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是好友还是媒人?
“管他探花郎还是状元郎,如此欺负岁岁,我岂能轻饶了他!”
“夫人别冲动,有事好商量。这刀又重又危险啊,咱先放下……”
“放什么放?今日他姓赵的不拿出个说法来我非将他劈成两半不可!”
沈岁安刚踏入院中就听到了久违的声音。
抬眼一看,只见沈岸正紧紧抱着叶芙蓉的肩膀,拖着不让叶芙蓉往外走。
而叶芙蓉则气势汹汹手握大刀,那样子像是要去跟谁拼命似的。
沈岁安鼻子酸酸,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曾无数次梦见类似的画面,又无数次午夜梦醒,独望孤月。
此刻,日夜思念的亲人就在眼前。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爹,娘……”
沈岁安哑声喊了一句,快步跑过去。
叶芙蓉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连忙丢掉手中的大刀,一把将沈岁安拥入怀中,温声安慰:“傻丫头,那等表里不一的负心汉不值得你如此哭泣。”
“啊?”
沈岁安微微一愣,随即破涕为笑:“孩儿落泪只是因为太思念爹娘,与旁人无关。”
叶芙蓉眼中满是疼惜:“你与赵文博关系决裂当街对骂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又何须瞒着我?都怪我忙于开拓商队之事,一时疏忽,没察觉你身边竟有如此虚伪狡诈之人。”
“是我一时糊涂遭人蒙蔽,好在苍天垂怜,给了我……新的机会。”
沈岁安声音哽咽,眼中还泛着泪花。
叶芙蓉心里那股还未平息的怒火烧得更旺。
“别说这些了,振作起来,娘陪你去讨公道!”
说罢,她抓起沈岁安的手就要往门外走。
沈岁安连忙拽住叶芙蓉:“娘莫急,此事我另有安排。您放心,女儿不是那种甘愿吃闷亏的人。”
闻言,叶芙蓉眉梢微蹙。
她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沈岁安。
这孩子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岁岁,这里没有外人你且说句实话。你究竟是如何看待赵文博的?你对他……当真没有爱慕之意?”
一旁的沈岸既担忧又好奇。
只是他话刚说出口就被叶芙蓉狠狠踹了一脚。
“岁岁只是太过单纯遭人算计罢了,她还没到眼盲心瞎的地步!”
沈岸十分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腿,低声道:“我就随口一问,你消消气儿……”
叶芙蓉暴躁怒吼:“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给我闭上,一边儿去!”
“……”
沈岸撇了撇嘴,目光下沉。
无意间扫过沈岁安的裙角,他惊得语调高扬:“诶?岁岁,你的衣裙怎么被撕破了?还沾了血迹?你受伤了?”
“啊?”
一听这话,叶芙蓉下意识抓起沈岁安的衣裙仔细查看。
沈岁安如实说道:“方才碰见逍遥王身受重伤,情急之下便撕了裙角帮他绑扎伤口。这血迹也是那时候沾上的。”
“逍遥王?”
叶芙蓉眉梢紧蹙,压低了声音:“皇室之人都不简单,那逍遥王更是惹不得的。岁岁,你万不可与他们牵连过深。”
沈岁安点头:“我有分寸的。”
“小姐,宋家三姑娘来了,说是有急事要与您商量。”
丫鬟匆匆从院外跑来禀报。
“来得真快。”
沈岁安低声呢喃了一句,不禁挑眉一笑。
她抬眼看向那丫鬟,吩咐道:“就说我在忙,她若不想等可以先回去。”
“是。”
丫鬟应了一声,随即退下。
叶芙蓉疑惑发问:“你要忙什么?”
“忙着跟爹娘一起喝茶呀,正好我买了些糕点回来,爹娘尝尝?”
沈岁安说着,一手挽着叶芙蓉,一手挽着沈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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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有忙完?我都等一个多时辰了!”
前院花厅内,喝了四盏茶的宋芷柔终于没了耐心。
一旁候着的丫鬟沉默不语,只当没听见。
宋芷柔更怒了。
她猛地将茶盏搁在桌上,不满地瞪向丫鬟:“没用的狗奴才!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把沈岁安给我叫过来啊!若是误了事儿你死不足惜!”
丫鬟不紧不慢道:“小姐吩咐过了,姑娘若是懒得等可择日再来。”
“你!”宋芷柔气得牙痒痒。
“听说姐姐找我有事?”
就在这时,沈岁安慢慢悠悠从外面走来。
她径直走向主位坐了下来,抬手掩面,优雅地打了个哈欠。
整个人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宋芷柔不悦质问:“妹妹做什么去了?可让我好等。”
沈岁安揉了揉眉心,满脸倦意:“心情不悦,头晕体乏,睡了一觉。”
宋芷柔又惊又气:“青天白日的你在屋里睡觉却将我晾在一边?你怎能如此自私?亏我还将你当做最好的姐妹!”
沈岁安淡淡一笑:“我不是让丫鬟传话了吗?你能等就等,不想等就改日再来,没人强迫你呀。”
“你!”
宋芷柔一时语塞。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岁安,显然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沈岁安会突然变了个性子。
沈岁安懒得跟她掰扯,直接问道:“听说你有事要与我商量?”
一说起这个,宋芷柔立刻板着个脸,不悦斥责道:“岁安你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竟众目睽睽之下给赵家哥哥难堪,你让他颜面何存?”
沈岁安冷声一哼:“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宋芷柔不满反驳:“读书人嘛,总归是有点脾气和傲骨在身上的。况且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又不缺,何必与赵家哥哥斤斤计较呢?”
她轻叹了口气,又语重心长道:“赵家哥哥这样的好儿郎实在难得,你呀还是早些想办法让他消气儿,与他和解吧。”
沈岁安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芷柔:“你专程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这张口闭口就将赵文博夸得天花乱坠,真不知道你是我的好友还是他赵家派来说亲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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