子倒吸一口凉气:意外?魏南书竟然也要杀我,太可怕了,

她眉心突突直跳,“之前的意外不会就是他安排的吧,啧啧,速走,速走~”

谁知,一转身,那硕大的包袱撞到了门上,

发出哐当一声,

“什么人!”

“咦~”赵长鸢屏住呼吸,不敢喘气,赶紧拔腿就跑。

魏南书打开门,漆黑的夜色下,一眼就瞥见缩在一笼竹子后面,鬼祟移动的一抹亮白,

他朝属下阿要使了使眼色,阿要踏着假山,借力飞身过来,

赵长鸢紧紧拽着包袱,顾不上手上伤口撕裂开的疼痛,脚上加了力气,就狂奔起来,

眼看着前面就是大门了,她像是看到了通往自由的大门,

只是下一刻,肩膀被一只大手扣住,她见势不妙,赶紧借背上大包袱的力,挡开那抓住自己的手,

可是没跑两步,魏南书几步就冲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她背上的包袱,往空中一抛,

连人带包的甩了出去,

赵长鸢吃痛,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更要命的是,方才魏南书那一甩,空中的包袱散开来,

先落地的是有重量的被子和一些金银首饰,而后,那空中荡漾着两片藕粉的·····肚兜~

洋洋洒洒的,一块落在她身边,不知是何物的魏南书,顺手又接住另一件,

等所有的东西都落了地,赵长鸢慌乱中抓起身边的肚兜,遮住脸,露出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等魏南书定睛一看,才发现手里的东西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他脸色一黑,不自觉泛起一阵恶心,将那一方布襟扔在了赵长鸢身上,

冷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他背对着月光,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那笔挺的身子,清冷又疏离的气质,让赵长鸢确定他就是魏南书无疑了。

她不敢说话,就举着那一方肚兜遮住脸,躺在地上,胳膊撑着半边身子,亮白的衬裤很是醒目,晃眼一看,这姿势妖娆的很。

阿要上前一把就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又扯掉手里的肚兜,

赵长鸢又用手捂着脸,袖口浅浅的渗出一丝血迹,

她颤颤地呢喃,“完了完了,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赵长鸢?”魏南书还是看清了她的脸,言语中有些许惊讶。

赵长鸢分开手指,从指缝中看向面前的魏南书,此时正上下打量自己,还带着明显的嫌弃,

算了装不下去,索性坦白。

她放下手,手足无措的整理好衣衫,假装看看四周咧嘴笑道,

“嘿嘿,是驸马啊,原来你住这儿啊,”

魏南书抬脚往前,步步逼近,月光忽的从云层中落下来,正好照在男人身上,

本就阴寒的面容此刻更加冷艳,那双眸子隐在浓密的睫毛阴影下,

赵长鸢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她身子微微发抖,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魏南书瞥了几眼满地的狼狈,眉梢一挑,

“殿下,怎么来我这雅书小舍了?还带了这些东西,你这么慌张,是听到了什么?”

他言语平静毫无温度,那逼视的目光,只透露着四个字:

必死无疑!

要知道成婚两月以来,这位公主殿下不仅从没来过他这偏院,雅书小舍,他也从未到她房中留宿过,

他深刻的记得,成婚当晚,他去到婚房时,公主是如何羞辱他的,

尤其在提过想要赵长鸢举荐他入朝为官时,

那张口闭口的下贱寒门,妄想攀附她的裙带升官发财,说他痴心妄想。

背部被柱子抵住,后路再无可退,赵长鸢睫毛抖动,胸口随着紧张的呼吸一起一伏,

“没,没有,什么都没听见!”

此刻她脑子疯狂搜索词汇,想着该如何搪塞,

只听男人再次开口,“看架势,殿下不会是要离家出走?”

被猜中了,赵长鸢有些气恼,推开还在逼近自己的魏南书,

理不直气不壮,“你大胆,本公主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吗?”

果然魏南书僵了片刻,方才还有一丝戏谑的眼神此时只剩阴冷杀意,他侧过身,压低了嗓音,

“殿下自然无需在乎微臣,只是殿下,这更深露重的,你不该出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听他这话,当真是要杀人灭口,赵长鸢咽了咽口水,额头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

心中暗想,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了?就不打算再装一下了吗?

刹那间,寒光凌冽,一把软剑顷刻间就要落到自己颈窝处,

“等一下!”

赵长鸢紧紧闭着眼,大声喊道,那细软的剑锋忽的就停在脖颈毫厘间,顺势削掉了耳畔的一缕青丝,

“殿下,还有遗言交代?”

遗言个屁啊,赵长鸢睁开眼,还抱着一丝侥幸,“你这样杀了我,就不怕灭你九族吗?”

对面的魏南书听到九族二字,那本就杀气四溢的眼眸,突然猩红了起来,裹挟着无尽的仇恨,

“你也配提我九族!”

他满眼愤恨,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沉着嗓音,

“微臣已经替殿下想好了,”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指腹,话里掺着几分得意,

“公主殿下深夜外出,携带财物幽会情郎,路遇劫匪,不幸身亡。”

我去,赵长鸢心中惊叹,这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想不到这么有心机,这怕不是和原主一样疯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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